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不太喜歡喧鬧的都市,因為站在大廈林立的街道上,看著匆匆而去的汽車以及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總會給人一種孤獨找不到歸屬的感覺,往往在這個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家。曾經年少的歲月已經遠逝,等待我的將又是什麼,就象腳下的這片鋪著水泥的大地一樣,誰也不知道過去曾發生過什麼,更不可能知道明天什麼會到來。
南方的城市總是多雨的,然而傾盆而降的大雨仍然無法使這些城市有片刻的安靜。街道上急速而馳的汽車,以及舉著雨傘或者穿著雨衣人始終沒有停下來。公車上擠著各種各樣的人,有溫雅的白領,有來去匆匆的上班族,也有處於工業城市的打工族。我便是這些打工族的一員。嗬嗬,先介紹下我吧。我今年21歲,是北方人,初中畢業的時候,我剛剛從繁忙壓抑的初三生活中走出來,緊接著便迎來了黑色的七月,中招落榜已經是意料中的事,沒有人會感覺到奇怪,因為我這個人本身就是個怪胎,在學校中雖然不像有些無藥可救的人一樣曠課到處胡作非為,但更不會像那些優等生一樣乖乖的努力學習。因此我在老師與同學眼中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之後我便不在回校複習,盡管老爸費盡心機卻仍拿我沒有辦法,老爸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隻好幹瞪眼了。最後在他的威迫利透下,我選擇了一所打著畢業包就業的中專學校。一晃便是二年。05年6月份,我便又光榮的從那所中專業學校退役下來,去南方實習了。
說是實習,學校把我安排到了南方的一所城市,所謂包就業也就是把我們這一群從沒見過世麵的學生通過職業介紹所安排到南方一些工業城市中的一些工廠中去下苦力。於是,我懷著激動的心情和幾位同學來到了南方的一座城市——郡南。
郡南(本書城市名字有些為虛構,望讀者諒解。)這個地方也算是可謂地靈人傑了,是一個工業加商業綜合性的城市,工業區主要聚集在郊區地帶,繁華,發達。我和我的兩個在學校關係非常鐵的哥們很榮幸的被分到了一所五金加工的工廠裏麵,一天到晚超負荷的工作使我們幾個幾乎嘔血。在學校的時候非常非常想出來看看外麵的世界,出來了以後才發現外麵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好。不過還好,我們幾個都是意誌比較堅強的人,硬是挺了下來。一晃便是二個月。
然而世事總是出乎人的意料的。有些事情總會在你最苦、最累、最難熬的時候發生。
那天,我正在流水線上拚命的拉著一箱待加工的廢銅爛鐵往地上放。前麵的哥們兒楊宏磊叫了我一聲“宇哥(我的名字叫肖宇),你老婆來找你了”各位可別誤會,我可是剛從學校出來的,沒老婆,所謂的老婆就是在學校的女朋友,鐵哥們兒叫習慣了老婆,一時改不過來了,由於我年齡比那兩們一起來的比較大一點,在學校的時候他們便叫我宇哥了。不過真有點像親兄弟的味道了。
我身後的王政有點酸溜溜的說:“宇哥,嫂子對你可真一往情深啊!才兩個月就忍不住想你了,巴巴的從那麼老遠的地方來找你。你可要對得起人家啊。”
“靠,什麼叫才二個月,你可知道這對兩個正在熱戀中的情侶來說是多麼難熬嗎?一個城市也叫遠啊,不過是一個在南郊一個在北郊嗎”楊宏磊半開玩笑的說。
我可沒閑功夫跟他們兩個扯淡了,恩,王政上個月才被女朋友給甩了,理由是三個月了,還在那個破工廠呆著,沒有一點誌氣,以後我跟著你不是等著被餓死嗎?其實這個理由太過於牽強了,我們一個小小的中專學曆,畢業了能有什麼前途?那丫有外遇了才是真的,害得我跟楊宏磊安慰了王政一星期。雖然這小子挺過來了,但也變得有點神經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