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蓮台種魔大法乃是名洪武年間由國師僧道衍所創。
僧道衍俗名姚廣孝,出自蘇州長洲縣赫的吳興姚氏。蘇州姚家世代為醫,姚廣孝自幼學醫又喜好佛學道法,元至正十二年,十四時的他出家為僧,法名道衍,字斯道,自號逃虛子。
出家為僧的姚廣孝卻師從明朝著名道士席應真,得其陰陽術數之學。後來姚廣孝出遊嵩山寺,遇見當時有名的相士袁珙,袁珙一見姚廣孝立時驚呼道:“是何異僧!目三角,形如病虎,性必嗜殺,劉秉忠流也。”姚廣孝大喜。
元至正二十三年在道數上有所成的姚廣孝又拜徑山愚庵大師潛心於內外典籍之學。
姚廣孝原本也想修出個長生,證得個果位,隻是他始終未曾放棄成就大業的抱負,追求功利,欲成開國建業之功,所以他沒有時間空守青燈,常伴佛卷。但姚廣孝不愧是異僧,在替朱棣得到天下後,借著主修永樂大典的時候,結合收集上來的各家典籍,孤本殘卷,創建了這蓮台種魔大法。
這功法的本意是先在人心中種下魔種殺意,再修煉佛理禪功,以魔種殺意刺激佛理禪功的精進,也就是說修煉此功法的人可以在征戰殺伐中體驗慈悲普渡的心懷從而證得佛道。
隻是此功法雖然入門簡單修煉速度快,但在修煉中產生的弊端也十分明顯,若是修煉此功法的人心智不堅,極易被魔力反噬,不是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就是性格大變,殺戮之心極重。自姚廣孝死後,這套功法落入錦衣衛之手,曆代錦衣衛指揮使都想修煉,隻是無一人能成,那些曆代指揮使一個個不是身死,就是變得有嗜殺成性,所以也就造就了錦衣衛的惡名。
到了嘉靖時期,時任錦衣衛指揮使的陸炳本想扭轉錦衣衛在天下間的印象,上任初始,一心施以仁愛之心,倒也博回不少的名譽,隻是後來卻沒有經住誘惑而修煉了蓮台種魔大法,也就在這時陸炳性格變得喜怒無常,終因一些小事和嚴嵩,東廠聯手扳倒了當時的首府大臣夏言,殺了夏言一家八百餘口。所幸陸炳及時發現了自身的變化,停止了修煉,但他又不忍心這套功法失傳,於是將他傳給了雷隕。
雷隕本來就是孤兒,一生孤苦,加入錦衣衛後又被磨練的心堅如鐵,性格極其堅忍,他在錦衣衛裏執行的又全是殺伐之事,看到的全是生離死別之境,在這兩者的作用下,反倒被雷隕煉成了這蓮台種魔大法。
吐出口中的一口濁氣,雷隕睜開雙眼發現已是半晚時分,在他床前的桌子上擺放一些飯菜,已經涼了。
看到飯菜,雷隕不覺的感到有些餓了,當下也不管其他,坐下來就吃了。
剛吃幾口,雷隕眉頭一皺,自從雷隕當上錦衣衛鎮撫使後每日裏無不錦衣玉食,穿的是一件千金的錦衣,吃的是大內禦膳之物,眼前的失誤不過手幾塊煎過的肉片而已,除了加了鹽外根本就沒有一絲的調料在裏麵,加上這些飯菜已經有些冷了,根本就是食之無味,雷隕隻吃了幾口就將飯菜放在一邊。
就在這時,房門處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進來,”雷隕冷冷的答應了一聲。
房門打開,走進來的是白天和康迪斯一起來過的那個少女,少女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十分的秀美。看到桌上略動了幾口的飯菜,那少女也不說話,默默的收拾好餐具。轉身拿一塊麻布毛巾在門後的水盆裏沾了點水,擰幹,遞給了雷隕道:“擦下臉,我給你臉上的傷口敷藥。”雷隕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這裏的侍女,接過毛巾擦了擦臉。
“我叫安雅,有什麼事情叫我,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安雅接過雷隕遞回來的毛巾,轉身拿過來一個銀質的小盒,從裏麵挑出一小塊膏狀的藥物,輕輕塗抹在雷隕臉上的傷口上,安雅的手法很輕,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
“哦,我現在好多了,你能不能帶我見見你們家的主人。”感覺到傷口處一絲絲的清涼,雷隕很舒服的問道。
雷隕雖說殺人無數,冷酷無情,但那是對待敵人,其實雷隕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對他不好的十倍還之,對他好的百倍報之。自己被人家所救,怎麼也要見見這家的主人。
“好的,我家主人在樓下的書房,我帶你去。”安雅好像有些怕陌生人,臉紅紅的道。
看著安雅嬌羞的麵容,雷隕心念一動,不過他沒有細想,跟著安雅出了房間。
樓房很大,整個二樓就有十幾個房間。下來樓,轉過一間很大的會客廳,雷隕隨著安雅來到一件房門外,安雅抬手敲敲門道:“少爺,您救回來的人醒啦,他想見見您。”
“哦,是嗎?請他進來吧。”屋內傳出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安雅推開房門,躬身將雷隕讓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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