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雞還沒叫,南風就已經醒了。看著熟睡中的小茉莉滿臉幸福可愛的模樣,南風心裏莫名的一甜。但是更多的卻是有些失落,和感傷。
師傅說過,修道之人純陽法體是很重要的,在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一定要盡量保住元陽之身。
尤其是在過世前,傳下陰陽聖典的時候他把南風拉在床邊對南風說過:陰陽聖典是一本奇書,博大精深,但是容易被心術不正的人利用。本來是想把這本小冊子一起帶進黃土的,但是終歸不忍這樣絕世的寶貝蒙塵。所以還是把它交給了南風,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南風好好保存它。
還說:如果有一天南風用到了這本書,那麼更要謹慎而行,千萬不能本末倒置,被書裏的道術末節蠱惑了道心。
南風是個孤兒,是老道士一手帶大的,雖然那個老家夥有時候有些沒心沒肺,但是自從他過世以後南風真的有些孤獨。
想起老頭有時候和藹的樣子,想起以前和他一塊兒打屁聊天,南風笑得有些孤寂。
悄悄的下了床,南風又替小茉莉緊了緊被子,看著女孩舒服的翻了個身繼續睡著,他的心裏不禁湧上一種"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的想法,畢竟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
南風出了門,外麵的天才剛擦亮,遠遠的有幾聲雞鳴犬吠傳進了南風的耳朵裏。
照例打了一套拳後,南風就去了後殿。先給老道士上了炷香,之後他居然就開始在老道士靈牌前掉起了眼淚。
雖然南風一個人生活也有好幾年了,但畢竟沒有經過什麼大事,拿手的是能治一些疑難雜症。
昨晚驟然失去了體內的元陽之氣,雖然是為了救人,雖然那個過程也很美好。但是這會兒事後回想,南風的心裏難免難過。
自己畢竟違背了師傅的教誨,畢竟拿走了女孩子貞潔。他的心裏有些茫然,但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雖然他救回了小茉莉的性命。
但是難保梁寡婦能理解他,不刁難他,他終歸隻是個十九歲的少年,平時雖然因為大夫的身份在村子裏被人尊敬,但是如果遇上這樣的事,南風也沒有半點辦法。
南風這裏還在傷心,那邊梁寡婦卻已經裏院子罵了起來。
原來就在剛才,梁寡婦已經看出小茉莉失去了童身。她幫女兒穿衣服的時候,床上的落紅可是清楚明白的告訴了梁寡婦事情的真相。
一定是這個小道士心懷不軌,看自己家閨女標誌,昨晚看病的時候就起了歹念。
難怪她覺得昨晚南風以治病為由,讓她和老趙先去休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原來是這麼回事。
梁寡婦越罵越厲害,什麼沒爹媽的野種啊,人麵獸心的禽獸啊,怎麼惡毒怎麼罵。
還說待會兒回了村子,要讓全村的人來好好的評評道理,好好認識認識咱們這位南風小師傅。
南風聽她罵得厲害心裏更委屈了,南風跑出了屋想給梁寡婦解釋一下。
梁寡婦看著南風跑出來,更激動了:"恁個遭瘟的,還敢出來。恁說,恁都對俺閨女幹了些什麼。"說著還打算上來扭打南風。
南風畢竟是個男人還會些拳腳,剛剛雖然躲起來掉了些眼淚,但是這會兒怎麼也不可能真的就讓梁寡婦打著了。
你一個女人在這裏罵罵咧咧的冤枉我,但是畢竟是關心女兒,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你要過來打我,我看起來有那麼弱不禁風!
南風拍開梁寡婦的手,有些生硬的說:"梁嬸子,你說歸說不要動手,我不想打女人。"
梁寡婦看著南風高大挺拔的身子,心底也有些發虛。但是仗著自己占理她依舊大罵:"怎麼,恁對俺家閨女做了那種事,還想打老娘啊,恁有種打死俺啊。"
南風無奈:"梁嬸子,你先聽我說,我不是有意要欺負小茉莉的,我是為了救他。"
梁寡婦依舊不依不饒:"救她,上床都可以救人,那老娘不是......"話說了一半梁寡婦卻也意識到了不對。
她漲紅了臉,老半天憋出一句:"反正你必須給俺家閨女一個交代。"說著把站在自己身後臉色蒼白,一臉傷心的小茉莉推到了南風跟前。
南風委屈啊:"梁嬸子,我真的是為了救小茉莉,不管你信不信,我問心無愧。另外我好歹可以說是小茉莉的救命恩人,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我補償。"
梁寡婦聽著這話又來了勁:"恁也算啥救命恩人!恁的意思俺還要感謝恁啦!俺閨女可是黃花大閨女,恁把她睡了,俺以後咋把她嫁出去!"
這可就是大實話了,畢竟這是不爭的事實,南風的臉也鬆了下來。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那梁嬸子,你看這個事情怎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