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這麼一問,你至於……唔……這樣嗎?”娃娃臉無奈一笑,眼底的陰鬱被很好的掩藏起來了。白也的反應太大了,大到他不自主的希望白也不要與程知翌再糾纏下去,一個沒有自由的人,與別人的羈絆,會帶來滅頂的災禍。雖然他很想看莫圩垣那個狐狸在白也身上吃癟的樣子,於公於私他都很樂意見到這樣,但他不希望引起莫圩垣情緒不穩的那個人是白也此時的情人程知翌,當初那個一身清傲之骨的天才醫生,雖隻見過一麵,可在當時那樣不堪的情況下,對方那樣極致淫≌靡,卻仍擁有那樣清冷嘰哨的眸子,令他終身難忘。
愧疚也罷,憐惜也好,反正他是不希望那個人再一次栽在莫圩垣手裏,就算莫圩垣說那隻是一個分裂出來的人格,他也不希望那個人格再出事,這就是他最為卑微不堪的想法,那個時候那還是一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少爺,程知翌的幹淨讓他被吸引。
“白也,你難道不覺得你的情人幹淨的讓人難以接近嗎?”帶了一些試探,一些規勸的好意,隻是不知這些好意是對著誰的,“幹淨到你願意或者換一種說法,你忍心把他拉進你那個肮髒汙穢的滿是黑暗的世界?”
“我不希望賀導眼神裏那些東西是對著我的同居者的。”白也看著陷入回憶裏而失神又回神的的賀緒言,對方的神情與說的話無疑讓他很是煩躁,警告道,“不然,後果你會明白的。”
“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忘了——莫圩垣。來自那個人的勢力有多大,你不會希望看到一個破破爛爛的情人吧?”賀緒言閃了閃眼神,淡淡提醒道。
一邊的荀回藍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提起這個話題的會是這個麵嫩的娃娃臉,他不是最喜歡作壁上觀的嗎?不過心裏盡管疑惑,她還是做好本職工作,麵上一片從容淡定,裝作沒聽見兩人的談論。
“賀導有心情和我談論這些私事,還不如把這幾幕戲拍好,把事全交給副導演做,這是你一個職業導演該做的麼”白也的視線掃過那些正在拍戲的人,譏諷道,“我的同居者,我自會操心,不用您老多事。”
白也言盡至此,賀緒言也識趣的離開,走到前麵指揮拍攝去了,一上去就把那個女配給罵了,隻留給白也一個背影。
至於他如果在你看來他是極致的幹淨,那麼隻能說他偽裝的太好了。因為發生的那些事,他白也已經窺見了對方眼底深處極致濃鬱的墨黑,指尖觸碰到褲袋裏那一片薄荷葉子,白也沉了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