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一片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讓這寒冷的天氣似乎都升溫了不少。
…………
柳兒坐在自己的屋裏,手中的無音笛都快摩挲的發亮了,還是不知道該不該吹。
王爺根本不會聽她一個小小丫頭的,可是自己,又真的很不放心啊!
“柳兒!”直接一推開門,鸞音大步走了進來,就知道她一定在。
慌了神,下意識的想要將無音笛給藏起,雖然這件事已經對她坦白了,但是讓她坦然去麵對,還是有些不太自在。
“夫人,您怎麼來了?”她慌了神。
“怎麼,我不能來嗎?”反問道,鸞音徑自在床畔坐了下來,眼睛瞥了一眼她的手,然後笑起來,“無音笛你又不是沒有給我看過,藏什麼!在想要不要給你的主子報信?”
她都這樣說了,柳兒隻得垂下手,咬著唇瓣,“夫人,王爺一定不會聽我的!”
“你都沒有說,怎麼會知道結果呢?”鸞音反問道,“如果你有機會去救他而沒救,以後會不會後悔?”
柳兒迷茫了下,然後點下頭,“柳兒明白了!”
想了下,看向鸞音,“夫人是有事要轉達六王爺的嗎?需要柳兒傳話嗎?”
搖搖頭,她今天,倒不是為了這件事而來,不過,她也算是提醒了自己。
“如果你家王爺真的不肯走,那就讓他來安陽王府好了,城外倒不是個躲避的好地方!”她說到。
柳兒愣了下,然後連連搖頭,“可是城內不是比城外更危險嗎?”
“可是這裏是安陽王府啊,傻丫頭,沒人會搜到這裏的!”她回答道,“不過,一切隨他吧!”
頓了頓,還是接著說自己的正事,“柳兒,阿忠呢?”
或許是話題轉換的太快,柳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問,“阿忠?”
“對!這幾天似乎都沒有看到他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嗎?”他們都在後院的下人房住著,而且平時王府裏的下人就不多,應該會知道些什麼吧。
“不知道!”可惜柳兒卻是搖了搖頭,“確實有好些日子沒見他了,奴婢還真沒留意!”
“你不是留下來搜集情報的麼?怎麼就這麼粗心了?”倒不是質問,帶了幾分調笑的口吻。
柳兒垂下頭,“夫人也知道,奴婢的身份早就暴露了,除了向王爺回報下京都的動向,其他也沒什麼,咱們王府裏的事,更是不曾太留心了!”
“你啊!”搖了搖頭,她還真是夠盡忠,不過是盡忠前主子!
“怎麼了,夫人有什麼事嗎?還是阿忠有什麼問題?”柳兒以為阿忠也是細作之類的,所以才會這麼想。
不過,還真不像啊,那人看著那麼的憨厚耿直。
既然她不知道,那就算了,自己也沒必要跟她說那麼多,拍了拍膝蓋,站起身道,“沒事,我隻是突然發現好幾日沒見了,有些奇怪罷了!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先走了!”
“送夫人!”柳兒行禮道。
走到門口,她想了想又回轉身道,“對了,洛陽王若是有什麼消息,別忘了告訴我一聲!”
“奴婢明白!”
鸞音一邊往前院走,一邊想著阿忠這事兒是有點奇怪。
他以前要是離開或者去辦什麼事,都會跟自己打聲招呼的,可這次,招呼都沒打,莫名失蹤了那麼久,關鍵是,也沒聽人提起過。
想來想去,這事兒隻怕都跟宋弈晟有關係,沒準是他安排的?
不過這會子他還在休息,這幾日都是臥床不起,卻也不是做戲給誰看,是身子真的蠻弱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身體會突然就這樣虛弱下來,也找不到病因,但是也找不到落]子,甚至連暗影衛都不知去向。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無助過,感覺身邊簡直是一無所有。
自己就算想做點什麼,都是舉步維艱的。怎麼會就這樣兒了呢?!
江南,勢必是要去的,無論如何,京都都不是久留之地,更何況,如果離開,或許還有法子能尋醫問藥救治宋弈晟的身體。
她原本的計劃是從京都離開,輾轉繞道北漠,並不去江南,可是現在看來,宋弈晟的身子隻怕是無法適應北漠的氣候了,還真的隻能去江南。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冷不防跟人差點撞個滿懷。
站定以後,看著對方,皺眉道,“安福,你急匆匆的,這是做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