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你小心點。”沫兒在他背後對著他背影囑咐道。
景逸看著袁寇璃遠去後,四處打量了下,找了堵牆雙手搭在胸前舒服的倚在了上麵:“哼!又把我們扔下了!真是小家子氣,到底還是舍不得他的那把笛子。”
小沫與樂兒也走到景逸身邊,那裏靠牆有個青色石凳。小沫在石凳表麵輕撫了幾下坐了下來,望向軍營的方向:“師兄應該不單單去找他的笛子的吧。我總覺得我們遇到的事情太蹊蹺了。軍營裏出了人命這麼重大的案情,居然隻對我們做了簡單的詢問就把我們放出來了,這也太過於草率了吧。”
景逸滿不在乎的接到:“草率怎麼了,也許真的是人家當兵的辦事效率高呢,這麼快就洗脫了我們的嫌疑了多好!至少我們不用擔心被請去‘喝茶’了,這不是很好嘛!”
小沫直了直身子道:“師兄,我在跟你說真的呢。你覺得二師兄這趟過去還有什麼其他目的?”
“哼!想一個人去就一個人去吧!管他有什麼其他目的呢!”景逸懶懶得閉著眼睛,聲音出奇的冷談:“他越來越喜歡自作主張了,明明知道好多東西,卻總是刻意瞞著我們。每次有什麼決定也不願意跟我們商量,把那些事情告訴我們就怎麼了?還是害怕我們是小孩子破壞了什麼不成?為什麼有那麼多東西要瞞著我們?難道就這麼不相信我們?”
樂兒和驚訝的盯著苑景逸:“景逸公子你什麼時候對袁寇璃公子有這麼大意見了?”
小沫在驚訝景逸的態度的同時更奇怪他所說的內容:“景逸師兄,能不能告訴我,二師兄他瞞了我們什麼了?”
“既然是瞞著我們,我怎麼會知道他瞞著我們什麼東西!”景逸沒好氣的隨口說了句。
“景逸公子你……”樂兒從來沒見過景逸如此冷淡的態度,眼睛瞪得更圓了。
苑景逸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於冷淡了,睜開眼看到了沫兒臉上的一絲窘迫,連忙換上一副笑臉:“哎呀你看我光顧著不平了,說話不好聽嚇著沫兒了。”
“沒什麼。”沫兒低著頭不再說話。其實她心裏又何嚐不清楚,二師兄的確有很多事情是瞞著他們的。最明顯的就是師傅下山的事情。她總覺得師傅下山前肯定跟他說了些什麼,而且下午景逸跟她耳語師傅下山的猜測,更涉及到了她完全不確定是否存在的大師兄。還有關於她的身世事情,依照師傅的性格,如果師傅真的沒有跟袁寇璃交代什麼東西的話,他不會讓袁寇璃就這麼帶著他們下山了。但二師兄為什麼要瞞著他們?這些種種猜測更壓得小沫有些呼吸不暢。所以也能夠理解景逸的那種冷淡態度了。
苑景逸見小沫不在說話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於是也自己揣測著自己的心思了,最終打定了主意:‘今晚必須要在二師兄那裏問出些什麼來!’
樂兒隻知道景逸的語氣讓小沫不高興了,但是卻不明白他們怎麼突然就冷場了?看看閉目養神的苑景逸,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小沫,依舊毫無頭緒,隻好放棄的揣測,無聊的抬頭數著星星去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個墨色身影閃落在他們身邊。眾人聽到聲音都看了過去。
“唉,袁公子你剛剛離開的時候不是穿著白色衣袍嗎?怎麼回來就變成墨黑色的了?”小沫眼尖嘴快,第一個問了出來。
袁寇璃拍了拍袖口道:“我是潛進去的,不過夜裏穿白色衣服太顯眼了,所以我就把我的衣袍反著穿了,我的衣袍裏麵顏色可是是黑色的。”
樂兒歪了歪腦袋:“想不到袁公子還有這嗜好,衣服還兩麵穿,一麵穿髒了就換另一麵穿。嘻嘻,就是洗起來麻煩些啦!”
袁寇璃幹笑了幾聲“哪裏哪裏,還不是為了夜裏行動方便些嘛!”
滿腹猜疑的景逸可沒興趣和他們插科打諢,直接直奔主題:“過去查到什麼了?”
袁寇璃怔了一下,不過語氣依舊不變:“什麼查到什麼了?我隻是過去看了下王校官而已,他醉酒還沒醒呢。還躺在床上動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酒,嗬嗬……”
笑了幾聲突然發現隻有他自己在笑,另外幾個人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不好的預感隴上了心頭:“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憑二師兄的能力,隻是潛入軍營看一個醉酒的軍官用不著半個時辰吧!”
“好吧,我放在王校官懷裏的玉笛不見了。還有那封留書。”
“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