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常常會照顧到對首席執行官退休後的關照和愛護。問題在於,他們一般會給幹得差的人大筆回報,而給幹得好的回報反倒少些。
在20世紀80年代的並購狂潮中,金色降落傘往往成為內幕。一般來說,如果出現對公司控製權的變更,首席執行官或者高級主管往往會得到相當於年薪兩到三倍的現金補償。
如果工作幹得好,我支持對重要職位給予大筆回報。但是,對於成績平平甚至幹砸鍋的人來說,付給大筆錢財就是沒有道理了。
金色降落傘是對失敗而不是成功的鼓勵。與爭奪公司的鯊魚搏鬥過的首席執行官往往隻會得到董事會送來的一臉微笑和表示感謝的字條。而那些被鯊魚剝了皮的人反倒得到一份由合同保證的降落傘,價值數百萬美元。
例如:
拉裏·迪什接管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控製權以後,湯姆·懷曼被擠出來了,結果拿到430萬美元的一次付清費用。
如果卡爾·林德納剝了我的皮而且接管了加內特公司,我一定會拿到多於400萬美元的費用,那是我當時現金支付補償費的3倍。我打敗了那條鯊魚,讓他遊走了,我接到的回報是一紙感謝信。
多年以來,我一直在對公司高級主管補償委員會的主席朱利安·古德曼和他的委員會說,這種做法行不通。
我退休的時候就有機會讓這些委員們實際來做一回我一直在鼓吹的事情。
多年以來,我的工資、獎金和股票優先認購權一共有數百萬美元,但那都是我掙來的。從來沒有哪一位股東就我的待遇提出異議,因為加內特公司從億美元的地區性公司發展到了30億美元的全國性媒體領導者。
我覺得自己的表現值得自己拿到很大一筆告別費,應該免費得到一大宗公司股票,那才叫一個大禮包。
在加內特公司,贈股是由高級主管補償委員會在每年年終進行的。1988年10月,該委員會準備在鳳凰城開會,當時,離我計劃的退休時間還有5個月。我給主席古德曼寫了這麼一個備忘錄:
您可能還記得,我的感覺是這樣的,一位成功的首席執行官的告別費用,至少應該和一位失敗的首席執行官的告別費用一樣多。在我的情況下,失敗意味著450萬美元,這是我年薪的3倍。
因為我在速算方麵不是高手,因此覺得,如果我事先計算出現在贈送給我的股票在不同水平上價值多少(當時,加內特公司的股票交易價格為每股35美元),那一定會對我有所幫助。
10萬股……350萬美元。
13萬股……455萬美元。
騎馬奔向朝陽(4)
萬股……萬美元。
14萬股……490萬美元。
15萬股……525萬美元。
我希望你能考慮不少於450萬美元的一個回報。我預測,到未來某個時候,你會因為指出了這麼一個辦法而感到極大的自豪,即在你的英明領導下,加內特公司給一位主動退職而且十分成功的首席執行官的待遇,至少是與其他公司給那些失敗或者被開除的首席執行官同樣好的待遇。
我這是在進行多選題考試。在不能肯定答案的時候,多大數人都會選取中間的一個答案。我把350萬美元放在頂層,又把525萬美元放在底層,這就讓古德曼很容易就選到中間的答案。他也照做了,該委員會和董事會也同意了。
在我退休的那天,萬股股票被贈送給我了。雖然我過去持有並且一直持有大筆加內特公司的其他股票,有些是早年購買的,有些是通過優先認購權購買的。
但是,我還是因為情感上的原因將這筆股票兌現了。
我覺得,這是很好的一個補充方式,比我預計會拿到的一隻破爛退休表要好得多。結果,克雷給了我一個驚喜,他送了一塊定製的帶鏈金表,上麵刻有《今日美國》的徽章。
到我退休之後的第一個業務日,也就是4月3日,加內特公司股票已經漲到每股38美元。我兌現了告別股票,拿到了513萬美元。
對於南達科他州的一個小子來說,這算是不錯的了,他做過的第一份工作畢竟是在草場上撿牛糞。
有話直說:人在競技場上到達成功頂峰的時候,應該準備好功成身退的事情。
如果他們這麼稱呼你,應該微笑(1)
作為一個狗娘養的人也可以找到幸福的。
還有成功。
之後,你也可以微笑,或者笑到最後,此時,他們才能稱你為狗娘養的。
但是,一開始你必須要準備好走完人生的這段旅程,還要準備好你希望踏上的腳步,還有你準備留下的腳印。
為這趟旅行做好準備,那是走向成功的關鍵──其中一半的樂趣也盡在於此。
* 你必須起草自己的狗娘養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