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節 大變活人的把戲(1 / 2)

我走到了雪晗居附近,細細查看地形地勢,費心構思要怎樣才能奪過看守眾人的目光、毫無痕跡地走進去。可惜雪晗居的後院沒有一道小門,可以像秋闌殿那樣,被我砸開換一把鎖。

可是禁足這樣的事情,在我看來是一件大事,在有些人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因為人跟人是不平等的。

規矩不是不能觸碰,而是有些人不能觸碰。反過來說,規矩是不能觸碰的,但不是所有人都不能。

第二天延和殿就傳來消息,皇上大搖大擺地區雪晗居看望雪婕妤了。

延和殿的宮人議論紛紛,明明禁足的人,是任何人不得探視的。

無名亦看著我憂然:“看來皇上對雪婕妤很上心,公主,你……”

我搖了搖手:“不過是去看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無名急道:“太後不是說了任何人不能去探視的嗎。”

我看著無名說道:“這說明那個皇上,不是人啊。”

紀雲琅公然挑戰宮規和太後的權威,使得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越發緊張起來。可是,太後對紀雲琅的手段,也隻能停留在精神層麵上,而紀雲琅對太後,也不能有什麼實質性的方法。這是酈國最高層的兩個人,誰也不能把誰怎麼了。

什麼紀雲琅到了慈寧宮跟太後理論,太後一怒摔了茶杯;又是什麼皇上在慈寧宮外,動手打了那裏的侍衛。

到了兩人見麵的時候,也不過是爭論再爭論。

但是,有時候我們想要懲罰一個人,不一定要針對他本人的。就像我們要摘樹上的果子,摘不到的時候就會想辦法把樹枝砍掉。

身外的事物,往往也會讓人痛心。而且有時候,一個人的身外之物遭損,這個人也會難免發出“還不如死了”的浩歎。

於是,城門失火,就殃及了池魚了。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紀雲琅的心頭大愛雪婕妤。太後一怒降了她的位份,降成了一個連才人還不如的“更衣”身份。並且在雪晗居的外麵,增加了重重守衛。

一番糾結之後我頹然坐在地不遠處涼亭的石凳上,仰頭怔怔地望著雪晗居的房頂。太後想擋住的估計隻有紀雲琅一個人,可是我這個不相幹的人,也被擋在外麵了。

忽然我靈機一動,吹響金葉子召喚了白隼。

白隼飛過來的時候嘴裏還噙著一條被咬死的小蛇,顯然它剛捕捉到了獵物還沒有來得及享用。我看著白隼幽怨的眼神笑了笑,給它的腳上綁上了一根紅布,又急急地催著它飛起了了。

這是我和連卓將軍約定的,有急事找他的辦法。然後我便匆匆往北麵的小樹林裏趕去了。

等我到達的時候,連卓將軍已經在那裏了。這樣的速度讓我忍不住詫異,我甚至將要去見王雪晗的事情暫時擱下,首先問起連卓將軍,為什麼來的這麼快,好像會變戲法。

連卓躬身行禮:“屬下一直都在。”

這句話讓我想起來昔日阿繼告訴我的一個道理,那是在大迎看人變戲法,我被變戲法的人不斷變出各種東西而深感好奇,稱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