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好點了嗎？”
“嗯，上麵點，再用力點，對對對，下麵也要——”言揚嬉皮笑臉地耍著季絲蘿。
季絲蘿還一直故意為真地幫言揚按摩手臂。
旁邊的同學一邊吃著菜，一邊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
韓喬木臉色卻變得很差很差，他低著頭，卻看見酒杯裏的倒映正是兩個人甜蜜戲弄的畫麵。
“啪——！”
他猛地把酒杯碰倒了地上，全場一片寂靜。
季絲蘿也停下了動作，呆呆地看著韓喬木，有些擔心。
韓喬木旁邊的一個同學忙主動獻殷勤，拿出布擦去沾在韓喬木身上偶爾幾滴紅酒，賠笑說：“韓總這衣服很貴吧，不小心打碎了酒杯沒傷到吧？”
韓喬木抽了抽嘴角，淡淡地說：“沒有。”
季絲蘿鬆了一口氣。
全場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沒有因為韓喬木打碎酒杯這個小插曲而受到影響。
季絲蘿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太好，整個人很安靜地坐在言揚身邊，偶爾接幾句言揚的關心，偶爾用餘光瞥幾眼韓喬木。
他卻壓根就沒有看到這邊來過，隻顧著一個人靜靜地吃飯。
想起昨天晚上痛苦卻充斥著快感的畫麵，她更加不安。
煎熬了一個小時，飯局總算結束了。
一行人又打算去皇朝酒店的KTV包廂內。
“韓總，要跟我們一起去湊熱鬧嗎？”有人鬥膽跟韓喬木邀請。
韓喬木上天入地，權勢滔天，很少會去KTV這種又吵鬧又昏暗的地方。
他靜默了半秒，旁邊的同學都想拉著韓喬木一起去，順便攀附一下這位大BOSS，沒準說上幾句話給他一個好職位就能轉變人生。
“韓喬木，你就賣大家一個麵子嘛，雖然都是高中同學，但是平時大家都見不到你。”
“對啊，韓喬木，一起去吧。人多才好玩呢——”
韓喬木抬頭看著單獨走在人群前麵的季絲蘿和言揚，心中激起一陣慪火，堵得心裏難受。
這個女人是完全裝作不認識自己嗎？
他冷冷一嗤，字裏行間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賭氣：“去，當然去。”
季絲蘿隱隱聽到後麵韓喬木的話，默默低下頭了頭，變得緊張不安，她靠近了言揚一些，抬頭對言揚說：“等一下我跟你坐在一起吧，我不想唱歌，我就看你們唱歌。”
言揚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又回頭看了眼被其他同學簇擁的韓喬木，微笑說：“你是被我拉來陪我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嗯……”
-
-
KTV內的燈光很昏暗，四十多人在一個大包廂裏倒是很有歡快的氣氛。
各種活寶在沙發上，把領帶綁在額頭上又唱又跳。
季絲蘿坐在一邊，靜靜地嗑著瓜子，看他們鬧著唱著。
言揚跟別的同學聊過天，又到她季絲蘿的身邊來，俯身對她說：“絲蘿，你想聽什麼歌？我去點。”
季絲蘿撐著手想了一會兒，說：“嗯，我想聽梁靜茹《可以的話》”
“好，我這就去讓他們把這首歌加到歌單裏，等會讓人唱給你聽。”
“嗯……”
季絲蘿看著言揚走開的方向，突然觸及到韓喬木的周身，瞬間就把視線給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