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天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在網吧也不家裏,而是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床邊放著兩排又長又高的櫃子,櫃子上麵有一排排整齊的小抽屜,空氣中彌漫著很重的草藥味,這些讓唐天意識到這裏可能是一個類似中醫藥房的地方。
“這……這是哪裏?我不是應該在網吧嗎?怎麼會……啊,好痛!”陌生的環境讓唐天有些恐慌,當他正準備坐起來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暈眩感從腦子裏傳來,然後唐天就感覺到一大堆記憶仿佛像填鴨一樣瘋狂的湧進自己腦海裏。
“啊……”這種突然出現在腦海裏的記憶,仿佛有無數的針紮在唐天的大腦裏一樣,痛的唐天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可惜的是唐天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他隻能無力的躺在床上,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用這種方法來稍微緩解一下自己的痛苦。
隨著時間的推移,唐天頭痛的症狀開始減輕,而湧入腦海中的記憶也開始清晰起來。
從這些記憶中,唐天知道自己應該遇到了傳說中穿越,隻可惜自己並沒有穿越到什麼大富大貴之人身上,而是穿越到一個還沒有從訓練營畢業的準殺手身上。
這個身體的主人從小就被一個叫鬼影堂的殺手組織收養,在記憶中,從很小的時候他就開始了非常殘酷的殺手訓練。
“我的天啊,老天爺這是在玩我嗎?讓我穿越到殺手身上也就算了,還是一個沒畢業的殺手。”想起記憶中那些滅絕人性的訓練,唐天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從記憶中,唐天還知道,這個身體的主人最大的願望就是趕緊通過考核,然後離開這個煉獄一般的訓練營。如今這個願望已經成功的被唐天所繼承,因為記憶中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麵,讓他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
“咦,你居然還能醒來?”
就在唐天想要掙紮著坐起來的時候,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後麵響起,唐天轉過頭來一看,一個頭發稀疏,麵容枯瘦的老者正站在門口用一種陰沉的眼神盯著自己看。
“賀大夫!”聽到那個嘶啞的聲音,唐天本能的哆嗦了一下,一股恐懼的情緒從心底湧了出來。
雖然唐天稱呼這位老者為大夫,但是這裏是鬼影堂,能夠出現在這裏的人絕對不是那種救死扶傷的大夫。
這個老頭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夫,他是鬼影堂專門請來研製各種毒藥的製毒師。雖然製毒師本身也精通醫術,但是他們學習醫術的目的可不是救人,而是為了研製出讓大多數大夫無法解的毒藥。
無論是研製毒藥的製毒師還是救死扶傷的大夫,想要在這兩個職業上有所成就,可不是看幾年醫書或是知道幾個毒藥配方就可以的,他們需要積累大量的經驗。
大夫積累行醫經驗很簡單,那就是多看病就是了,而製毒師想要積累經驗隻有做實驗了——拿活人做實驗。
事實上在鬼影堂裏,最讓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恐懼的人隻有兩個,第一個是自己的教官,第二個就是這位賀大夫了。
在鬼影堂裏,每個月都要舉行一次非常殘酷的試煉,贏了就可以活下來,輸了的話就會被送到這裏來交給賀大夫做實驗品。
唐天這個身體的本尊就曾經來過這裏一次,當然不是以失敗者的身份來的,他那次是負責押送那些失敗者。
想起那些可憐的學員被賀大夫灌下毒藥後,那淒慘無比的模樣,唐天就感到自己的胃裏有東西在翻滾。
“好奇怪,你頭上中的那一掌,掌力透過腦殼已經傷到了大腦,按道理來說你不可能醒來的啊?沒道理啊,難道我診斷錯了?”這位賀大夫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想要抓住唐天的右手給他把脈。
看到賀大夫向自己走來,唐天嚇的魂飛魄散,他現在也顧不得腹部的痛楚,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賀大夫,我……我沒事了。”
在捂著腹部拒絕賀大夫的好意後,唐天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從記憶中,唐天得知自己頭上的傷是之前小組比試的時候,腦門被對手打了一掌。就是這一掌,要了本尊的命,也給了唐天穿越附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