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瞥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那一堆白紙，斂下深思，道，“在程
知翌被認定死亡不到一個月後，這個Y省省長接連不斷就爆出了很多事，很難說兩者沒有關
聯。”冷靜下來的白也盡管麵上不耐，對於這一些事倒還是肯說的，他也許性子桀驁難馴，
常與人爭鋒相對，鋒芒畢露，但若一遇到大事，他就算再怎麼不舒服，說話難聽，也不會沒
了分寸，“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一次問完？”
趙軒從來不會小瞧程知翌所下功夫的人，盡管在他看來白也就是程知翌達成目的
的工具玩物，也不會有輕視之心，不過為了遊戲好玩一些，必要透露一些東西不是很好嘛，
如果能看對方情緒外泄就更好了，收起內心惡作劇的心思，趙軒一本正經道：“14歲的程知
翌加入國家醫療組織，16歲失蹤是真，兩年後死亡也是真，不過失蹤可以稱為是囚禁，死亡
可以說是沒了利用價值，這空白的兩年，你可以去問你以前的飼主莫圩垣，也可以等七天後
屬於程知翌的意識出現去詢問，反正兩個都是當事人。”
白也一時怔愣不已，握著啤酒罐的右手不自知的擰緊，甚至連它變形也未發覺。
“至於程知翌與程知榕我可以向你擔保，兩個都是獨立意識，如果你認為程知翌是
程知榕衍生的，就大錯特錯了，程知翌的存在是一個由他自己創造的奇跡，與他弟弟一份關
係也不曾有。”說了許多的趙軒自覺夠了，有感覺有些餓了，才想起他根本沒吃過晚飯，就
主動站起身，從電腦桌角拿了一桶方便麵，拆開包裝，放好調料，走到飲水機邊上，倒水泡
麵。
唔，很香。趙軒露出滿意期待的神色。
“《磁場與生命論》。”白也脫口而出，他曾今在莫圩垣見過一份資料，由於與他
自己沒多大關係，就隻是瞟了一眼，現在想想那裏的字跡與程知翌寫的如出一轍，有些東西
他似乎已經抓住了，不過還需要一些求證。
“哦！”趙軒語調微微上調，展露了他的部分吃驚，“你也知道？”他左手托著方
便麵，右手拿著叉子，撈起麵大吃一口，真是斯文敗盡，一會兒一個樣。
“……”白也靜靜思考，並不理會那個裝模作樣的趙軒。
趙軒吃著吃著，腦海中的靈光一閃而過，那麵就這樣掛在他的嘴邊，不進也不出，
怪異的很。程知翌的心思別人難猜得很，而別人的心思對程知翌實在是太好猜了，他明明有
更好的辦法解決問題，卻讓白也這個長得一張精致漂亮的人帶他來，就不怕他說些什麼，還
是他本來就是想讓白也知道一些東西，他趙軒隻不過是他程知翌的一步棋。
所以他是被利用的了？趙軒眼神複雜，注視著白也，程知翌這般做是為了這個人嗎
？有了更多的了解，白也會主動出擊或防守，不會死的太難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