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晚一大早來到病患處便發現氣氛的不對勁。
連忙走上前,卻見一個婦人懷中抱著大約五六歲的孩童哭泣不已,光聽聲音直直叫人心生悲涼。
看到過來的秦向晚,周圍的人連忙向她行禮。
“這是怎麼了?”雖然隱約猜到了一點,秦向晚還是開口問道。
“王爺,又有病逝了。”大夫低下頭,歎了口氣道。
秦向晚看到婦人,心中難過,看來這次是個孩童啊。
婦人哭的肝腸寸斷,聽到聲音,婦人轉過頭看了過來。當看到秦向晚是,婦人眼中迸發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抱起孩童,婦人便衝到秦向晚麵前跪倒在地,目光中帶著祈求,聲音哽咽,“王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才五歲啊,求求你救救他吧,嗚嗚嗚。”
秦向晚連忙將婦人扶起,卻是不想婦人怎麼都不肯起來,隻是跪在秦向晚麵前求個不停。
秦向晚看到婦人如此,隻覺嗓子似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一股苦澀含在嘴中。
抬起頭,秦向晚目光散亂的看向眾人,當看到司徒簡時,秦向晚目光停頓,期待的看著他。
明白秦向晚目光的含義,司徒簡卻還是搖搖頭。
失望的垂下眼,秦向晚明明知道自己所想的不過是一片奢望。
跪在地上的婦人情緒久久不能平息,秦向晚見將她拉不起,便蹲在她麵前,嚅嚅嘴唇,殘忍的話還是說出了口。
“夫人,節哀吧!”
哭泣的聲音一頓,婦人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向晚,那個目光仿佛天要塌下來一樣。
婦人一把推來秦向晚,搖著頭口中念道著不可能,沒有防備的秦向晚卻是狠狠的摔在地上,手掌被地上的碎石擦得鮮血直流。
“向晚。”
“王爺。”
周圍人全都一陣緊張,司徒簡連忙將秦向晚扶起,看到她流血的雙手,眼眸中劃過一絲心疼,連忙掏出隨身的藥瓶,將裏麵的藥倒在秦向晚手受傷的地方。
此時關注著婦人的秦向晚自然沒有看出司徒簡的異樣情緒,不等司徒簡擦好藥,秦向晚已經抽回手重新蹲到婦人跟前。
怔怔的看著手中消失的柔荑,司徒簡麵無表情的放下手,目光依舊看向秦向晚。
“夫人,他已經死了。”兩手抓住婦人的肩膀,秦向晚一字一句的說道。
若是再讓她這麼沉寂在傷痛中,瘋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婦人打開秦向晚的雙手,捂著耳朵頭搖個不停,口中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兒不過剛染上溫病,怎麼會這麼快就死了呢,不會的不會的。”
秦向晚一怔,轉頭看向大夫,“死去的孩童是剛患上溫病?”
大夫點點頭,“我等也很奇怪,明明是患上不過兩日,卻忽然暴斃!”
而就在眾人都為勸導婦人的時候,他們的身後一個輪椅慢慢出現,在男子的示意下,小童將輪椅推到平放在地上已經死去的男孩身邊。
似是發現什麼,男子彎下腰,纖細的手指搭在男孩鼻尖,又馬上收回。
“他還沒死。”
飄渺的聲音雖然很低,卻還是讓在場的人都聽見。
眾人一怔,看向聲音源處。
依舊一襲白衣,目光平靜的看著男孩。
看到來人,秦向晚眼眸一閃,連忙走到男子麵前,“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輕輕的點點頭,秦向晚眼睛一亮,“公子是大夫?怎樣才可以救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