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2)

“簌簌——”手裏握著匕首,在石室裏的傅三樂睜開了眼睛。

走出石室,看著已經出來的太陽,傅三樂不由用手指尖揉了揉太陽穴:這些天實在是累到了,睡得好·爽!

如今,傅三樂已經能夠自若的在沙漠裏奔走了,他身上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塗滿了一種白色的汁液,這種白色汁液是沙漠裏特有的苦薊草的莖稈中的存貨,用來消除身上的氣味,避開毒物最有效不過了。一根苦薊草有兒臂粗細,能夠弄半桶汁液,是以傅三樂在看到一大堆苦薊草叢時,真是樂開了花,再次為自己鼓掌:多看書多學習就是好啊!

手邊缺乏容器,最後傅三樂是將苦薊草存著汁液的一段枝幹直接掰了放進鐲子。

隻是,唯一不好的,就是那苦薊草的汁液抹上身後,很快就會變成紅棕色,就跟泥巴似的。傅三樂隻糾結了一丟丟,轉頭就將這個小小的缺陷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反正自己是男人,這樣才man呢!

“唔,洗個澡去!”盡情的伸了個懶腰,傅三樂活動活動身體,往湖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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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傅三樂伸手就將兩隻意圖奪食的火蜥給滅了,結果引得火蜥群暴動,而為了保持體力,傅三樂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跑,一跑就是大半天,才終於將後麵綴著的魔獸給扔掉。

在沙漠裏行走,是很受罪的一件事,何況傅三樂本身是屬陰性的魔獸。很快,他就發現有絲絲火毒浸入了體內經脈。

於是,他在沙子裏挖了個洞,又將一個空桶倒扣著,自己躲在裏麵,期間又殺了好些沙子裏穿行而來偷襲的魔獸,才終於過了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接下來的日子,他就趁著清晨和傍晚趕路,其餘時間則休息。隻是體內的火毒卻還是慢慢積累漸漸增多。傅三樂一時也沒有辦法,隻能先壓製著。

傅三樂自己會尋找水源,但在沙漠裏,受到氣候影響,他的感知差了很多,根本發覺不了空氣中水的氣味,不得不一再的省著用水。到後來,最後一滴水都喝光了,又開始將獵殺的魔獸血液收集起來放進鐲子,以此為生。

直到最後,他眼尖的發現了一隻泥沼獸,頓時想起這種魔獸是沙漠裏少有的生活在綠洲裏的魔獸,趕緊跟著它,才找到了一塊綠洲,然後發現了苦薊草。

沙漠裏的綠洲,完全就是救命的地方。當他皴裂著唇看到那個不算小的清澈湖泊時,他甚至感動的想流淚:從未想過,他會有這樣的一段曆程。縱然當初初到這個世界,也沒有這樣的艱辛過。

這段時間的獨身求存生活還是將他改變了不少,過了最初的欣喜若狂,他迅速的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往湖邊走:魔獸們從來不蠢,他敢肯定,就在這小小的一段路中,不知有多少陷進等著自己!

這片綠洲並不小,和傅三樂想象中的“嬌小”差了很遠。

綠洲不僅綠樹成蔭灌木茂盛,還開著各種美麗的鮮花,一些灌木叢中還有果子掛在枝頭——隻是有些果子一看就碰不得。

鼻尖微動:沒有特殊氣味。傅三樂才放任自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水潤的空氣——這些天他每天都能從鼻子裏弄出一堆沙子,說起來都是淚啊!

經過了三次截殺,大概是眼前的水源實在是太給他動力了,他發現自己下手的更加幹淨利落(凶)帥氣逼人(殘),然後來到了湖邊。

取出早已將水倒得幹淨的桶——其中一個盛了些新鮮的魔獸血液,傅三樂將桶在水麵虛晃一下,引出了最後一個潛伏者,竟然是一隻沙漠水母!

雖然傅三樂非常想吐槽為什麼會有這種物種的存在!

這玩意兒傅三樂以前是從未見過的(盡管到了沙漠裏後他遇見的魔獸十之□□之前都沒見過),卻知道沙漠水母是一味極好的藥用材料,且這種水母的地域性很強,是典型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而這種水母是人妖,啊呸,是雌雄同體。

也就意味著,這個麵積幾千坪的湖泊裏,隻有一隻沙漠水母的存在。

看到這玩意兒,傅三樂火速的收回水桶——要是這寶貴的水桶有什麼損失,他可就沒東西盛水了,誰知道這裏的樹木能不能做水桶?

水母的“帽子”有兩張圓桌大小,身體遍布著柔軟的觸手,細長晶瑩,帶著倒刺。傅三樂覺得這玩意兒與其說是水母,不如說是魷魚——這貨竟然將水母那“脆弱”的觸手彈出了水麵,直麵陽光,試圖將傅三樂卷進水裏。

犯規了啊喂!誰見過水母這樣捕獵的?您老人家該去吃魚啊有木有!這異界的魔獸怎麼都這麼凶殘!

——這是傅三樂內心的狂吼。顯然已經搞忘了他也在“凶殘”的行列中。

傅三樂急速的後退,躲過迅疾的觸手,然後反手將匕首揮了過去。經過一番水花四濺的打鬥,割得水母淺藍色的血液到處流,自己胳膊也被一條觸手的末端打中,留下個傷口,他才成功的將沙漠水母的內核掏出,成功的滅了這丫的。接著擰巴擰巴,將水母塞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