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連護院,隻餘下二十三人!”安福看了下留下的名單,回答道。
“二十三?”他掀起唇角淡然一笑,“比我預想中,要多的多,看來,他對我果然要謹慎得很!”
“王爺……”安福略有些憂慮的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反倒是他顯得無所謂的樣子,“安福,府裏都安排妥了,你也可以走了!”
“安福不走,安福此生願追隨王爺左右!”跪了下來,他從四歲進王府,就沒有打算要離開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更何況,是在現在這種關頭。
他微哂,倒也沒有再多勸說,隻揮了揮手道,“你下去休息吧!”
安福退了出去,他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通體翠綠的玉,那玉色極綠,綠得幾乎不像是真的,可他的目光卻久久凝視不移。
“你個傻子!”他歎息道,也不知是在說誰,涼寂的夜,竟隻餘這一聲歎息。
“小魚,小魚……”阿忠又來了,扯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她不由得一愣,“你幹什麼?”
雖然知道他沒有惡意,但還是很不習慣的甩開手。
“小魚,王爺遣散所有下人,你可以走了,我們去賬房領了銀子就走!”他興衝衝的說。
“遣散?”鸞音怔在原地,“為什麼?”
“不知道,王爺沒說,不過管他呢!這是天大的好事,小魚,這是老天開眼啊!”阿忠顯得很高興,但是她卻沒有那麼樂觀。
“阿忠,其他人都走了嗎?”她想了想問道。
“走了大部分,我特意來告訴你的,快別耽擱了,再晚就走不了了!”阿忠不明白,以前小魚都是心心念念要離開,為什麼現在能走了,反而猶豫起來。
鸞音覺得不對勁起來,王府輕易是不會遣散下人的,而且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走了,難道說,有大事要發生?
“阿忠,雲陽王還說什麼了?”她想知道,宋欽君到底還想幹什麼?
“雲陽王?!”阿忠臉上閃過一瞬的迷惘,“雲陽王說什麼,咱們怎麼知道?我們是安陽王府啊!”
“安陽王?!”她吃驚的張大了嘴,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死,卻重生在了安陽王府上。
提起安陽王,她倒是記得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還有總是病懨懨的樣子,當日她與宋欽君的成婚宴上,他比作為新郎的還高興,喝了個酩酊大醉。
老天,真是會捉弄人!
可是,為什麼安陽王要遣散所有的下人?她一瞬間把所有的事都串聯起來,總覺得這件事跟宋欽君脫不了幹係。
“阿忠,能告訴我,今天是幾號嗎?”她急迫的樣子讓阿忠都跟著緊張起來,“八月……八月二十二!”
八月二十二?!她眼神微斂,也就是說,離她死的那日,已經過去七天了。
七天……這七天究竟還發生了些什麼,莫不是宋欽君要對安陽王下手了?!
不待她思慮周全,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好啊,你個小賤人賴在王府不走,就是為了勾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