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月娉婷被冊封為後,冷潯陽似將自己徹底放逐,每日裏隻是醉生夢死,林楓再次見到他時,他身上已再無當日的傲氣,攤坐在牆角,滿屋子隻有滾落的酒壇和熏人的酒氣。
“你來看我的笑話麼?我冷潯陽自認如何忠君愛國,一往情深,也比不上你凜王的些許手段啊,現在你看到了,滿意了?”
林楓蹲下,從冷潯陽手裏拿過酒壇,強迫冷潯陽抬頭看他,原本神彩飛揚的雙眸此刻已是死寂一片。
“滿意?不,臆想中的對手竟然這麼弱,本王如何能滿意?”
冷潯陽聞言,雙眸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你在這裏擺出這般落魄模樣,給誰看呢?你的君王,若非你的月皇首肯,你也不會在這裏。你的娉婷妹妹?如今她已貴為我風朝皇後,你以為她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會心存內疚,內心痛苦?別幼稚了,若他們會內疚,就不會心安理得的接受我風朝救濟,安坐皇位;就不會享受母儀天下的滔天富貴。哦,或許有那麼些愧疚,然後呢,榮華富貴的依舊,隻有你在這裏無人問津。”
看著凜王那冷漠嘲諷的臉,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他一直逃避不敢麵對的事實。林楓挑起他的下巴,手指曖昧的摩挲著冷潯陽的唇。
“還是,你這般是做給本王看的?那真是可惜,或許當日意氣風發陣前擊鼓的冷將軍,本王還有些興趣,如今隻是條醉狗的冷潯陽,你自認為哪裏還值得本王費心思?”
冷潯陽恨意迸發,終於忍不住揮拳相向,可是酒精讓他綿軟無力,被林楓輕而易舉的扣住手腕,他粗喘著氣,隻恨不得殺了眼前的人,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遇見他……
“恨嗎?還會恨就好。”
看著冷潯陽有些扭曲的臉,林楓笑起來,扔了手上的酒壇,一手抓起冷潯陽,撕開他的衣襟,冷潯陽驚怒交加,奮力掙紮,但他此時的狀態無論如何也敵不過林楓。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林楓製住冷潯陽,將他拖進裏屋的大浴堂,一正麵牆壁都是磨的光亮的銅鏡,林楓將他推進池子裏,卡住冷潯陽的脖子,強迫他對鏡而立,看著模糊的鏡子裏印出的兩個糾纏的人影,落樓的上身上撕裂的衣衫半掛著,濕漉漉的緊貼在他身上,林楓感受到懷裏人不住的顫抖,或因憤怒或因悲懼。林楓的手穿過他的腋下,在他□□的胸膛上慢慢的遊走,這動作讓冷潯陽覺得他最後的尊嚴已經蕩然無存。
“看,被他們拋棄的你,現在還剩下什麼呢?隻身下這具身體。”
林楓的聲音輕柔低沉,他貼在冷潯陽的耳邊,仿佛情人的呢喃,但是卻字字誅心,冷潯陽隻覺得,不……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他是君王口中的朝廷重臣,他是月國受人敬仰的將軍,他是娉婷的潯陽哥哥,他怎麼會是不被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