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可真是有夠大啊,就算是這裏占地麵積很廣,也不用這麼鋪張浪費吧?
光是一間臥室,都差不多跟外麵的廳堂一樣了。
“你確定這是我們住的地方?”她問道。
下人笑了笑,“請王爺和夫人安歇!”,然後便退了出去。
“六哥的產業遠不止這些,不用奇怪!”他說,“事實上,你以為他這些年隻是遊山玩水麼,否則都住在哪裏。”
點了點頭,她倒覺得這是正常的,隻不過,“難道宋欽君從來沒有查過嗎?”
在他身邊的時候,宋欽君倒是從來沒提過要查宋南成,自己那個時候,也沒有留意過這個閑遊王爺。
“查一兩次,查不到什麼,也就算了!他要操心的事實在太多了。”宋弈晟說到。
她想想也是,宋欽君坐上這個皇位,當真是不容易。他常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功成沒成,還不好說,萬骨枯倒是真的做到了。
“那你呢?”看向他,她笑著問道,“王爺旗下,有沒有什麼產業?除了那個村落以外。”
宋弈晟說,“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不會很失望?”
“有一點!”她點了點頭,居然都不否認。
“那會不會因為很失望,考慮一下我六哥?”他接著問。
“也許吧!”她還是點頭。
一把將她抓進懷裏,狠狠的吻了她的唇一下,“來不及了!這輩子,我不會再放手把你讓給其他任何人!”
他已經錯失了一次,好不容易上天垂憐,給了他一次珍惜的機會,又怎麼會再錯過。
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溫度,心裏都暖暖的。
稍稍休整了一下,晚膳的時候有人來通知,說是宋南成已經備好了宴席,請他們去用膳。
其實真正能上座的,不過也就他們三人而已,其餘的人,隻留下了柳兒和安福伺候著,並沒有閑雜人等。
一大桌子的菜,鸞音看了一眼說,“這麼多,總歸是吃不掉的,柳兒也坐下來一起吃!”
“不不!”她顯得很驚惶,“奴婢怎能跟主子們坐在一起,夫人你們吃好了,奴婢伺候著就行!”
“什麼奴婢不奴婢,當日我還不是一樣跟你站在伺候的!讓你坐你就坐!”她說道。
柳兒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宋南成,他微微頷首,“既然夫人抬舉你,你就坐下吧!”
“謝王爺!”她應了一聲,這才坐了下來。
鸞音扭頭,“安福,你也坐下吧!”
“老奴……”他剛要開口,鸞音就說,“不是也得你家王爺開口才肯吧?”
安福看了一眼宋弈晟,見他眼眸微垂,這才應聲,“謝夫人!”,然後在一側坐了下來。
“以後都別叫夫人了!”宋弈晟突然開口,不知什麼時候起,覺得這個稱呼真的是很不順耳。
“呃?”柳兒跟安福都是一愣,但是安福旋即就明白過來,畢竟是老仆人了,自家王爺的心思還是懂的。
立刻起身行禮,“安福叩見王妃!”
聽到他的稱呼,柳兒才算反應過來,也笑著行禮,“恭賀王妃,賀喜王妃!”
“一個稱呼罷了,你們這麼高興幹嘛!”鸞音有些無語,又看了宋弈晟一眼,“你也是,現在我們這狼狽的情形,還王妃呢,比之外麵的農婦還不如!”
宋弈晟挑了挑眉,“愛妃這是在嫌棄本王麼?”
“嫌棄!”她點頭,“嫌棄也晚了!”
宋南成笑起來,“不晚不晚,本王這裏……”
話音還沒落,她就說,“六王爺也不過與我家王爺半斤八兩,哪兒有跳出狼窩入虎穴的!”
微微一愣,宋南成和宋弈晟相視而笑,“見過這樣的女子麼,把咱們兩個,都形容成豺狼虎豹了!”
用手比劃了一下,宋南成舉起酒杯,“七弟,上一次攪了你的飯局,六哥在這裏賠禮了!”
他這樣說,讓鸞音想到了初次見他的時候,那天宋欽君也在,他還說了那麼多的話惹得宋欽君不高興,現在看來,是故意的了?
“都已經過去了,不過你那天真的是很大膽,何苦在他麵前說那些!”宋弈晟歎了口氣,“你要知道,原先他對你是沒有什麼戒心的,你這樣一鬧,讓他很沒麵子,也會記恨於你!”
宋欽君是一個很記仇的人,不但是有仇必報,而且是狠報,加倍報。
宋南成滿不在乎的說,“我才不管,我就是不痛快!他的手段我不是不知道,但是你我都忍下來了,可他能狠下心將自己的女人跟孩子當成籌碼,我就忍不住!”
他說這話的時候,宋弈晟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她,鸞音隻是慢慢的咀嚼著菜,看不到臉上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