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妖孽啊。”毒島由紀夫苦笑著說道。
“錯,是神童。”秦羽淡淡的矯正。
一股氣勢,開始慢慢從少年身上湧現出來,不是很蠻橫,但卻嗜血而平靜,如同在平靜的海麵下蘊含著洶湧的暗流一般。
“這種殺氣真是少見啊。除了丹生岩先生,我可再也沒有遇見過像你這樣,能過做到將殺氣收放自如的人了。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啊。”
就好像是麵對一頭史前猛獸一樣。
【這小子····殺過人嗎?】毒島由紀夫神色凝重的看著秦羽。【恐怕還殺過不少吧?】
然後,兩人歸於平靜,眼睛緩緩閉上。
“鈴鈴~鈴鈴~”
一股風吹起,帶動了走廊上的風鈴鈴鈴作響。
“沙沙~沙沙~”
門外,一棵柳樹隨著風搖擺著。
良久,風止,兩人未動。
鈴之,兩人未動。
隻有柳樹還在沙沙作響。
樹止,兩人未動。
不遠處傳來一聲燕鳴,如同開戰的訊號一般,兩人手中的長刀出鞘——
兩人手中的刀同時出鞘——
“錚!!”雙刀與刀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道黑影在場上略過,在冴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交手了。
“真不愧是毒島先生啊。”秦羽回身,對著由紀夫說道。他的衣領,多了一處破口。“如果不是剛好擋了一下,或許我已經輸了吧?”
“彼此彼此吧。”毒島由紀夫也回頭說道。“真不愧是獲得“免許皆傳”的人啊。“
他的右手的袖子,猛地裂成了兩節。
“要不是及時反應過來,我的手恐怕已經廢了吧?”
“不會,最多隻是要療養一個月而已。”麵癱的少年露出一個微笑著說道。但卻帶著嗜血的氣味。
“這是個不乖的孩子啊。”
毒島由紀夫說道,身形一閃,來到了秦羽麵前,刀至下往上看出,刀鋒劃出一道巨大的弧形,帶著開天辟地的氣勢,向秦羽的“水月”(胸口)砍去。
秦羽雙刀向下相交,同時往上輕輕一跳,在擋住他的斬擊的,卸掉了他擊在自己刀上的力量的同時,借著他的力量向天花板跳去。
“呲。”雙刀刺入了天花板,秦羽一個翻身,雙腳踩著天花板,一用力,整個人朝毒島由紀夫衝去,雙刀擊出。
“獠牙!”
毒島由紀夫神色一凝,將刀朝上橫放在前——
“錚——!”三刀相碰,發出刺耳的聲音。
毒島由紀夫不由得架著秦羽在地上向後滑退了幾步,硬生生的把秦羽擋了下來,使他停在半空中。
“好!”毒島由紀夫手中刀一揮,將秦羽震開。
一個翻身,秦羽穩穩落在地上,回身擋住了毒島由紀夫迅速刺上來的一記突擊。
“這招不錯嘛。”毒島由紀夫架著刀說道。
“剛剛想出來的。”秦羽說道,後退著避開毒島由紀夫的一記斬擊。同時手中的“鬼丸國綱”不斷反擊,“一文字則宗”則輕輕挑開由紀夫的攻擊,又或者調轉過來。兩把長刀在他的手中,如同兩條錦布一般,畫出一道道圓弧。如同舞蹈一般。
但“長曾彌虎徹”如同一把長槍一般,總是能找到機會,隻差一步,便能破開他的防禦。
“要小心了,小友,我要出手了。”毒島由紀夫沉聲說道,將刀收回刀鞘。
目視!吐納!鯉口之切!拔付!切下!血振!納刀!毒島由紀夫和秦羽擦肩而過,長曾彌虎徹卻仍在刀鞘中。
毒島由紀夫保持著出鞘前的姿勢。如果要用高速攝像機拍攝再用慢速播放,就會發現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毒島由紀夫已經把一套完整的“居合”斬完,七步驟完整無缺,舞蹈般的美妙,這是法度森嚴的一刀,完全符合居合之道的一刀。
但還沒有結束,沒等秦羽回過神來,第二輪居合斬擊襲來。毒島由紀夫欺身緊貼著秦羽活動,絲毫沒有打算讓秦羽有反擊或逃脫的機會。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