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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較好地隱藏了白也的右手,在對方觸上自己臉頰的那一刹那,白也側身,迅速站起,鋒利疾速地出手,製住了男人伸來的手腕,用勁一擰,“咯吱”一聲,隻聽得對方手腕處傳來脫臼的清脆音色,白也同時也因著這大幅度的動作,孱弱未愈的身子身形有些不穩,頭感到一陣暈眩。

劇烈的疼痛並未使男人惱怒,麵色幾變之後便正了正身子,平靜無波道,“小貓咪,是你叫‘藍’聯係我的,現在這個情況是你叫我來的目的麼?”

“砰”的一聲,電源被白也打開了,光亮一下照滿了整個病房,對方的神色也清晰的呈現在白也麵前,成熟的臉上是隱忍的痛意,額頭滿是汗水,卻依舊笑的淡淡的,渾然不在意。

“莫圩垣,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白也冷然嗤笑,“我叫荀回藍聯係你,倒是沒想到你這麼一個大忙人會半夜三更的偷摸入病房,真是辱沒了你的身份。”白也將身體的大半力量交給了雪白的牆壁,抵在那兒,說的話是極盡諷刺意味的,當然還有那掩蓋不了的憎惡。

“……”男人僵住了笑意,一瞬間又沒了表情,“你難道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才讓‘藍’聯係的?”

“我把那份資料還給你,你告訴我和程知翌有關的所有的事。”白也直切主題,也懶得好莫圩垣虛與委蛇,開門見山道,見對方踩著那些剛剛就被他摔碎的玻璃花瓶,腳底也不知有沒有被割破,他麵無表情的跟莫圩垣談著條件,“很合算的交易,你說是不是?”

“是很合算。”莫圩垣象征似得點了點頭,雖是笑著,然而他眼底卻連一點笑意也沒有,反而滿是陰霾,“為了一個是好是壞都不清楚的人,你要放棄能夠脫離我的籌碼嗎?”男人充滿了肆虐欲,卻依舊很平靜的與白也對話。

“你可以試試沒了那些東西,我白也是不是就一定會受你控製了。”白也嘲諷似得勾起了唇角,滿目不屑,冷凝道,“一句話,換是不換?”

“你要的東西,三天後在‘夢靨’交換。”莫圩垣感到手腕已疼的麻木,借此使他清醒,不會因白也的態度而失了理智,做出最為精準且適宜的決定,畢竟那份文件牽扯的人太多太廣,當初一時失了警惕之心被自己養的寵物反噬,盜走,已是失策,既然現在對方提出交易,條件於他來說並沒什麼損失,當然答應,雖然內心的暴怒已席卷而來,他依舊維持著表麵的平靜,“時間你來定。”

“哼。”白也輕蔑的把視線從莫圩垣身上移回,“既然如此,那你可以離開了。”白也開始不留情麵的逐客了,當然兩人本來就沒什麼情分,要有也就是有一堆的孽緣。

“白也,你是什麼時候把對我的恐懼變成了憎惡呢。”莫圩垣近似感慨的歎息,帶有意味不明的深意,“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過心理暗示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