從一踏上軍事生涯的道路開始,他的體魄就注定了要在奔波和馳騁中才能健壯。無日無夜地躺在又潮濕又狹窄的房間裏,除了麵對一個冒煙的火爐,看不到一個來訪的客人。
1815年5月份的一天,難受得無法忍受的拿破侖終於派人叫來了奧默阿拉醫生。
從1819年起,拿破侖的病就越來越多了。1820年病情加劇,在1821年初,拿破侖允許來為自己治病的醫生發現其病情相當嚴重,他隻能有時出來散步了。
從1821年3月開始,拿破侖時常感到肝部異常疼痛,而且發作的次數逐漸增多。
4月5日,阿諾特醫生通知拿破侖的隨從人員說,病人的情況十分嚴重。當疼痛稍稍減輕的時候,拿破侖力圖讓大家心情輕鬆些,就對自己的病取笑說:“病是從內部來的滑鐵盧。”
4月13日,他命令蒙托隆記下他口述的遺囑。4月15日,他親自抄寫了這個遺囑,並在上麵簽了字。
4月21日晚上4點鍾,他突然口述了一個改組法國國民近衛軍的方案,以便在保衛領土不受侵犯時能夠最合理地使用它。
5月2日,醫生告訴隨從人員說,死神已經十分臨近了。5月5日傍晚,拿破侖在半昏睡狀態中從床上跳下來,倒在了身邊人的身上。他們把拿破侖抬起來後,他再也不能恢複知覺了,接連幾小時都躺著不動,睜著眼睛,沒有呻吟。他以前在最疼痛的時候也幾乎不呻吟,而隻是輾轉反側。在拿破侖的房間裏,聚集了他的隨從人員和仆人,有的在床邊、有的在門邊。拿破侖動了動嘴唇,但是人們幾乎什麼也聽不清。
離床很近的人聽見拿破侖的最後的話是:“法蘭西……軍隊……先鋒……”
1821年5月5日下午6點鍾,黃昏之前,拿破侖與世長辭了。哭泣著的仆人把拿破侖所保存的、在1800年5月14日馬倫哥戰役中所穿的大氅蓋在他的身上。然後,總督和軍官們走了進來,向死者低頭致哀。
由於英國當局不同意遺骸返歸故裏,波旁王朝更怕拿破侖的歸來鬧出一場“死人革命”,於是,4天以後,遵從拿破侖生前的第三遺願,將拿破侖安葬在聖赫勒拿島一處有一股清泉、兩棵垂柳的幽穀中。
半個月後,拿破侖的隨從們登上了一艘“駱駝號”的英國船,離開了大西洋裏這座他們幾乎度過了6個年頭的孤島,開始回到歐洲去。
當“駱駝號”在海上航行到第59天,即7月25日時,船已進入歐洲水域,這正是拿破侖安排好拆讀他遺囑的時間。於是船長蒙托隆將馬爾商、貝爾特朗、神父安格羅·維格等人叫進他的艙房,當著大家的麵刮掉他手裏一份文件的封蠟,用欽差宣讀聖旨一樣的聲調,高聲流利地朗讀了拿破侖的遺囑。在這份遺囑中,拿破侖將自己的遺產部分贈給了那些與他共過患難的下屬作紀念。就連他記憶所及,在他的事業的早期階段為他服務過的人們,也得到他的一筆較小的遺贈。在拿破侖身邊服務的侍從,如馬爾商等人,都得到了拿破侖不薄的遺贈。
過了許多年,在瑞典、在美國,許多醫學專家對當年拿破侖的死是病魔作祟,還是被害身亡提出了質問。
這個質問的提出在歐洲乃至世界曾掀起過嘩然大波,由於當年有人帶出的拿破侖的頭發保存完好,使這質問有了可信性。醫學專家們認為,當年拿破侖在聖赫勒拿島並不是被肝炎、胃癌奪走了生命,而是在英國權貴的旨意指使下,用砷(shen)毒殺了拿破侖。
醫學專家們指出,砷這種藥物,早在古代就已為人熟知了。拿破侖以前的幾百年間,它在法國特別流行。
在許多情況下,砷是投毒者的一種理想工具。若反複使用很小的劑量,可以使人慢性中毒,時間可以持續幾個月或幾年。而其小毒症狀卻不易被診斷出來。
在拿破侖的病案記錄中所描繪的胃痛、嘔吐、常常發冷、日漸肥胖等症狀,恰恰都是砷慢性中毒的常見症狀。而且拿破侖的肝髒腫大,亦無別的原因可追尋——除了砷慢性中毒。專家們還指出,當拿破侖長眠20年後——即1840年12月,法國奧爾良王朝的路易·菲利普派其兒子將拿破侖的遺體接回法國,並安葬到塞納河畔的榮譽軍人院。墳墓挖開後,人們發現拿破侖的屍體依然完好無損。按常規,一具屍體經過20年是一定會化成白骨的,而拿破侖的屍體正因為體內貯存了大量的砷,從而使其腐爛過程大大減慢了。
拿破侖的死亡之謎就這樣被破譯了。曆史學家和文學家們為此都怦然心動。他們中有人曾這樣評述過他:“這個最終把無數人的向往與思念引向南大西洋那塊孤獨的岩石的人,必將永遠立於人類曆史上千古不朽者的最前列。”
但畢竟,一切風暴都停息了,太陽又放出了一陣燦爛的光輝。一顆偉大的帝星,就這樣劃破夜空,悄然隕落了,然而其熠熠之光必將永載人心。
就像拿破侖自己說的:
天才就像流星,注定要為照亮自己的時代而燃盡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