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引起了爆炸，引發恒星坍縮，造成黑洞，毀滅了整個宇宙。”蘇羽冥淡淡的說道，仿佛說了一件跟他無關的事情。
“是的。”黑暗中欣雪點了點她的小腦袋，繼續說道:“你的正前方正是你所製造的黑洞，它已經毀滅了整個宇宙，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消失。”
“你的意思是，我的識海雖然已經開啟，但它卻沒有恢複到最初的狀態，而隻是表現形式發生了改變，由一個宇宙，變成了黑洞？”
蘇羽冥一邊說出自己的看法一邊心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按照欣雪之前說說的話，自己就可能開啟不了識海，也就成不了異能者或者是修真者，更別提報仇！可是，既然沒有讓識海恢複它本來都樣子，剛才欣雪又為什麼會告訴自己已經開啟了呢？
一串串疑惑困擾著蘇羽冥，讓他的心緊緊崩了起來。
“嗯，可以這麼說。”
語氣仍然平淡。
“但是，為什麼它沒有恢複最初始的狀態，我卻開啟了識海？”蘇羽冥問道。
“對不起，這個我不知道，這也是我想要弄清楚的地方，不過，宿主，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是的，本來在毀滅表象開始之前欣雪就應該告訴蘇羽冥的事，她卻沒有說，現在再說的話，難保蘇羽冥不會發火。
“什麼事？”
蘇羽冥挑眉問道，難道她還有什麼隱瞞著自己？
“像你這樣開啟識海的還是第一個。”
事實證明蘇羽冥剛才的想法是正確的，欣雪真的有事情隱瞞他，而這件事卻又是至關重要，“像你這樣開啟識海的還是第一個。”這句話說明什麼，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第一個，那說明之前從來沒有人試過，也就是說這個方法僅僅處於理論狀態，連成功不成功都不知道，失敗的後果也是未定，這樣的話告訴蘇羽冥就隻有一個後果——
“嗯？”蘇羽冥的神經頓時崩起，他焦急的問道:“你說什麼？你是說，像我那麼把識海表象毀掉，顯其本源的人，我是，第一個？”
“是的。”欣雪的語氣又變回了平淡，不帶一點感情。
雖然她並不是有意要騙蘇羽冥，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們都知道會發生什麼，蘇羽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會答應，而欣雪卻不想冒這個險，因為她耗不起。
“什麼！！？”蘇羽冥現在的狀態就像是腦袋內一根神經崩斷了一般，他怒吼著:“你不是告訴我把那些毀掉就可以開啟識海嗎？為什麼我又是第一個！！？”語氣中飽含著質問和不敢相信。
就算他已經猜到了結果也還是不敢相信，他現在有的隻是後悔和一絲絲慶幸，後悔的是他竟然聽了欣雪這個僅僅是第一次見卻莫名信任的人的話，慶幸的是他現在雖不知道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但好歹他還活著。
“因為那隻是一個理論，需要有人嚐試。”語氣冰涼淡薄，卻又透著深深的無可奈何。
“所以呢？所以你就讓我來嚐試！！？”蘇羽冥繼續吼叫著，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係統竟然會欺騙自己，讓自己去嚐試一個隻有理論沒有實踐的東西，如果失敗了怎麼辦？如果自己死了怎麼辦？以後誰來照顧月兒，誰來照顧大家？
蘇羽冥並不怕死，隻是這世界上還有太多他留戀的東西，月兒，義父，還有大家……所以，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麼死了！
“宿主，不要生氣，你成功了不是嗎？”甜美的聲音說著讓人心碎的話。
其實她本可以不告訴蘇羽冥，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告訴了他，或許是腦子一熱，也或許是不想欺騙他。
“哼！我是成功了！可是，我要是失敗了呢？我是不是就死了？而你呢？你還可以再去找另一個人，再重複你對我做過的事！誰知道你之前已經害死過多少人？！！”黑暗中，蘇羽冥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表現出他的極其憤怒。
蘇羽冥把手向前方一指，一張臉怪異的扭曲著，繼續吼道:“現在，你立刻滾出我的身體！！我才不要什麼狗屁係統！！我才不想成什麼狗屁仙！！！”
此時蘇羽冥心裏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致，被一個信任的人欺騙的感覺是那麼的絕望，他真的不想再試了！
“宿主，這個要求恐怕無法達到，係統已強製認你為主，此過程不可逆轉，而且，我還要告訴宿主一件事，你是係統的第一個主人，也將是最後一個，係統從來沒有害死過任何一個人！”欣雪的聲音中有一絲薄怒和委屈，這些說完，她的聲音不再響起，任蘇羽冥怎麼呼喊，怎麼怨罵都不管用。
精神慢慢從識海中脫離，蘇羽冥一下子無力的癱倒到在房間內的床上，“怎麼會這樣？”他低語著。
用力甩了甩腦袋，狂暴的心也慢慢冷靜下來，雖然不知道欣雪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但他還是渴望那是事實，他雖是一個殺手，但卻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如果今天不是他，而是其他的人，他同樣會憤怒，會衝動，因為這事草菅人命，僅僅為了自己的意願就去傷害無辜的人，就算是理由，就算是迫不得已，這樣的人也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