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小冬的強力要求下,晏萬分不舍地將公子高交給了夏小冬,兩人一前一後,騎在白鶴背上,將白鶴整個身子都壓得沉入水中。
晏定定望著夏小冬,重重地一抱拳,語氣甚是沉重:“姬……公子……就交給您了,請您一定要保證公子的性命安全,否則,便是天涯海角,屬下也不能放過姬!”
“知道了知道了!”夏小冬撇撇嘴,心說還天涯海角呢,姐隨便去亂葬崗刨個墳堆,弄個新身體出來用,看你丫怎麼找得著,到時候,別說故意躲,姐就是天天跟你眼前晃悠,你小子也認不出來!
“晏,就到這裏吧,你快回岸邊去吧,等著我的好消息。”
說完,夏小冬轉頭拍了拍白鶴,“小白你準備好哈,等下我一拍你腦瓜子,你就下水,用最快的速度通過甬道!”
白鶴哀怨地瞪了她一眼,抗議道:“為啥非要拍腦袋!拍其它地方也可以的!”
夏小冬懶得理他,直接一票否決掉它的意見,用盡力氣深深吸了一口長氣,吸得整個腹部都鼓起來,腮幫子也朝外突出後,抬手拍了白鶴腦袋一巴掌。
公子高坐在前麵,身體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想是快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安靜地伏在白鶴背上,夏小冬兩隻手從他腰側穿過,繞過白鶴的脖子後折回來,一隻手捂住他的口鼻,另一隻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裳,將他牢牢禁錮在自己和白鶴之間。
白鶴有靈力護體,在水下十分靈活,身體繃得筆直,像是一支離弦的利箭,朝著湖底飛速駛去。
它本就是湖底住的那位高人收養的靈獸,徘徊在濃霧彌漫的湖心,一是為了給誤闖進來的漁夫遊人帶路出去,二,就是為了迎接來找先生看病的有緣人。
不過,能找到這裏來的有緣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卻還是個暴力狂,動不動就揍人的那種,白鶴隻想說:寶寶心裏苦!
這湖底,遠比夏小冬想象的要深得多,越是接近湖底,水中的壓力也就越大,湖水的溫度也就越是低,連夏小冬這個死人都感覺到寒氣襲人。
側目去看公子高,英氣的眉頭已經皺得糾結在了一起,不知是被夏小冬捂住嘴給憋的,還是被冰冷刺骨的湖水給激的所致。
四周越來越暗,能見度極低,饒是夏小冬目力比尋常人要好許多,能見範圍也超不出一米之外。
白鶴慢慢放緩了速度,娃娃音從水中傳過來:“姐,小心咯,咱們馬上進甬道了啊!”
夏小冬不敢張嘴,隻得大力的點點頭,點完,又想起這麼黑,那破鳥肯定看不到,便抬腿踢了它兩下……
白鶴君很無語,默默地搖了搖頭,停在湖底中的一處怪石堆旁,走了十幾步後,鑽入了一人多高的水底甬道中。
進入甬道後,什麼也看不見了,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夏小冬心底一直默默數著數,六十一個輪回,算下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三分多鍾,差不多該給公子高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