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的一聲,天問劍脫手而出,沐修義整個人也被震飛開去,一招便決定了輸贏。
蔣天邢看著拋飛的天問劍,臉上大喜,便朝著那地方走去,倏忽間一道人影閃過,天問劍穩穩地落入了來人手中。
黑發,青衣,以及那雙深如古井的眸子裏此刻散發出來的利芒,令在場眾人盡皆心底一寒。
“師父救我!”沐修義一見來人便大聲喊道。
“再說一遍,在下不是你師父。”來人說的風輕雲淡,但卻勾起了對麵立著的蔣天邢一肚子的邪火。
“上官大人,他既不是你的徒弟,還請你讓開,我還有筆賬沒跟他算清呢!”
“不,不要讓開,上官大人!”羲子默跑到沐修義身旁將他扶了起來,沐修義拭去了嘴角溢出的鮮血,一言不發地看著正在對峙的兩人。
“蔣將軍,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罷了,何必如此大動幹戈,這樣吧,你將這人交給在下處置如何?”上官靖道。
“上官大人,此事就不勞煩你了!”蔣天邢哪能如此輕易地放過他,還有那把天問劍,蔣天邢隻要一想到它心裏就直癢癢。
“若在下偏要將人帶走呢?”上官靖隻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蔣天邢,深入古井的眸子裏厲光迸發。
蔣天邢頓時為難了,他自知自個兒實力不敵上官靖,若是硬拚隻怕是毫無希望,可是要讓他放棄天問劍,他又著實不甘心得很,一時間竟沒了主意。
“這樣吧,你就當賣個人情給在下。”上官靖開口說道。
蔣天邢雙眼一閉,滿腦子都是那把青芒流轉的天問寶劍,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可不會在這時候頭腦發熱跑過去和大華第一劍客搶東西,那無異於虎口奪食。
“好,今日我蔣天邢就看在上官大人的麵子上,放過這沐修義,哼!”
蔣天邢一甩長袖,便將打馬離去。
“散了,快散了……”
蔣府眾下人轟趕著圍觀百姓,莊雲蘿二人見無趣便也抽身退了出去,隻是令莊雲蘿好奇的是,那氣勢洶洶打馬將去的蔣天邢竟然在轉身離去之前眸光掃向了她,那道視線竟有幾分迫人,莊雲蘿不避不讓地迎了上去,卻見他雕刻般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訝異。
“完了完了!”旁邊的綠萼嘴裏直囔囔道。
莊雲蘿疑惑道:“怎麼了?”
“小姐,你忘了嗎?咱們夫人可是也姓蔣的,和這蔣七少他們可是親姑侄啊!”
莊雲蘿暗道,‘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怪不得方才那蔣天邢這麼盯著自己看!’
“小姐,現在怎麼辦?”綠萼苦著一張臉望向了莊雲蘿,“噯,都怨我!”
“綠萼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我非得拉你出來看熱鬧的,再說了我都離開莊府三年多了,這身打扮就算是莊府裏的老人見了也不一定認得出來,更何況他還隻是一個僅有幾麵之緣的人?”莊雲蘿嘴上安慰道,可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尤其是蔣天邢離去之前的眸光,更是讓她有種不詳的預兆。
另一方麵,上官靖、羲子默、沐修義三人。
羲子默攙扶著遍體鱗傷的沐修義行至上官靖身前,說道:“謝謝上官大人!”
上官靖厲眼一掃沉默不語的沐修義說道:“有勇無謀,不自量力!”說罷,便將手中的天問劍劍尖朝地麵刺去。
待上官靖走後,一直停留在原地的沐修義細細地察看著刺入街道青石板深處的半截劍身,突然笑了起來:“原來如此,上官靖這一次,一定要讓你收我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