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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想象嗎,當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記者亂七八糟的把那個柔和如風的男子圍起來,問著一個又一個的尖銳問題,卻自覺地站在離他一米之外,不敢侵擾半分,那樣怪異的場景之下,仍能夠優雅如貴族一般的用餐,視若無睹。

奇詭的是,明明都以這般喧嘩不堪了,那些在這裏用餐的上流子弟卻沒有任何表示,依舊用著他們自己的餐,一個斜視也不曾有,就連餐廳方麵在這樣大的喧嘩之下,也沒有負責人出來表示,維持秩序。

那就像是一個單獨的空間,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而他們也注意不到別人。

程知翌似乎感應到了白也的視線,停下了用餐的動作,抬頭,正對麵擋著的記者似乎有所感覺,讓開了身子,步子向旁邊移了幾步,然後一坐一站,兩人的目光就那樣交彙了。

誰都沒有移開,那群記者隨著程知翌的視線,也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望向白也所占之地,卻是一個比一個茫然,就像完全沒發現白也一般,很是詫異不解,弄不清眼前這個柔和如風的男人到底神色溫柔繾綣的在看神馬東西。

還是程知翌發現某人細小的皺眉動作,然後便揮了揮手,淺淺一笑,示意白也過來。

“你這是……”白也一愣,然後回身上前,冷然道。

記者們看著突然出現的白也麵色驚恐,剛剛那裏是沒人的啊!!!

白也雖注意到了記者那不正常的臉色,不過他更為關心的是程知翌的淡笑不語,和近看就能發現的蒼白臉色,他不禁在想,這人是否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他是不會看錯的,那一閃而過的疼楚,程知翌此刻一定再忍受巨大痛苦。發生什麼了?

“你的‘好朋友’問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幾個月前那張報紙上的人是不是我?還有很多哦!”

這人明明難受得緊,還有空來取笑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問他的身子為何看上去這般孱弱,卻硬生生把眼前的狀況說了出來,白也怒火衝天,冷冷一笑,咬字玩味,緊盯那些記者,“好朋友?”有著讓人說不出來的恐懼心驚,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撕裂了。

“可不是‘好朋友’,你要是沒了這些‘好朋友’幫你‘宣傳’‘造勢’,也不會那麼有名啊!”程知翌一如既往的溫柔調侃,餐桌下的指尖以似是忍痛忍的微微顫抖泛白,卻麵不改色道,一點痛楚都不曾讓他人瞧去,除了——白也。

“白也,這位先生是你的愛人麼?”震懾於白也猶如修羅般的恐怖笑意,但職業病的記者異口同聲的問了這個問題,很興奮,也很害怕。

“你說呢?”白也卻轉開了頭,看著程知翌,不許他有一絲閃躲。

話筒一下子就轉移到了程知翌那邊,當然離他有一定距離,那些記者期待的望著程知翌,等他給出答案,而有一些則是那筆準備記錄。

“我們隻是同居而已,你們上次不是拍到了一組照片嗎,就是在那幢被圍困的別墅裏啊!”程知翌暖意的眸子裏是一片好笑無奈之色,誠實盡責的解釋道。

同居而已???天!太勁爆了,一些捕風捉影的事變為事實,記者們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摩拳擦掌的準備再問出些什麼。

“你們還想問什麼,不怕自家報社是下一個‘億和’了麼?”白也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隻是同居,不是愛人,白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什麼,可是不爽的心情與掩蓋在底下的擔憂他還是很清楚的,他在意程知翌這個人,該死的在意。

“嗬嗬。”幹笑不已,記者們算是怕了白也,想想今日已得到的,也心滿意足了,“白也,我們先回去了,你和你的……情人,好好吃飯……”逃得倒是挺快的,這麼大一群人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吃吧。”白也聽到一臉蒼白的程知翌如是道,“我看你的胃應該是又疼了,抽空再找趙醫生查查吧,不然總拖著對你身子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