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晟笑著搖頭,“那是因為我是你的主子,你才這般處處為我辯護!”
“老奴是就事論事!”他認真的說。
“你現在,倒是越發會說話了,是不是跟你們夫人學的?”他順口到,說完,臉色有些暗淡下來。
想到小魚,心裏終究是放心不下。
“王爺,夫人會吉人天相的!”他隻能安慰著主子,希望他能夠放寬心一點。
宋弈晟點了點頭,“先留在驛站的話,倒是可以爭取些時間了,方才我見吐的血的顏色,餘毒應該是清的差不多了,再清理兩日,然後調養兩日,想救她,還是來得及的!”
“可陳大人不明所以,皇上若是接到修書,隻怕會對王爺起了殺機!”安福說道。
“已經離了京都,本王還會怕這個嗎?”他道,“本王隻擔心在書信到達以後,小魚會因此而受牽累!”
“那……”安福試探的問了句。
宋弈晟道,“讓鐵鷹去將那信攔下來,不能讓它到達京都!”
“是!”安福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京都傳出來消息,說是夫人已經懷上了您的……子嗣!”
先是一怔,旋即宋弈晟笑了起來,“這種把戲,不過是怕一個小魚牽製不了我罷了!宋欽君還真是夠費心思!”
“王爺,若是夫人真的……”他猶豫的問。
“應該,不會!”搖了搖頭,他與她之間,不過隻有那麼一次,應該不會這麼巧。
…………
鸞音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布,若不是玉娉婷的提議,她不會想到這個,更不會發現――已經錯過好幾日沒來月事了。
最近簡直是兵荒馬亂的,各種猜忌各種勾心鬥角,倒是生生把自己的事兒給忘了。
現在看著空空如也幹幹淨淨的月事帶,才發覺,真的好幾天沒來了。
不過……應該不太可能,昨日玉娉婷才讓太醫診斷過,雖說那樣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以為懷有身孕,也牽製住宋弈晟而已。
可……
估計是太忙了,所以有點紊亂了吧!
本來還想著借這個借口,順理成章的推掉玉娉婷的算計,可是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她心心念念的算計著自己,如果不是真的月事來了,假裝,隻會給自己帶來更深層的危機。
可如果不答應,還不知道她會想出什麼樣的點子來害自己。
猶豫著,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夫人,皇後娘娘有請!”
又來了,真是有夠頻繁的,看來,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但是隻要想到宋欽君接近自己,她就忍不住的犯惡心,惡心……
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揚聲道,“來了!”
把東西收拾了下,她將頭發略略打鬆點,看著似乎有點淩亂,在看看鏡子,擦掉胭脂,顯得臉色黯淡,唇瓣無色,這才出門。
到了皇後的寢宮,玉娉婷顯然是專門在等她,一抬頭看到她這般模樣時,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妾身沒事!”她搖搖頭,“多謝皇後娘娘關心!”
“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玉娉婷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皇後娘娘明白的,妾身隻是有點……惡心!”她掩住嘴,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方才吐了兩次,卻也沒吐出什麼東西,隻是覺得有點暈。”
玉娉婷登時就急了,“你怎麼會吐,你根本就沒……”
“沒什麼?”揚了揚眉,鸞音看著她,一臉迷糊的樣子。
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她總不能說,你根本就沒懷孕,哪裏來的孕吐,那不等於打自己的嘴巴。
踟躕了下,玉娉婷道,“你根本就沒幾個月,還沒到那個時候!”
“妾身也不知道,但是就一陣陣的犯惡心,嘔酸水,不知道皇後娘娘早期是不是也這樣?”她道,“很是辛苦!”
“本宮沒這麼早,你這才月餘,本宮再三個多月的時候才有這反應,你未免,也太早了點兒吧!”眼神冷冷的打量著她,似乎在衡量她話中的真假。
她根本就沒有身孕,怎麼可能會孕吐,莫不是不想答應自己,故意找的推辭?
這樣想著,鸞音搖搖頭,一臉憔悴,“妾身也不知為什麼會如此,畢竟是第一次,但是很難受,頭一直暈暈沉沉的,很沒有精神!讓皇後娘娘擔憂了,真是妾身的罪過!”
“是啊,還真是,這麼巧!”玉娉婷冷笑,淺酌著茶,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