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刀段天涯沒能像上一次在旅店時般泰然自若,下意識的轉過腦袋避開了眼前那誘人的畫麵,腦海裏卻又對剛才的景象開始了止不住的遐想。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再次挑起了話題。
“你在擔心李天齊找過來嗎?”
楚心藍不慌不忙的穿上了一件很普通的布衣,雖然衣服很樸素卻無法掩蓋她那傾城的容顏,她走到刀段天涯身旁。
[我並不是在擔心李天齊,現在還沒到告訴你所有事情的時候。]
這樣的回答讓刀段天涯不知道該如何接下一句話,隻能生硬的轉開了話題,若無其事的說:“為什麼你不用次元背包換裝備呢?非要這麼麻煩的自己穿上嗎?”
[次元背包的容量有限,我將重要的東西才放在裏麵,這些屬於日用品的東西我就沒有必要浪費背包容量。]
她在次元背包裏放了許多的武器、裝備、藥品以及野外用品,原本就並不寬敞的空間被堆得滿滿的,已經容不下太多的雜物,就將這些每天都接觸的日用品放在了屋裏。
“我覺得你應該注意一下行為舉止,在有男人的情況下你就這麼突然脫光了衣服,在正常人的眼裏那叫‘不知廉恥’,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個女人,不是男人了。”刀段天涯雙手環抱,優哉遊哉的靠在牆上。
[我經常忘記我們兩個現在的性別不一樣。]她若無其事的盯著他。
“你要盡快的明白自己的立場,再這麼亂來是要吃大虧的。”
[我會花點時間研究立場問題的。]
兩人正在這邊聊著性別問題的時候,澡池那邊的另外兩個女人也在聊著一些奇怪的話題。
在這個並不算大的澡池裏,每一寸地都是言葉親手挖的,每一塊石頭都是她鋪的,當別人在這裏泡澡的時候,她的心裏就會有一種滿足感。
躺在楚心藍剛才坐的位置上,言葉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你聞到了嗎?”
“什麼?”刀段紅塵對著空氣嗅了嗅,“這個味道嗎?怪怪的,雖然很好聞可是說不出來是什麼香味。”
“這個香味叫做……”這個香味叫做心藍,她並沒有說出這句話,而是藏在了心裏。
言葉對楚心藍的愛已經融入到了自己的生命裏,成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無法容忍那個香味旁邊混雜其他的味道,她隻想要那個香味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也許這是一種扭曲的愛,兩個女人在一起生活終究不會被接受,因為她們沒有未來。
即便她知道兩人的愛不會開花結果,她也還是想要守護在那個銀發少女的身邊,一起麵對困難,一起分享快樂。
誤食了倚香果的那一天,她第二次看到一向非常堅強的楚心藍露出了那麼柔弱的樣子,第一次是在黃沙鎮的初遇,第二次正是因為倚香果。
她明白了,無論楚心藍再怎麼強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女人,她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叱吒風雲的劍聖。
花朵無論是美麗嬌豔還是醜陋難堪,它們都是脆弱的,經不起摧殘。麵對暴風的時候,它們都無法獨活,但是若它們成群結隊的在一起生長,它們便可以有更高的概率挺過暴風,不至於在暴風麵前不堪一擊。
如果楚心藍仍然還是以前的那個無敵的劍聖,言葉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而現在,言葉感覺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她知道了楚心藍現在已經不再萬能,她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