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和秦簡在一起了。
這一刻,我好像已經等了一個世紀。
婚禮取消了,洛晨的母親擺平了所有的留言。或許她早就料到婚禮不會順利舉行,所以想好了一切退路。
洛晨和鍾琴一起去了美國,我和秦簡一起去機場送他。
我跟他說謝謝,他伸手抱住我,將我拉進懷裏,用手輕輕地摩挲我的頭發,說,“我終於讓你幸福了。
我和秦簡手托手走出機場的大門。
大片大片的陽光,開得很茂盛。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麼美好,我整日都在笑,對著杯子笑,對著窗戶笑,對著房間裏的每一樣東西笑。它們不理我,我卻笑得像個傻瓜一樣。
我們的愛情,那麼的峰回路轉,昨天我還以為再也沒法和秦簡在一起,以為我這一生隻能無望地望著他,可現在,他就在我身邊了,那麼真實地在我身邊。
我相信了,相信愛情會突破一切阻礙。
愛是奇跡。
我們不會分開,不會分離,不會再長時間地仰望和等待。
我們隻是相愛著,隻是相愛,像所有平凡普通的情侶一樣相愛。
秦簡帶我回了蘇州,在蘇州舉行了一場傳統婚禮,奶奶樂得合不攏嘴,拉著我的手說,小晴,本來我們老秦家有一個傳家玉佩,隻是被秦簡這小子弄丟了,不然奶奶一定親手把這玉佩送你。
我才想起,跟秦簡相遇的時候,他留給醫生的那枚玉佩,後來醫生轉交給我,我把它夾在初中一年級的課本裏,一直沒有動。
那枚被遺忘的玉佩,竟然是秦家傳給媳婦的。
原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
或許,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天起,就注定相愛相知相守。
婚禮那天,我穿著大紅色旗袍,是隔壁李婆婆親手縫製的,她家是裁縫世家,早就嚷嚷著要幫我縫製結婚禮服。
婚宴上都是小區裏的老太太們,還有慕名而來的秦簡的粉絲,我們的宴會低調而傳統,我們的婚房是離小區不遠的一間三室二廳,秦簡說,蘇州和杭州都該有個家,所以特意準備了這件婚房。
下午的時候,我們收到了安雅寄來的信,她祝我們新婚快樂,信裏還附上了她和一個外國男子的合影,照片中的她,笑得張揚快樂。
她說,我們去杭州之後,她獨自一人去美國散心,遇到了現在的男朋友約翰,他很愛她,也很體貼,他們將在聖誕節的時候舉行婚禮,要我們準備好紅包去參加。
終於,大家都幸福了。
晚上,流光和七春大鬧洞房,流光非讓秦簡學豬叫,以報除夕那天的鬥地主之仇,秦簡沒辦法,隻好仰天長叫,樂得流光直拍手。
十點的時候,人群才散盡,房間裏隻剩了我們兩個人。
氣氛有點尷尬起來,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隻是從來都沒有經曆過,又期待又緊張,秦簡的臉有些紅,身上帶著微微的酒氣,他的手輕輕拂過我的臉,然後一把抱起我,我的臉貼在強而有力的胸膛,紅的發燙。
“秦……秦簡。”
秦簡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輕呼出聲。
他微笑著望著我,滿眼柔情,“晴晴,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