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陪著說了會話,小秋趕他回臥室睡覺,張烈有有點不情願。“大家難得來,我多陪一會嘛。”
小秋以命令的語氣說:“不行,昨晚睡那麼晚,今天又起得早,你太興奮了,必須去睡一會。”
“睡不著嘛。”張烈低聲嘀咕。
“還想不想晚上帶你出去?”小秋威逼之後利誘,張烈眼睛一亮,乖乖起身。
等小秋把張烈拉進臥室,周立豐笑著說:“感覺像哄幼兒園小朋友睡午覺。”他捏著嗓子學幼兒園老師凶小朋友,“都乖乖睡覺,不乖的下午不許玩。”眾人都樂了。
小秋歪在床頭陪張烈,張烈說:“你出去跟大家玩吧,不用管我。”
小秋說:“等你睡著我再出去,免得你心理不平衡。要不要催眠曲?”
“要。”張烈的腦袋在小秋胳膊上蹭來蹭去撒嬌。
“乖,閉眼睛。“小秋把掌心輕輕覆在張烈眼上,於是張烈眼前是一片溫暖的黑暗。他伸出舌頭去舔小秋的掌心,小秋無奈地鬆開手。“這麼興奮?”
“秋,我太高興了。”
“高興什麼?悶在家裏這麼久,好容易熱鬧一回?”
“你這麼好,你的朋友也都這麼好,心裏真高興,可以和大家一起這麼高興的聚會,真的太高興了。”
張烈有些語無倫次,但小秋能理解。那場九死一生的車禍,兩人都是劫後餘生的感覺,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這麼逼近死亡,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差一點便永失所愛的後怕讓他們醍醐灌頂頓悟。覺得這世上再不好的事情也不會更不好,而所有好的事情則是加倍的好。這段時間的兩人比熱戀時期還要高溫,經常隻是默默執手相望,眼睛裏便會冒著熾熱的火花,隻可惜張烈的身體暫時還經不起精神的驚濤巨浪。
“是啊,當然高興,你這麼好,朋友們也都這麼好,你現在要是安心睡一會兒,我會更高興。”小秋柔聲說。
“我想抱你。”張烈把小秋往自己懷裏扯。最近他經常向小秋撒嬌,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地位顛倒過來,他成了被照顧被嗬護被捧在手心的那個,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小秋悉心的服侍。
“好,那你乖乖睡覺。”小秋躺平身體,張烈滿意地摟著他的腰,閉上雙眼。
確定張烈睡熟後,小秋悄悄起身,輕手輕腳走出臥室,把門關好。李齊勁張青宏小周三人已經收拾完廚房,大家擠在沙發上品著劉自強的黃金茶。周立豐小周、張青宏王鬱分別擠在兩側的單人沙發上,劉自強喬良李齊勁孫立擠在長沙發上,看到小秋出來,大家一起看向他。
“好容易哄睡著了!”
小秋如釋重負一般,眾人都被他這媽媽哄寶寶的語氣逗笑了。
“那麼多椅子,幹嘛擠成這樣?”小秋話雖如此說,自己也擠到寬寬的扶手上,挨著張青宏和李齊勁坐。
“擠著親熱。”張青宏伸手攬住小秋的腰。他另一隻手搭在王鬱腰上,這樣的左擁右抱、左情右愛,令他感覺棒極了。
“宏哥,等過年回家烈哥就好得差不多,能一起喝酒了。”小秋說。
“今年我們過年回王鬱家。”張青宏看著王鬱笑眯眯地說,此言一出他倆立刻成為焦點,眾人均是一臉興奮,衷心為二人高興。眾目灼灼下王鬱有點不好意思,到底是私事被張青宏說出來張揚,雖然心裏也是挺得意的。
小周歎口氣說:“八零後的父母還是好說話,咱們的爸媽跟他們差不了幾歲,可就像差了一代人似的。”
王鬱搖搖頭說:“我覺得不是我們父母好說話,而是你們的態度和觀念。你們自己先自我否定了,當然沒勇氣跟父母解釋。”
周立豐率先反對。“我覺得這不是有沒有勇氣的問題,跟父母的性格觀念有絕對關係。像我家老頭子那樣的,借你八個膽你也不敢去跟他直說。”小周和小秋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王鬱不服氣地說:“你又沒試過!”
周立豐說:“有些事實非常確定,不能試,試的結果隻會慘不忍睹。”
“我覺得除了跟父母的性格觀念有關,社會大環境也很重要,現在的人對陌生事物的接受能力比以前強了,但咱們的父母慣性思維那麼多年,短時間內還很難改變。王鬱的爸媽是屬於接受能力比較強的,是我們運氣好。嗯,是我的運氣好,遇到這麼好的爸媽!”張青宏說完討好地朝王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