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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白也一身黑色風衣出現在自己麵前之時,程知翌有過那麼一閃而過的詫異,有些幼稚的在想,這個人難不成又接了一部什麼亂七八糟的劇,竟然在這般酷熱的天氣穿的如此的……保

暖,但是當他發覺白也蒼白的臉色,以及手中那一份浸潤著鮮血的文件以後,才意識到這個人分明是因為受傷了才會穿著怪異。

開大了門把對方放進來,程知翌不會去詢問白也家門口那堆像蒼蠅一樣的狗仔此刻怎麼不見了蹤影這樣傻的問題,他一句話也沒講,攙扶著白也進了屋,坐在沙發上,然後從臥室的櫥櫃裏

拿出他自己帶來的急救箱,與白也麵對麵。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因為在他幫白也緩緩退下風衣後,對方那件渾身是血的白色襯衫就那樣映入眼簾,再然後他動作輕柔的褪下了那件血衣,腹部的槍傷就顯得十分明顯了,這一刻他

沒有心疼,沒有憐惜,也談不上對於造成這槍傷罪魁禍首的憤恨,隻是覺得如此淒豔的顏色應該再深一些,再美一些,白也本身就極具魅惑的冷感,再加上這個顏色就更凸顯了他的妖異,當

然前提是他希望這份美感由他自己來完成,別人動不了分毫。

溫和無害的眸子裏幽幽深深的,但是程知翌手上動作不減,麻利的為白也取出子彈,白也清醒的看著程知翌的一舉一動,對方沒有給自己打麻醉,直接用最為血腥的手段來完成這一項極具

困難的手術,那樣的大量出血,在這個柔和的外科醫生手上顯得無足輕重,白也強忍著自那裏傳來的劇痛,以及那陣陣眩暈之感,,出神的打量著這個令他著迷好奇的人。從進來開始的那一

刻他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了程知翌,推掉阿依為自己找來的醫生,讓人引開狗仔,一意孤行的到此處來,就看到自家別墅一直亮起的昏暗的燈光,很是溫馨,在按響門鈴後,對方溫柔

淺笑,一身睡衣出現的樣子,他想自己應該是終生難忘。

今天他與莫圩垣發生了正麵交鋒,發生的事都在意料之中,唯一的偏差也不過是在拿到資料那一刹那的分神,被對方的人偷襲,造成此時的傷。

該說對方不愧是16歲就成名的少年天才醫生嗎,如此艱巨的手術,沒有任何出了事能夠搶救的設備,連血庫也沒有,硬是被對方完成了嗎,而且在對方手中就像是變成了小兒科?白也自嘲

似得笑笑,他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和所思所想十分無奈,程知翌算是他的劫數了!

“已經好了。”脫下手中消毒過的塑膠手套,整理了一下那些手術用品,在一個小時內幫對方完成了縫合手術,他一點兒疲憊的樣子也沒有,站起身,由於幅度過大,那雙眼睛被過長的劉

海遮住了些許,很難看清那裏麵空洞到駭人的冷漠,他淡淡道,“我用了最新研發的K7試劑,發燒感染是不會發生的,但在之後幾天,你切記不可吃海鮮類食品,最好掛幾瓶營養鹽水,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