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莊看姚益利良久不說話,叫道:“姚都頭……”
姚益利似在夢裏被驚醒一樣,隨口說道:“在下見過貴婿!”然後皺著眉頭端詳著屍體。
姚益利再看樓梯——樓梯由青花細紋石砌成,又高又陡,兩邊扶手每隔五個台階便豎立一支雕琢尖利挺直的荷花花蕾,上麵濺有血跡——已經幹燥。樓梯中間還有一隻鞋——青色皂靴。再看死者,腳上穿著另一隻皂靴,可見那靴子就是死者的。
“分明像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但我不明白他是怎麼摔下來的!小婿一向做事謹慎,不像一個樓梯就要了他的命!”西門莊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地說。
“會不會突然發什麼暈病滾到了樓梯下?或者喝醉酒了,沒有扶好扶攔,不小心摔倒了!”小廝華權站在西門莊身旁唯唯道。
“賊囚根子,你知道什麼?”西門莊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我時常在外忙公務,供你們吃喝,不看好馬姐夫,讓他莫名地死在這,你們也有責任!”
“最近馬大人行蹤隱秘,就連鋪子裏的夥計都不知道他每天幹什麼,”華權說吞吐道,“而且……”
西門莊狠狠地揣了他屁股一腳,嚴厲問道:“而且什麼?”
華權撫摸了一下被踢得生疼的屁股,說:“而且……而且那些夥計時常都不在生藥鋪裏,到處耍呢!”
西門莊站起來,又把他扯番在地,訓斥道:“何故不早跟我說。——說,馬姐夫為什麼在這有一處房呢?”
華權捂著摔痛的屁股,支吾道:“小的不知道,大先生要去問藥鋪裏的夥計。”
西門莊狠狠地連踢了他了好幾下,又摔到在地上,疼得他殺豬也似地叫,並命令他立馬去把藥材鋪的夥計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