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這種扶手的話——將手伸向那被布覆蓋的東西這雖不是硬質的材料,但卻又很硬的手感。適合手掌的尺寸正好可以抓著它起身。
這從未體會過的感觸,雖然讓波嚇了一跳,但她還是給手注入力道拉著它起身。
哈啊啊。好危險啊。這麼想著的波看了看凸起的物體,居然是與自己呈相反的方向倒在那裏的癡漢被短褲包裹的兩腿之間凸起的部分。
“咿呀啊啊啊!我碰了!我碰了!我居然碰到了啊!”
慌忙把手離開。失去平衡的波又坐了下來,臀部像是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啊。
戰戰兢兢地轉頭過去,波的臀部下方居然是一張臉。
“嗚咕臉看不到前麵了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
波大腿下方的是癡漢的臉。而眼前是癡漢的兩腿之間。就像是雜技中的猥瑣組體操完成的瞬間。
“到那邊去~!”
波如同飛起來一般想要離開癡漢。
但同時車輛進行了緊急刹車。兩人依據慣性順著抓著扶手的乘客的縫隙間,向前滾去。
就在要撞到欠費前方收款箱之前,波的身體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抱住了。下一個瞬間,隨著噗咻的呻吟,腳邊拂來了溫暖的風。
(門,門開了啊。)
“嗚哦哦哦哦哦。”
沒有被人拉住的癡漢發出呻吟,就像被吸引一般順著車門滾了出去,消失掉了。
“癡漢消去,完畢!!”
響起了黑發美少女的叫喊聲,波吃驚的張開嘴,就這樣眼前的門再次關上了。
抬起頭,看到的是被癡漢欺負的身材很棒的大小姐的笑臉。如果不是她抱住自己,自己恐怕也會掉到外麵去的。
那位大叔,究竟會怎樣啊?
望著癡漢遠去的車門方向,身體發出顫抖,在無任何警告的情況下門開了。
“你掉的東西!”
叫做琉璃的那位矮小的手機偷拍少女,蹦蹦跳跳地跑來撿起癡漢的褲子朝著門外扔了出去。
波被和煦的風吹拂著,目送著朝著遠方飄去的褲子低聲地說:
真是亂七八糟啊。
不管怎樣都無法相信。
是的,這一定是夢。希望這是夢。
裸體哥哥什麼的公車調情什麼的癡漢什麼的,入學式什麼的都沒開始的說,能將中學三年的回憶化作一瞬並吹走的豐富多彩的新生活的開始。
(剛才那些一定是夢。因為昨天緊張沒怎麼睡覺的緣故,那些都是在公共汽車中夢見的噩夢罷了。是的,是白日夢!)
一邊聽著自己的這些話,一邊看到從膝蓋上擦破的傷口處流出的血。
(果然剛才那些都是現實啊。)
那癡漢究竟怎麼樣了呢。難道說
想打開擤鼻子的手紙確認裏麵的東西這樣的衝動,發現腐敗的東西後下意識去聞這樣的欲望,朝著波襲來。
(如果卷進事件中,就會變得很打眼,即使如此還是無法忍下去,這都是自己的性格決定的啊我一定會因為看到這種可怕的東西,總有一天會倒大黴的啊。)
公車在學園前的車站停下來後,波來到車體後方來回找尋著。
蹲下來確認公車的座位。血跡什麼的好像沒有留下。看來濺出的血並沒有沾到上麵去。
“嗚嗚。”
總之這樣就好。
檢查公車地麵後安心了下來,此時後方有人搭話道:
“血,哪裏都沒有沾到喲。”
回過頭去,說話的人是剛才在公車中看到的手機少女,琉璃。
“難道說你是喜歡血液,內髒,肉塊,骨頭的類型嗎?”
“誒?不是不是不是,再怎麼說那也。”
像是沒有聽到波的話似的,琉璃依舊是一副無聊的佛麵,用鞋尖踢了踢車體。
“你在做什麼啊,琉璃,走了!”
用輕快地步伐跑到車門處的黑發少女走了下去。緊接著是被癡漢欺負的富有魅力的女學生。
琉璃剛才的佛麵不知道去了哪裏,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可愛的笑容,朝著兩人處小跑過去。
“我說,藍鬥姐姐大人,剛才那個大叔,究竟怎麼了啊。”
“啊啊,那是癡漢。對吧,那美香。”
“誒,你們在說什麼呢?”
應該說出同意話語的女學生那美香很困擾似的偏了偏頭。
就那細微的動作,就讓胸部晃動起來,襯衫的紐扣都要脫落似的。
“還問我們再說什麼,剛才在公車裏,你不是被那中年大叔摸了臀部了嗎?”
“阿拉,我還以為那是給我做下部的按摩呢。”
“被不認識的人進行未經允許的按摩,那就是癡漢。”
“但,那人很好喲。還給了我這個。”
那美香從胸部的口袋裏取出了棒狀的糖果。
“我說,你不要被這些收買了啊。”
“還有這些香蕉。是在電車裏收下的。”
對著就像是別人的事一樣,露出笑容的那美香,藍鬥感到厭煩了似的搖了搖頭,琉璃則是一個勁的低聲自語道:
“車裂,牛裂,大卸八塊,股裂,遊行。”
(果然是怪人啊。不要再和她有任何關係了,趁此機會趕緊走吧。)
波盡量無聲息的起身,朝著校門處走去。
“啊,拜拜,黑內褲!”
是怎麼知道的啊波轉過頭去,夾在藍鬥與那美香之間的琉璃,露出宛如天使一般的笑容,並晃動著手。
那笑容即便是同性的波看起來,都是極為可愛極富魅力的。
下意識停住腳步,無意識揮起了手。隨後,琉璃的臉上的笑容眼看著消失了。
“琉、琉璃,怎麼了嗎?”
“機會!”
琉璃朝著因吃驚無法動彈的波,用說是嚴肅倒不如說充滿了狂氣的眼神,來到了波的麵前。
(啊嗚糟了。被那笑容騙過去了,果然她是個怪人啊。)
慌忙想要逃走,但已經晚了。琉璃用很快的勢頭,如同鉗子一般抱住波的膝蓋,用嘴唇親吻起傷口。
“疼痛,疼痛飛走吧!”
“我說琉璃。那個,你,你,在做什麼啊啊啊啊?”
波嚇得直發抖,琉璃則掛著一副恍惚的表情並用舌頭舔著對方膝蓋上的傷口。
“血?不要啊,啊嗚,好癢啊,咿,不,不要。住,住手啊!”
“A。這是A型血啊。是一絲不苟,照顧他人的人。明明是消極的性格,卻有著固執好勝的一麵啊以及發情。”
“嗚啊,怎,怎麼,為什麼,啊嗚,這樣的感覺,第,第一次,誰能把十字架!”
一邊因癢而扭動身軀,一因邊胸口萌生的感覺而困惑。
(因為,被同級生的女孩舔自己的膝蓋而感到舒服的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允許的。)
但是,為什麼腰部失去了力氣,膝蓋顫抖著要癱坐下去了,就在這之前。
(嗯嗯,該怎麼辦啊,我。在別人麵前這個樣子,明明是不能做的)
“即使不覺得害怕也沒事,被人舔感覺不錯這件事很普通。因為,在電影或者漫畫中,被吸血的人大部分都是感到神情恍惚的。”
“恍、恍惚?”
“是的,ecstasy。來吧,請去吧!【譯者注:有高X的意思】”
“要去,要去,要去,要去了。”
不,不是這樣!
恢複意識的波,祈求幫助以切斷自身的欲望,那種想要琉璃更多的用嘴唇舔舐自己的欲望。
“那,那邊的監護人們,請幫幫我啊!”
波晃動著手求助,那美香掛著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並歪著頭,並用指著自己。波激動地點了點頭,依然掛著一副困惑般笑容的藍鬥,捶了捶肩用手指向波的方向。
終於,察覺了波正被襲擊這不吉利的事情的藍鬥,一副真是的真是的的樣子,聳了聳肩膀,讓茶色的鞋後跟發出聲響很隨便地走了過來。
“我說,琉璃。舔陌生人的膝蓋,又會搞壞肚子的喲。”
藍鬥抓著琉璃的脖頸,把她抬了起來。
“對不起。不過我看見這家夥的血,就感到很興奮。”
對血興奮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波完全無法理解這些,那美香看見波的膝蓋滲出了血發出了尖叫。
“不好了!你受傷了啊。”
藍鬥把琉璃放在地上,從口袋中掏出手帕來。
“恩,這樣就行了。是在公車中翻滾造成的吧。那麼我也要負一部分責任。”
將用藍色絲線繡著國分藍鬥字樣的粉紅色方形可愛手帕遞給波。
“不不不,這太。會把這麼漂亮的手帕弄髒的。”
“沒關係。你就用它擦傷口吧。”
琉璃站在遞出手帕的藍鬥前,挺直腰杆,竊竊私語道:
“藍鬥姐姐大人,這女生,有股味道。我想著自己是不是認錯了於是通過舔舐去確認一下。”
“味道?”
“恩,味道。讓她來社團也可以。這女孩一定會幫藍鬥姐姐大人很多忙的。”
藍鬥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她用估算價值的眼神打量起波來。
好可怕。
“那個,真的沒關係的。我自己也帶著手帕。而且還有紙巾。”
突然背部感到一股寒氣的波,慌忙退後兩、三步去。
“我說可以就可以。代價就是,放學之後到心生研究社活動室來。”
藍鬥強行讓波把手帕收好,隨後轉身過去用很快的步伐朝校門走去。琉璃如同兔子跳一樣緊跟其後,最後的那美香則是一邊舔著糖果一邊跟了過去。
(不管怎麼想這些人都是怪人啊雖然感覺有些過分,但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很怪!!變態?總之不要和她們扯上關係。我有種預感,如果不這樣做,那薔薇色的未來就會變得無影無蹤的。)
歎氣後看了看膝蓋,被琉璃口水潤濕的部分發出了閃亮的光澤。
入學式之前得去保健室消毒一下才行,波慌忙將落在地上的書包提起。
不快點的話,入學式就要遲到了。
因花開得比往年要早,所剩無幾的櫻花花瓣在春風中飄舞,裙擺輕輕地拂起的波穿過校門,朝著從今開始的三年間,就讀的聖九高校校舍的方向跑去。
2.保健室裏的臉紅心跳的身體檢查
咚咚。
按著仍然在出血的膝蓋,敲起了保健室的大門。
門裏傳出了“請進”的應答聲。
“失禮了。”
打開門,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完全一副懶洋洋地樣子坐在椅子上,吸著煙。
左手拿著一本封麵上寫著“成長期的性”的書,無聊似的啪啦啪啦地翻動著。一股消毒液混雜著香煙的氣味刺激著鼻子。
年齡大概二十五歲。齊長的長發很自然地紮成一束搭在耳朵後方附近,臉上戴著一副銀框眼鏡。
眼神犀利的小眼睛,厚實的嘴唇。說是美人也不為過的臉蛋,無任何裝扮的眼睛上下方,隱約浮現出了黑眼圈。
身著光亮奪目的絲質深紅襯衫,黑色緊身裙,以及裙下伸出的生足【譯者注:沒有穿襪子的腿】,作為老師來說這裝束也多少有些挑逗,但從外披掛著“音崎美波”銘牌的白衣看來,大概她就是養護教諭,換句話說就是保健室的老師。
即便如此,那倦怠的表情,性感的身材,以及從那與其說是稍微,不如說完全裸露在外的胸部可以看到的柔軟穀間【雙峰之間】,還有那超短裙,完全一副成人的氛圍。
波稍微有些心跳加速(因為很可怕!),她鼓起勇氣說:
“那個,我受傷了。”
“所以呢?”
頭從書本中抬起的音崎老師,用焦躁的口氣說。雖說如此,但還是露出了宛如菩薩般的笑容,讓人無法判斷她究竟是心情好感覺還是差。
“那個,消毒。”
“我現在處於猛烈地宿醉當中。所以沒辦法,你老老實實放棄吧。”
“但你不是,保健室的老師嗎。”
“是又怎麼樣。”
音崎老師的一根眉毛動了動。
“這樣的話,那個,至少把藥給我”
波膽怯地說,音崎老師放棄了似的歎了口氣,抬起下巴。
“哪裏?”
“啊,膝蓋。”
“給我看看。”
波默不作聲地翻起裙子,露出膝蓋。
“現在還穿到膝蓋下方的裙子啊。”
“誒誒。”
“為什麼?”
“因此校規是這麼寫的。”
“恩。你真怪啊。”
“我很普通。”
“怪異的人都說自己很普通的。”
倒不如說怪異的是這個音崎老師吧。
但,波不想和老師爭論誰是怪人。
波默默的伸出膝蓋,音崎教師拿起瓶架把脫脂棉伸進茶色的瓶子裏。等吸收了大量水分後,又把脫脂棉放在膝蓋上!!!!!!!!!
“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如同將燒紅的電熨鬥放在膝蓋上一般的強烈痛感傳遍全身。
這灼熱的痛感讓眼睛就像冒出火花一般,波不由得從椅子上滾落,不管裙擺的淩亂不堪,在地麵上打著滾發出痛苦的呻吟。
“老,老師這個,是什麼藥啊?”
音崎老師對著快要昏過去的波笑著說:
“家畜用止血藥。”
“為,為什麼要用那個。”
“因此處於思春期的年輕人和發情的動物一樣啊。”
——這也太亂來了吧。
“接下來要防止化膿了。”
“也是家畜動物用的藥嗎?”
音崎老師還是一副從剛才開始就無任何變化的表情,點了點頭。
“那個,人類用的藥呢?”
“沒有。”
“不可能吧。”
“沒有。有也是要付費的。而且很高。誰叫我是被人稱作聖九高校的黑傑克呢。”
那不就是所謂的黑暗醫生嗎。
不管是早上的三人組,還是這位音崎老師,這所學校,真的沒問題嗎。
“來吧,把腿再次伸出來。讓我塗藥進行化膿。”
“不用了,那個,已經可以了。好像感覺不那麼疼了。多虧了音崎老師絕佳的治療,好像已經完全治好了似的”
總之呆在這裏也沒什麼用。快點離開這裏才是上策,波慌忙行了一禮,馬上起身。突然腿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
“哈嗚。”
發射性的發出聲來。
(絕對很怪啊。因為比治療前更疼了。)
但音崎老師卻已經沒什麼興趣了似的,手裏拿著一隻紅色的活頁夾,啪啦啪啦翻閱著裏麵夾著的書頁。
活頁夾得封麵上湧黑色的魔術筆寫著“聖九【SEKU】研活動日誌”。
“SEKU研?”
不由得念出了聲,音崎老師稍微抬起了臉,盯了波的臉隨後又將視線回到了書頁上。
(早上那幫人想是說過,請到SEKU研來?那些人,雖然有些麻煩,但為了要歸還手帕,多少還是需要一些情報的。)
就在波苦惱著究竟怎樣切入話題時。
“咕咕咕!【詭異的笑聲】”
音崎老師依舊望著書頁,無法忍受似的顫抖著肩膀,發出了壓低音量的笑聲。
保健室的那位,臉上掛著的冷笑始終從未消失的音崎老師,發出了笑聲。等不及了的波對著音崎老師問道:
“那個,我有問題要問老師。”
“老師不會聽不聽話的學生的問題的。”
音崎老師穩健地保持著人工般的笑容,明確地回絕了。
“我沒聽你的話?”
“就是防止化膿的那事。”
“啊啊”
剛才那種燒烤般的痛感又出現了。
(雖然想知道SEKU研的情報,但那股疼痛卻真的是,還是放棄吧。)
“那已經足夠了。”
雖然知道了研究的名字,但社團活動又究竟是做什麼呢,波想著向其他人詢問不也可以嗎,因此很幹脆地回絕了,音崎老師露出了些許不高興的表情。
“我很不爽,請你把剛才要問的說完。”
看來她是個性格乖僻的人啊。
(不過,還是不要逆著這個人比較好。)
波本能地按照對方的意圖說道:
“我想知道SEKU研的情況。”
“SEKU研?”
打瞌睡一般半閉著的眼睛,哢地睜開了,菩薩一般的表情一瞬間轉變成了夜叉的樣子。
“想入部?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
“咿!不,我隻是被他們叫去。去活動室。”
音崎老師用很直率地輕視般的視線打量著波,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拍了拍手。
“算了。就這樣吧。總之,請你把衣服脫了。我要進行身體檢查。”
“什麼?不是體檢而是檢查嗎?”
“是的。”
“為什麼?”
“我說到做到的。老師說的話是絕對的。我的一句話,就能讓你停學甚至是退學。”
保健室的老師究竟有沒有這麼大的權力啊,波持有疑問,但內心深處還是稍微有些介意。因為這老師,有著微妙的魄力
“趕緊脫掉。不脫得話我就用麻醉”
音崎老師從身旁取出一支看起來完全像是給馬使用的巨大注射器,望著波。恩。波煩惱地解開紐扣,脫下裙子,隻剩下一件上衣。
“快點。”
波將手伸到胸前的緞帶上,隨著咻咻的聲音解了下來。
上衣的紐扣也一個接一個的解開,當解到最後一顆紐扣時,感覺到了一股視線,抬起頭,發現音崎老師正一直盯著這邊。
“那個,我不習慣被看著脫衣。”
“無需在意。”
“我很在意。”
(被人看著自己做這種事,即使對方是個女人,也會變得心跳過速嗎?)
將身體轉向,背對著音崎老師,一般感受了灼熱的視線,一邊脫下襯衣。
即使是在保健室,但隻穿著內褲,胸罩還有過膝長襪這樣的裝扮,還是有些不放心,波將脫下的襯衣擋在胸前又轉了回去。
“我脫完了。”
“襯衣很礙事,拿開。”
“”
“我說,快一點。”
“咿咿咿。”
好可怕。音崎老師的號叫聲,讓波的身體顫抖著並差點哭了出來,她隨即將襯衣拿了下來。淡桃色的棉質胸罩與不相稱的黑繩結內褲都展露在外。
“胸真是可憐啊。”
“你要是在意的話請不要說出來。”
“話說你那內褲是怎麼回事?你隻對內褲這麼講究那可怎麼辦?”
“不是的。嗚嗚。這是偶然是事故。”
感到困惑的波扭捏著腿部相互摩擦,說話聲中混雜著哭泣聲。
“不要哭。老師看到別人哭泣,可是會興奮起來的。”
“咿!”
波向後退去兩三步,音崎老師笑了起來。
“不要那麼害怕。開玩笑的。老師沒那方麵的興趣。”
(一點也聽不出是開玩笑好可怕)
“那麼,老師,那個,究竟要做什麼身體檢查呢。”
“恩,可以了。”
“哈啊?”
“被SEKU研叫去的人,我還以為是蘊藏著多大潛力的學生呢,不過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把衣服穿上吧,入學式要遲到了。”
就像預知到了一樣,預備鈴響了起來。
“哈啊那我就。”
(為了問出SEK研的情報,居然被要求身體檢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絕對還是不要和這些人扯上關係。是的,要封印那些見到的可怕的東西!)
再次鞏固決心,忍耐著膝蓋上的疼痛站了起來,很快便把製服穿上。
放學後可不想去SEK研的活動室啊,行完辭禮後,邁出腳步,此時的音崎老師又將剛才的巨大注射器拿在手上,笑了起來。
“你臉色發青啊,感冒了嗎?給你來針肌肉注射如何?”
被那麼大的針頭刺入可是會死的。
“不。真的什麼都沒有。倒不如說心情舒暢,無病無災,沒關係的。”
以防萬一,以後自己一定要儲備最低限度的醫藥品,波在內心中發誓道,從保健室出來後,在人煙稀少的走廊用很快的步伐朝著講堂走去。
讓人感受到傳統氣息的白色講堂大廳,地麵上鋪著紅地毯,枝形吊燈發出眩目的光芒。
為了出席入學式,和波一起來到講堂大廳,按照出席號並排站好的同學,讓她十分吃驚。
有的人很仔細的進行了化妝,有的人的頭發完全如同在美容院整理過了一樣的平整。甚至還有些人,明明是在入學式上,就把胸口處的緞帶與第一顆紐扣解開,可以看到細細的金項鏈,也有不穿外衣而隻穿針織毛衣的人。
(不管是那三人組,還是音崎老師,因為早上見到的都是些怪人,雖然所以沒有在意身旁,冷靜下來後向四周望去,該怎麼說呢,這所學校內部生都打扮地十分有大人味啊)
本來這所學校,聖九宮學園就是初中高中直升製的,在高中進入這所學校的也隻有波等一小部分人。
被稱做內部生的九成都是從初中班級晉升上來的。由於從初中開始就是一直在一起,因此早已形成了小圈子了,在這個前提下,盡管她們都是大小姐,但波還是覺得有些害怕。
和內部生打成一片,恐怕不那麼簡單,突破了被稱為超難關的高校入學考試,於高中才進入這所學校的充滿自信的學生,都和波的想法一致。
突破了艱難測試的外部生,外表看起來都十分聰慧。並且,在外部生之間,有許多人都曾經在升學學校,預備學校的難關課程中相互見過麵,他們都在那裏用“很久不見”等寒暄的話語相互打著招呼。
能夠交到朋友嗎。
內部生華麗得過了頭,外部生的頭腦也看似很聰明。
兩頭都不是的波環視四周,歎了一口氣。隨後,發現了另外一個和她一樣孤立站在那裏的女學生。
(啊,那女生。和我是一個班的啊。)
是琉璃。
一個人站在遠離人群的地方,抱著即臨近解體的小熊玩偶,擺弄著手機的琉璃,正釋放著黑色的存在感。在外表華麗的內部生之間,其可愛感也是如此的超群,雖然早上並沒有注意到,但她的身旁還是有著一種高傲的存在感。
恐怕她也是內部生吧,但為什麼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在一起並升學的同學卻遠離她呢,而且在遠處圍著她的人像是在悄悄地說著些什麼,像是說著什麼傳言似的。
(確實她是個喜歡血,喜歡偷拍哥哥什麼的,是個相當怪異的人。)
就在考慮這這些的時候,有人戳了戳波的背。
轉過頭去,梳著兩條辮子戴著紅框眼睛,給人一種文學氣息的矮個子女生站在那裏。鼻子周圍長著可愛的雀斑。在她的身旁站著一個個子很高,短發,開朗的女生。這邊這位不管怎麼看都像是體育係的。
正當波想著這兩人真是互補的時候,眼鏡女生笑著說道:
“你好,你是外試進來的吧。我是,永井由香。是內部生。請多關照。”
“我是早苗。內田早苗。同樣是內部生。”
緊接著說話的是短發女生。
“那個,我是中山素。大家都叫我波。”
“小波啊。真是個可愛的名字。我說,小波你是外部考試進來的吧。雖說如此,卻給人一種學習墊底的感覺啊。”
“聽由香的話,我認為咱們可以相處得很好啊。”
“啊哈哈,是這樣嗎?”
太好了。這兩個人都很普通啊,貌似可以和她們交朋友啊。
這兩人的登場讓波感覺心情舒暢,並十分安心,此時,由香用右手,早苗用左手分別握住了波的雙臂。
明明是初次見麵,但這兩人卻讓人感到十分熟悉。沒有拒絕的理由,波露出了曖昧的笑容,仍讓兩人握著自己的手臂,隨後由香像是在看著什麼似的歪起頭來。
“我說我說,小波今天早上,和SEKU研的人一同坐公車這是真的嗎?”
“恩。嘛啊。是在一起啊,不過。”
“那你應該近距離進到了SEKU研的活躍了吧。真羨慕你啊!”
早苗將握著波的手臂的手加大了力道。就和那體育係的外表一樣,果然力氣很大。
“活躍?”
那與其說是活躍不如說是一種狼籍吧,在感到驚訝的波的身旁,由香眯起眼,發呆似地說:
“我聽說藍鬥前輩在被劫持的公共汽車上代替昏倒的駕駛員駕駛車輛。”
“恩恩。還有,那美香前輩像是果斷地以自己作為誘餌,抓獲了劫持公共汽車的犯人,不是嗎?”
(那個,如果用的記憶進行修正的話,藍鬥是用腕力將駕駛員擊昏,然後用拙劣的駕駛技術將癡漢從汽車上甩了出去,那美香則是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意識到對方是癡漢。)
究竟是被怎樣曲解了啊,現實中發生的事,居然會變成了完全不同的事情。
波還在困惑是否解釋說明一下,此時兩人如同合唱一般共同說道:
“不愧是SEK研!我好向往啊啊啊啊!”
向往?那些怪人?而且,這個SEK研究竟是個怎樣的集團啊?
“那個,SEK研究竟是個怎樣的社團啊?”
麵向歪著頭的波,由香浮現出了很熱情的表情,說道:
“啊,原來如此小波是外部考試組的人,應該不知道這些。SEK研的正式名稱是聖九宮學園高校理念研究部,是這個學園傳統的社團活動之一,除了容姿、理性、家事之外,還需要人格,隻有學園內萬中挑一的淑女才能進入,是全校學生都十分向往的地方。
擔任部長職務的藍鬥前輩,是代表日本參加諾貝爾大獎的學者國分智樹的女兒。前輩本人的IQ指數也是個達到200的超級天才。特別是精通物理學與生物學,還有人體解剖學,免疫學,神經解剖學。從腦科學到經絡,穴位都精通,有著了對於人體無所不知的博士稱號級別的知識。其實都已被準許跳級,進入大學了的,從日本的各大名校開始到海外的哈佛、耶魯、以及斯坦福大學,都希望她務必到自己的學校裏來並且紛紛派出挖掘人才的人來到這裏,但藍鬥還是按照自己的願望,繼續留在了九宮學園內。”
早苗接二連三地繼續說著。
“那美香前輩是掌握著鐵路、金融、保險、建築、造船、礦業事業,代表日本的‘友愛康采恩【壟斷聯合企業】’的大小姐。她的爸爸是戰前三大財閥之一,友愛財閥的總帥,媽媽則是貴族出身的華麗一族。是個打小開始就被誘拐了不止十次的HARDCORE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