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再將那些難聽的話,靜靜地喝著粥,兩人一時之間沒了話題,卻很溫馨,並不尷尬。
“我是和你睡一屋嗎?”程知翌見白也吃得差不多了,語出驚人道。不過眼裏的取
笑意味藏也藏不住,更何況某人也不打算藏,就那樣溢出眼底,整張幹淨清秀的臉浸潤著開
懷與放鬆。一下子流光溢彩的,多了幾分魅惑人心的味道。
白也一怔,隨及眉眼輕佻,似笑非笑,“那是當然,難不成你……覺得,我們兩個
是在談戀愛,不需要—性。”這一笑才叫做真正的妖孽蠱惑,精致的五官配上如此神情,沒
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擋的住這樣的誘惑。
程知翌暖意的眸子深處晦暗難辨。
“我是不介意,就怕小也臉皮薄,受不住,故有此一問。”程知翌柔和的嗓音裏低
啞了起來,占了幾分情﹫欲的味道,清冷寂然的神色中變得曖昧不已,“原來是我想岔了,
小也你要主動獻身嗎?”淡淡一笑,程知翌靠前走進,與白也平視。
白也第一次發現看上去纖弱的程知翌原來比他還高了幾公分,因為剛洗完澡的關係
,白也身上有著薄荷味的沐浴乳的清香,頭發還是濕的,水珠順著臉廓緩緩下流,經過鎖骨
,進了浴袍裏麵。
程知翌握緊白也的手腕,以防他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畢竟被這麼調戲,以他對
白也的了解,某人應該氣炸了。
手腕上的溫度很冷,白也想不通程知翌這麼一個看上去充滿溫暖的人,指尖的溫度
怎會令人如此發寒,不過他也同時認識到程知翌似乎學過武,手上力氣還不小,一時沒辦法
掙脫,那人灼熱的鼻息噴在自己耳邊,令他可恥的泛起一陣輕顫,口中終於跑出了那些刺耳
嘲諷的話,“老子叫白也,不要給我安一個這麼女性化的名字,還有,該獻身的人是你,怎
麼可能是老子。”
“嗬嗬!”程知翌輕笑,右手抓住白也欲掙脫手腕,左手輕輕解開那人的浴袍,劃
過對方精瘦有料的胸膛,看著他冷冷的神情,身子卻敏感的可以,程知翌眼底一片幽深,想
到了什麼,終是住了手,“這次就放過小也了,明天我還要和你一起去片場呢,可不能累壞
了你。”柔和的嗓音裏再不見情﹫欲,隻餘一片清明。
白也冷冷注視著程知翌,看他又認真仔細把自己的浴袍係好,然後任著他把自己來
到臥室,輕輕地把自己安置在柔軟的大床上,用吹風機吹著自己較硬的發質,那纖細靈巧的
手指蹭過頭皮,泛起一陣輕輕的酥麻之感。
白也相信程知翌一定是感覺到了自己那一瞬間的僵硬,才停下了動作,他不能否認
,在這件事上,如果他不能做top,就一定會陷如往日那些不堪的回憶,因而,像程知翌這
樣敏感的心理醫生如何又能不懂呢!
“你看過那些劇本了嗎?”白也舒服的樣子就像一隻慵懶的貓咪,昏昏欲睡的。
“看過了。”程知翌手中動作漸漸放輕了。眼前這個人這個樣子真是要多吸引人就
有過吸引人,對他來說過於美好單純,不真實啊!!
“你這人簡直有病,你們院長也有病,醫院工作一大堆,你還真接了這部戲,難不
成缺錢花了?你們院長也不炒了你!”白也的聲音已經低的聽不見了,頭一側靠在了程知翌
的懷中,不過那語氣裏的輕嘲諷刺依稀可辨。
程知翌把白也穩妥的安頓在了床上,確保對方不會醒,凝視著對方。此刻溫柔暖意
也掩蓋不住他從骨子裏透出的寡淡涼薄。
“再多一點吧,多一點。”再多給我一點意外之喜,那樣也許我就會不忍心傷害你
了!高傲的貓咪。程知翌淡淡一笑,關了燈,隨及再不驚醒白也的情況下與他同睡一床。
多一點什麼呢?原本睡著的白也在漆黑之中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