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鸞音一驚,她沒想到說好的休戰三日,又在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以後,居然還會有動作。
宋弈晟抬了下手,示意她勿驚,然後看向冷鷹,“是全部都動了嗎?往哪個方向?”
“是全軍都動,但是不是往咱們城池,反而往相反的方向,好像是去附近的城了!”他也感到很是奇怪,非常的不解,所以跑來稟報王爺。
一大清早,就看到前方敵軍大動,神色凜然,立刻開始著手準備,萬一對方打過來,該怎麼抵抗怎麼作戰,可是沒想到,對方越動反而越來越遠了,真是奇怪!
“往相反的方向?”鸞音愣了愣,一時沒有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宋弈晟卻笑了起來,“瞪著瞧好了,這是準備一份厚禮給咱們呢!”
聽他這樣說,鸞音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了。
心也踏實了下來,更加淡定的坐著喝茶,宋弈晟道,“冷鷹,你繼續去城門觀察動靜,如果這兩天有赫連將軍旗下的人來報信,盡管放進來好了!不要傷害對方!”
冷鷹雖然有些不解,但是王爺既然這樣吩咐,便點頭應道,“是!”
“你覺得,赫連祖能給我們帶幾分厚禮?”宋弈晟看著她笑問道。
鸞音斜睨了他一眼,“能給你一份厚禮已經不錯了,還想要幾份厚禮?做人不要太貪心!”
“我恰恰覺得做人就應該貪心一點,隻有貪心,才能得到的更多。以前不敢貪心,所以失去了你,失去了很多東西,現在想要的多了,反而都回到了我的手中!”他淡淡的說。
往事提起,永遠隻有歎息的份,她說,“都已經過去了,將來一定會很好的,再不會有什麼,會被奪走!”
“是啊!”握著她的手,他也無比有堅定的信念。
果然,沒出一日,就傳來了捷報,赫連祖把附近的三個城池都給打了下來,一共才用了一天半的時間。
附近的城池都沒有什麼強大的駐守部隊,關鍵最近跟宋弈晟作戰,護衛都也都大傷元氣,加上損失的洛承,幾乎沒什麼可應戰的了。
從邊疆調動回來又需要時間,京城收到消息的時候,這事兒都已經結束了。
三座城池立刻都成了宋弈晟旗下的,連帶著整個赫連部的隊伍。
宋欽君驚坐在龍椅上,半天都回不了神。
“怎麼會這樣?!”他呆了一會兒,忽然發起火來,將手上能摸到的東西,全都扔到了地上,“逆賊,全都是逆賊,全都是叛徒!”
眾臣戰戰兢兢,無人敢勸。
發完火,他看著下麵站著的人,“你們難道就沒有人能替朕分憂嗎?朕養你們這些飯桶是幹什麼吃的!”
過去的斯文儒雅全都不見了,人隻有在危機的時刻,才會露出他的本性,他暴躁,焦慮,眼見著自己的江山即將不保,外麵這時候傳來,“報――”
一個風塵仆仆的士兵跑了進來,“啟稟皇上,北漠戰事吃緊,已經節節敗退,還請皇上下令調兵緊急支援。”
他的臉上身上都有傷,血漬還沾著都沒有洗掉,可見是有多麼的緊急,接二連三的壞消息,讓宋欽君已經不知道如何去應對了,“還有什麼壞消息,都報上來,報上來啊!”
他說,“遍地都是亂臣賊子,你們當中……”
用手一指,指向那些大臣,眼睛從他們的臉上一個個掃過去,“又有多少,都是盼著朕死的?!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以為朕完了嗎?可笑!”
他站起身來,忽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底氣,看著剛才來彙報消息的那個人說,“你,去告訴江別,讓他給朕死守住,一定要把北漠給打回去,順便讓人去聯絡周圍的小部落,都是朕的臣國,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主動聯合起來抗敵嗎?”
雖然有些膽戰心驚,但還是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說,“啟稟皇上,那些小國,都已經跟北漠聯合起來,早在數月前,北漠就已經偷偷聯絡了那些國主,將他們收買聯合了,如今,正是朝著我們京都進發呢!”
“什麼?!”宋欽君怒火攻心,直接一腳踹在那個人的身上,“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朕?!”
“皇上,那時候您正在跟安陽王交戰,說了北漠那邊先不用管的啊!”那個人倒在地上提醒著。
其他人也知道這件事,本來宋欽君以為,北漠那邊是沒什麼關係的,隻要全力把宋弈晟給剿滅了,回頭不過捎帶手的工夫,就把北漠解決了。
甚至也許宋弈晟隻要一死,北漠根本不戰自敗,他們來打來鬧,不就是聯合著宋弈晟麼?可是現如今,沒想到這塊骨頭根本啃不下,倒成了腹背受敵的尷尬局麵了。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這形勢太過嚴峻了,跌坐在龍椅上,聲音也軟下來幾分,“你們……有沒有什麼主意,盡管出一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