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過,馬曦還不見豆蔻蹤影,實在難熬,於是到街上溜達,消悶解愁……不想在人群中看到一個女子,與一個高大壯碩的男子並肩走在一起,有說有笑,女子似乎正是豆蔻……他正要追上去看個清楚時,不見了男女的影跡。
馬曦心想定是看花了眼,豆蔻一向神秘,不會無故出現在街上的。她怏怏回到藥材鋪,進門一看,豆蔻正坐在店裏等他回來……不由心花怒放,連忙支走鋪裏的小夥計,興高采烈地把他已經找到房屋的事告訴了她。
豆蔻隻是點頭答應……
馬曦迫不及待道:“眼下,我帶你去看看房子!”
“你瞧我身上衣裳都陳舊不堪……官人何等身份,”豆蔻支吾道,“如果可以的話……”
馬曦立刻想起,剛才在人群中看到的女子,正是她這身藍色衣服,他並不多問,隻是狎笑道:“這個我明白,我這就去辦……我要把我娘子打扮成人間仙女!”立刻進櫃台裏屋拿出二十兩銀子,給了女子。
豆蔻站起身來要走,卻被馬曦拉住了,問道:“何故這麼要走?這麼久了,你還沒問我叫名字呢!”
“公子是大名鼎鼎的西門女婿馬曦,沙河縣誰人不知曉!”豆蔻道。
馬曦聽她這樣說,不免心滿意足道:“知道就好!……那你定是慕名而來的了?”
“久仰公子大名,小女早聞公子菩薩心腸,眼下走投無路,不想遇上大官人,真是三生有幸!”豆蔻道,“小女先告辭,待我穿戴華麗,再來拜訪公子。眼下我太寒磣,不配跟公子走在一起。”
馬曦望著豆蔻離去的背影,欣喜之色溢於顏表,自語道:“一個美人自己送****來……我這是得的那門子福氣啊!”但笑容又馬上從臉上消失,眼下身上沒半文銀子了,買賣藥材周轉的銀子全拿去買房子了……不由地在鋪子裏跺步,得趕快想辦法弄到現成的銀兩才是。
馬曦到家,問渾家西門姑姑要銀兩。西門姑姑一口拒絕,說從馬家帶來箱籠、元寶什麼的,一部分用來裝修房子了,剩餘都用來開藥材鋪了,手中隻剩下一些碎銀子了,還打算從藥材鋪賺得的利錢中拿些回來,補貼平時開支呢!
馬曦聽婦人這樣說,也不爭辯什麼……害怕他追問鋪子中餘錢,暴露她看上的美婦人,花光了他身上的銀兩。
馬曦因一個神秘女人而變得窘迫,他並不認為這是他的過失。看來,豆蔻的美色著實迷了他的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