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賀緒言很好的把震驚與恐懼壓在心底,笑的坦然,“你是……”
“他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冷傲渢,你該不會看不出來吧?”白也也顯然被程知翌
的出現嚇了一跳,不過他本人是決計不會承認的,嗤笑一聲,儼然是對賀緒言的不屑,因為
沒有看到賀緒言的神態表現,雖然聽對方的語氣有些怪,倒也沒多想,轉而對上程知翌的目
光,挑釁道,“這個人說是要你友情出演一個角色,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好啊!”程知翌答應,沒有絲毫忸怩推拒。
賀緒言怎麼也想不到,那天夜裏與白也暢聊的人是程知翌,這個…這個…他親眼
看見已死掉的人,景山的那天夜裏太黑了,根本就沒看清這人的相貌,隻瞧見了一個看上去
挺熟悉的背影,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所以,哥哥真的是被他殺的,為了……為了報仇
?
白也沒有賀緒言那麼心神不定,但聽到程知翌那麼痛快的答應了,就不怎麼舒服了
,他以為這人至少會推辭一下的,所以他丫的又口不擇言了,“你一個外科醫生,不在醫院
工作,跑到片場拍戲,你們院長不會開除你嗎?”冷冷的嘲諷之意掛在臉上。
程知翌清雅的麵容上有著極其細微的笑意,怎麼看的像是取笑調侃,從賀緒言身邊
走過,靠近白也,溫柔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別扭的小孩子!”
“嘁。”白也轉開頭,似乎很是厭惡與程知翌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倒也不像方才賀緒
言接近一樣,出手就打,“誰回來關心你,少自作多情了。”
突然,一直不吭聲的賀緒言開口了,也打斷了兩人講話。
“既然是這樣,白也你和程知翌就等你傷完全康複,帶他來片場吧。”賀緒言心中驚
駭不已,說完這話,就匆匆告辭了,也忘了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程知翌似有深意,在無人看見之時輕笑,眸子一閃而過幽深。
“奇怪。”白也注意到賀緒言的不同尋常,但此刻並未深想,隻不過又轉過頭直直盯
著程知翌,漸漸地舒展了一個蠱惑人心的笑,配上那張妖孽的臉,直叫人沉淪不已,緩緩地
,低啞魅惑的嗓音在程知翌耳邊傳來,一字一句道,“如今我們又見麵了,你是不是該履行
承諾了呢?”答應和我在一起。
白也不容程知翌逃避,所以就目不斜視的看著對方清冷寂然又充滿暖意的眸子。
“當然。”程知翌被那一笑岔開了心神,如今聽聞對方這樣的問題,自然回神允諾一
笑。
“那就搬到我家住吧。”白也似笑非笑的看著程知翌。他同樣把狐疑之色藏在心底,
因為賀緒言準確的叫出了程知翌的名字,而某人胸前此刻並未掛醫生的牌子,又怎麼可能叫
得出來呢,當然不排除賀緒言已經調查到了,不過看他方才的反應,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過他聰明的沒問兩人是否舊識,這些東西他遲早有一天會查的出來。
回神,看到對方回答他的仍是那淡淡縱容的笑意,所以他又不爽了,連著一些深思
熟慮也又拋開了,在程知翌麵前就跟個孩子似的善變。
而這頭,賀緒言慌亂離開後就找上了莫圩垣。
“你知不知道程知翌還活著的事?”娃娃臉上已平靜了不少,“不過他好像不認識
我了。”
“那不過是他弟弟程知榕人格分裂造出來的,怎麼會記得你,這麼件小事你慌什麼
慌,當初他活著就沒什麼大本事,死了還能翻出什麼天,”成熟冷靜的莫圩垣客觀的分析道
,“再說當日的事,大部分是你哥,又不是你插的手,有何好懼?”
所以我哥死了的那一天他出現了。
本想說這麼一句,終是在對方不屑的眼神裏消聲了,莫圩垣你會為今日的小瞧於我
所言而後悔的,賀緒言冷冷的不置一詞,等著看對方的結局,畢竟他們兩人也是以利和的。
就那樣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