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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記者盯你盯得很緊,你如果還想在演藝圈多呆一會兒,就適可而止一點。”荀回藍一本正經的提出建議,“至少不要在公眾麵前做出過於親密的舉動。”

“那些記者有哪一天盯我盯得不緊的。”白也嗤笑,停下了往嘴裏塞入三明治,看著荀回藍,很是不耐,“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還要補覺。”

“白也!!!”荀回藍一字一句的著重道,“你真的以為公然出櫃是那麼簡單的事,公司會采取什麼行動誰也不知道,你想再次陷入當年的境地嗎?”

“左右不過是退出娛樂圈。”白也說的挺不在意的,就好像當初把演習當做生命的人不是他一樣,隨手可丟一樣。

“……”荀回藍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瞪大眼,坐的端正。

“何況,你覺得公司真的能夠掌控得了我。”白也似笑非笑,一派冷凝嘲諷,“你說的極對,當年的事出現過一次,我怎可能讓他再出現第二次,這幾年的時間裏,夠我單幹了。”他語氣裏是那般的自信與張狂,有如君臨天下的王者,唯我獨尊,所有人多不知道的是,當初剛剛出道的白也所遭遇的那“嗑藥”醜聞,並非他不開記者會聲明,而是在第一時間他就被公司所棄,冷藏,連辯駁的能力都沒有,像過街老鼠一般,整日呆在家中,看著網上,電視機上,那鋪天蓋地的負麵指責,無能無力。他最後借助了道上的朋友,駭了“和億”主機電腦,致使對方破產,加上其他力量,這才又擺平了,不過也因為這樣,他本不容易遠離的那些人,又與他們牽扯不斷了,這是後話。

“荀回藍,不管你有任何想法,現在都給我統統抹去,不要對這件事發表任何意見,這樣你還是我的經紀人。”不要還不待對方緩神,接連道,“你覺得粉絲無法接受我出櫃,但是與退出這個圈子相比,出櫃在他們眼裏不算什麼。”這也是為什麼從一開始,白也隻拍攝電視,電影,MV等,從不接受訪談節目的原因,他的粉絲從來接受的都是他影視裏的形象,不曾接觸過現實裏的他,隻要他拍的東西好看,粉絲就會去看,不會真正有多少人在乎他的性取向問題。

“我先走了。”荀回藍所有的話全部堵在肚子裏,不吐不快,可要吐,在白也那樣熠熠生輝的眸子裏也無法再說出來,原本想要借程知翌而洗掉白也緋聞的想法也淡了,一把拿起放在沙發上的黑色皮包,就離開了,離開前,她還是好心提醒道,“你這件事一鬧大,就不怕‘他’再出手嗎?”

他——指的便是莫圩垣。

如果不是一年前莫圩垣的橫加幹預,也許白也會和那個黑道老大的孩子在一起,當他有意無意的對那個怯懦柔弱的男孩施加心理壓力,使得他求愛不成,生出心思,反□□白也,要說這裏沒有莫圩垣的出力,誰都不會相信,因為白也的實力擺在那裏,男孩雖說是黑道太子,但是力量小的可以,不是莫圩垣幫忙,白也不會被圈禁,不管出於任何理由,白也一向厭惡被豢養,所以原本的好感一滴不剩,恨是不至於,但難以動心是真的了。莫圩垣正是因此,才如此決定的。

白也聽得那一席話,右手不可抑止一揮,桌上的碟子一下散落在地,發出“乒乒乓乓”的身影,一下碎光了,望著那一地的殘片,就覺得莫名好笑,,暗沉的眸子明明滅滅的辨不清。

他回房補眠,等著程知翌下班回家,看對方是否會收拾。

再次清醒之時,程知翌發現床頭有一張便利貼,上麵寫著,“有事,近日不回”,把它用力揉成一團,丟於一邊,起身,拉開窗簾,此時天已經黑了,那些記者也早已走了,白也目光一凝,瞳孔一縮,又見到了那個身影。

白色大褂,黑色陽傘的男子,不詳的預感更加重了。每一次見到這樣的他,似乎就有命案發生,白也隨手抓了一件披風,披在身上,就匆匆追趕而去。

就算兩人在一起,也從未交換過任何聯係方式,電話手機微信等什麼都沒有,程知翌可以總是徹底的消失,沒人能找到,而白也卻總是能被找到,不管在何地在何時,他們兩個之間,程知翌占著主動地位,他是這段關係的支配者。

別墅客廳裏的大理石泛著冷光,光滑而幹淨,顯然是趁著主人睡覺之時清理幹淨了,桌上是色香味俱全的四個菜,和一個早已冷掉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