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平地,你已經可以走了。“李奧說道。
“不行,就要你抱!”小莉熱辣辣的說道。
李奧無奈地把她抱起來,走到臥室,放到床上,臥室的床很有彈性,放下去時,臥室的床一彈,小莉借勢在李奧臉上親了一口,李奧不好意思的捂住被親的地方,小莉在床上嘻嘻笑成一團。
“幫我把那條短褲拿出來,那條,不是,這條太緊了,這條。”
小莉在床上指揮李奧幫她拿短褲。
在小莉的指揮下,李奧終於拿到了正確的短褲,是一條小小緊緊的褻褲。
“好,你換吧,我在外麵等你,換好了叫我。”李奧說著走出了臥室。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禁搖了搖頭,心裏暗暗叮囑自己,要把持住。
小莉生氣的嘟起了嘴,眉頭一皺。
“哎喲,李奧,快來幫我。”小莉在臥室發出呻吟聲,李奧忙跑過去一看,褻褲還才套到腳脖子上,小莉已經摔倒了,斜趴在地上。
李奧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走過去,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
“人家腳崴了,自己沒法穿了啦。”小莉仰躺著,支起上半身,看著李奧,“你給我穿。”
“這種褲子,我怎麼好給你穿,你自己穿吧,現在好穿了。”李奧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要,就要你給我穿,快點。”小莉撒嬌道,上半身扭了扭。
李奧看著這個尤物,有些呆了。無奈的彎下腰,幫小莉往上提褲子。
褻褲很緊,李奧費力的幫她向上提去,手掌劃過她光滑的大腿,小莉仰躺著,一動不動,任由李奧動作。
終於提到了大腿,“好啦,穿好啦。”李奧說著要直起身來。
“笨蛋。”小莉說著,一把抱住了李奧,往下一拉,將李奧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熱熱的嘴唇開始親吻李奧。
“小莉,這樣不好。”李奧掙紮著。
“李奧,我喜歡你,看到第一眼就喜歡你了,我能看出你的眼神裏有憂鬱,就在我這裏,把什麼都忘了吧,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小莉意亂情迷的說道,一邊用熱熱的嘴唇親吻李奧的臉頰。
李奧捧住小莉的臉,用力掙脫了。“謝謝你,小莉,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真的,隻是我,我必須得走了。還要商討案情。”
小莉的臉上浮現受傷的神情,“你不喜歡我。”小莉的眼神黯淡下來。
“不、不是,任何男的都會喜歡你,我也不例外,但是,我,我真的必須得走了。說著直起身來。”
小莉沒有動,眼淚開始流下來。
李奧搖搖頭,狠狠心,走出了臥室。
小莉開始哭出了聲音。
李奧整理了下被扯皺的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轉身將門關了,站了站,下了樓,坐上車,打燃火走了。
套頭衫躲在一個角落,一直緊張的觀察著李奧的一舉一動。看到李奧駕車離開,他來到了小莉門前,敲響了門。
小莉正在床上哭得傷心,李奧好殘忍,自己都這樣了,他居然還能轉身就走,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聽見敲門聲,驚喜的一下蹦起來,哼哼,到底還是放不下我,光著雙腳,飛快的跑去開了門。
門外,套頭衫陰冷的盯著她,她驚叫一聲,趕緊關門,套頭上一腳踹開,一個踏步,手中的刀無聲息地插向了她的胸膛。
小莉大驚失色,突然的變化已經超出了她腦子的處理能力,來不及躲避,尖刀結結實實的插進了她的心髒。發出噗的一聲。套頭衫一把推開她,她仰麵跌倒,血像噴泉一樣噴出來,在空中劃出一道淒美的弧線。
李奧回到賓館,麗華正在餐廳獨自吃飯,很明顯吃得無精打采的,用勺子一下一下扒拉碗裏的飯菜,看來想著心事。
“麗華,不好意思,剛才碰到點事。”李奧打著招呼走了過來。
麗華轉過身來,“你剛才到哪兒去了,我出來就不見人了。”
“唉,碰到點事,你點的什麼,給我點一份。”李奧和麗華並肩坐下,已經挺晚了,餐廳裏沒什麼人,服務員走過來。送上一份快餐,“吃吧,這是我給你點好的,我估計你就要來。”麗華體貼的說。
“今天餓壞了。”李奧大口吃起來。
“哎喲,你慢點吃,都吃掉了。”麗華嗔怪道,伸手把李奧袖口的飯粒拈掉。像一個等待丈夫回來,給丈夫留著飯的妻子。
“等這個案子結了,肯定要放一段時間的假,到時候我們找個地方去旅遊,好不好?”麗華高興的湊到李奧身邊悄悄說道。
“好啊,隻是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了。”李奧埋頭扒拉飯。
“是啊,這個案子的報複性特征很強,我以為從死亡孕婦的家屬身上一定能打開突破口,沒想到,家屬居然像是鐵板一塊。
孕婦的老公自首,可是在他自首後,案件還是不斷的發生。孕婦的父母那裏也得不到什麼線索。”麗華托著腮說道。
“孕婦老公哪裏,還是沒審問出什麼嗎?”李奧停下筷子問道。
“沒有,他始終一口咬定,人是他殺的,除此之外,什麼也沒說。”
“第四個案子發生的時候,他在牢裏,人怎麼可能是他殺的?”
“他在這上麵啥也不說,他說他不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前來自首?”李奧突然問道。
“我想過了,他是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從而讓真正的凶手有機會再次作案。”
李奧點點頭,“我總感覺在這個案子裏麵,我們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束縛住了,我們像被裝在一個口袋中,處處碰壁。”
麗華正要說話,李奧電話響起來了,是T市公安局吳局長,“李奧,有警員報告,在鋼廠宿舍發生一起凶殺案,請你過去看看。”
李奧心理咯噔一下,鋼廠宿舍,不是剛才送小莉回去的地方嗎?怎麼這麼快就發生了凶殺案,李奧心理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麗華發現李奧的臉色微變,詫異的問:“什麼事?”
李奧臉上有些恍惚,“鋼廠宿舍發生凶殺案,我們去看看。”聲音竟略微有些顫抖。
一路上,李奧專心開車,盡量控製自己不要亂想,但是那種不祥的感覺卻揮之不去,他隻感覺腦子越來越緊。
宿舍院子裏已經停了幾輛警車,閃著警燈,警察正在拉警戒線,看熱鬧的人也開始聚集。
下了車,一步步往前走去,越往前走,腦子越緊,心底的不安就增加一分。
市局刑警大隊長賀剛站在一個角落裏打電話,衣服上有血,和李奧擦身而過。
終於來到了剛才下過的樓梯,李奧想飛快的跑上去,又有種害怕上去的感覺,越接近目的地,不願意接受的事實就慢慢露出他猙獰的真相。
終於,在小莉的門口,看到了血,再向前一步。小莉的屍體仰麵朝天橫在地上,還穿著短短的褻褲,上身還是剛才的背心,頭發在腦後亂成一團。
眼睛還死死的睜著,臉上是驚恐的神色,胸口有一個大洞,血還沒有完全凝固,從洞口仍然持續的冒出來,在身下的地上形成一片濃稠的血漿,這個美麗可人,青春朝氣的生命就這樣逝去了。眼睛還帶著驚恐和悲哀。
李奧腦子“嗡”的一聲爆炸了,剛才耳際廝磨,溫香暖玉的感覺仍尤在腦海,可是佳人此刻卻變成了一具淙淙冒著血的屍體。
李奧腦子開始飛速的運轉,不過基本都是自責和懊悔。
如果當時我留下來就好了,從時間上推斷,很明顯發生在我剛剛離去的時候,凶手敲門,她一定以為是我回來了,所以沒有戒備的開了門。
她那麼信任我,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我,我卻TM的裝聖人,實際上是世界上最惡心的人,結果害死了她,害死了這麼可愛的女孩,其實死的應該是我,應該是我。
我不該離開的,我應該陪著她,那她現在還是一個熱情可愛的女孩,不會像這樣躺在冰冷冷的水泥地上。
我該留下來,我該留下來……
李奧喃喃自語出聲,腦子裏麵一片混亂,眼前的事物慢慢的消失不見了,隻剩下小莉那睜得大大的眼睛,和眼睛中的驚恐和無助。
李奧木木的呆立在當地,麗華覺察到了異常,用手肘碰碰李奧,“你沒事吧?你怎麼啦?我看你臉色好蒼白。”
李奧恍若未聞,轉身呆呆的一步步走下樓梯。
“唉,你到哪兒去啊?”麗華著急的大喊,“他們還在裏麵等你那。”
李奧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腦子裏麵小莉的溫存熱情和屍體的絕望冰冷交織,他走到一條小巷,坐在一個大垃圾桶旁邊,抱頭痛哭起來。
巷子裏麵的其他幾個流浪漢互相看了看,打著眼色來到了李奧的身邊。
“哎!你跑這來哭什麼。”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問道,長期在垃圾堆裏打滾,他的臉上已經是黑乎乎的看不出膚色,隻有一雙黑黑的眼睛讓人知道這是個人。
“崩跟他那麼多廢話,告訴你啊,這個垃圾桶可是哥幾個的,你碰都別想碰!”一個身材高大一點的流浪叫道,可能是這幾個流浪漢的頭。
旁邊一個流浪漢碰了碰高大的流浪漢,示意李奧的口袋裏肯定有錢,幾個人一對眼色。
最開始發問的那個流浪漢突然一把抱住李奧,其他人開始瘋狂在李奧的兜裏,懷裏亂摸起來。
李奧沒有掙紮。
“哈哈,還有不少錢啊,今天碰到個肥主。”領頭的流浪漢大叫道。
“幹脆把衣服也給他扒了吧,能穿。”出主意的流浪漢說道。
幾個人又七手八腳的把李奧衣服扒了,李奧還是沒有反抗,他的大腦已經進入超級激烈的鬥爭和懊悔之中,對外界的刺激不作出反應了。
李奧被扒光得隻剩一條內褲,幾個流浪漢歡天喜地的跑了,臨走前還踢了李奧幾腳,“S B”領頭的罵道,“真TM的SB。”
李奧一動不動,對疼痛也無動於衷。
就這樣像一攤爛泥,癱倒在這條髒臭汙穢的巷子裏。
不遠處的現場,特案組的其他成員和市局領導都還在。
“天哪,這是局辦公室的小莉!”吳局長一到就驚呼道,“這是很努力的警員,怎麼會被人刺殺了?轉頭對刑警大隊長命令道,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凶手。”
其他警員也對自己同事被殺感到非常憤怒,街上的巡邏增加了。憤怒的警員滿街盤查,不少妓女和拉皮條的因此落網。
“李奧有點不舒服,他可能去看醫生了。“麗華跟袁老彙報道。
袁老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凶手是一刀致命,一刀精確的紮中心髒,未發現其他傷痕。“付芳從屍體上抬起頭來說道。
“屋裏也沒有入侵和被盜竊的痕跡。“楊雪從裏屋走出來說道。
“看起來凶手就是在門口給了被害人一刀。他可能甚至沒有進屋。”麗華說道。
“那這麼說來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殺害被害人。”楊雪說道。
“像私人恩怨嗎?”麗華問道。
“看起來不太像,手法非常幹淨利落,沒有泄私憤的跡象。”付芳說道。
“走訪鄰居吧。”袁老歎口氣說道。
“這是個老小區,人員情況複雜,門口隻有一個長期坐著看電視的老大爺,可能走訪鄰居不會起多大的作用。”
“先走訪吧。”袁老說道,“這是最容易突破的地方。給李奧打電話,問他能不能來現場看看。”
“他電話打通沒人接,”麗華小聲說道,“我可能都打了幾十通了。”
接下來大家又拍照存底,進行進一步的現場取證等工作,但是所發現的極其有限。
大家忙完,回賓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李奧哪裏去了?”走在賓館的走廊上,楊雪著急的問。
“他開始到現場來過,然後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了,我叫他都沒有反應。”麗華回答道。
“我們要不要分頭去找找他。”付芳建議道。
“這麼大個城市,我們去哪兒找他啊。”楊雪說道。
“你們知道他平常愛去哪兒嗎?”付芳問道。
“不知道,在這個城市,他應該也沒有親人,我聽說,他好像是孤兒。”麗華說道。
“他走的時候沒說什麼嗎?”楊雪問道。
麗華點點頭,“他什麼也沒說,隻是臉色有些嚇人。”
“那真奇怪了。”楊雪說道。
“是啊,我也從沒見過他那個樣子,他平常看起來都是很冷靜很天才的感覺。”
“是啊,他看起來好天才的感覺。”付芳插話道,一幅花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