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謝安寧低著頭,眼睛咕嚕嚕轉了兩圈,臉都憋紅了。
得……幹脆來個死不認賬好了!
謝安寧退後兩步,輕聲說道:“公子有禮。我是關山候夫人請來的客人,跟著聽雨姐姐在園子裏賞花。不知公子是?”
首先,她可是他母親請來的客人,不看僧麵看佛麵吧?其次,他母親的大丫頭也是跟來的,他要做什麼也得三思而後行吧!
不過石榴跟著聽雨姐姐跑到哪去了呀?怎麼還不回來?趕快回來救命啊!
李隨心裏好笑,這小丫頭還挺機靈,還知道用他母親來壓他。
不過可惜的是,她的小算盤可是打錯了。
李隨撩起衣擺坐在鋪了錦墊的石凳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悠悠的品了起來。
謝安寧心裏恨恨的,麵上也不敢露,用餘光在花園裏瞄了一圈,終於看到了還站在遠處的石榴和聽雨。
石榴手裏還捧著花,眼睛焦急的瞅著自己的方向,像是要往亭子這邊來,而聽雨卻是沒動,拉著石榴像是在說什麼的樣子。
搞什麼啊?
就算她年紀還小吧,那也將就著能算的上是孤男寡女吧?怎麼平常講究封建禮教的丫頭嬤嬤們都不見了?
陰謀,肯定有陰謀!
哼,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侯府的小少爺搞得鬼才怪。
至於嘛,不過諷刺了他兩句而已,虧他還長成了一副光風霽月的樣子,實際上內裏也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促狹鬼。
整個花園裏靜謐的厲害,李隨放下茶杯的聲音清晰可聞。
雖然謝安寧一直低著頭,可是李隨坐著的姿勢還是能清楚的看到謝安寧的眼珠子咕嚕嚕地亂轉個不停,心裏暗笑。
“看不出來,謝三姑娘竟然還有這麼文靜的一麵啊!”
“不知公子何出此言?小女子自小就被母親教導‘女子之德,以靜為形。嫻靜始終,安詳以力。’‘女子之德,以雅為像,端莊始終,優雅飄逸。’雖說還未能達之八九,但皮毛總是有的。還請公子慎言。”
謝安寧肚裏打鼓,小臉卻繃得緊緊的,義正言辭的反駁李隨。
李隨盯著謝安寧嚴肅的小臉,被噎的啞了一下,然後打開手裏的扇子隨意的扇了幾下,點著頭道:“嗯……我就說嘛,這麼嫻靜的小淑女跟我要找的那個野丫頭怎麼完全不一樣呢?小爺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謝安寧聽了心裏大喜,誰知道李隨又來了一句。
“不過你一說話小爺就知道準沒找錯,這麼牙尖嘴利的丫頭可真是不多。”
混蛋,大混蛋!謝安寧想揍他一鞋底子。
不承認,就是不承認,看你能耐我何!
謝安寧詫異的看著李隨,一臉茫然的問道:“小女還是頭一次得見公子,實在不明白公子三番兩次言語苛責所指何人。難道您找的那個‘野丫頭’跟小女真的很相像?”
李隨看著麵前的小丫頭露出迷惑的眼神,疑惑的望著他,微微撅起小嘴表示不悅,氣的他手裏直癢癢,抬手就用扇子給謝安寧的腦袋敲了一下。
“啊!”謝安寧抬手捂住被扇子打過的地方,一撇嘴眼淚就掉了下來,望著李隨的眼睛充滿了不敢置信和恐懼。
李隨嚇了一大跳,他也沒使勁啊!難道小姑娘比較脆弱些?
小姑娘的眼淚掉的那叫一個稀裏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