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根本不必他自報姓名,因為這股凜冽的殺氣瞬時已經充斥在每一寸空間,在他麵前沒有一個人敢自稱自己是殺手。
沒有人類的感情,幹淨徹底的殺氣,冰冷的目光,白衣如雪,連手中那柄幾近透明的長劍都帶著死神的魔力。
他在往前走,眾人在往後退。這完全都是情不自禁的行為,因為本能在告訴他們,離死亡遠一點!
弦月就這樣走進了南書房大廳,接著所有的人都自覺而迅速的撤離了他的一丈外,甚至連白夜那訓練有素的手下也不例外。即使大家並不知道他的名號,隻他身上這純粹的殺氣以足夠讓人畏懼千分了。
“咦?”這個聲音不是發自一個人的口中,而幾乎是全部人的口中“怎會總隊長如此相像!”
帶著頭盔的白夜在苦笑,他沒想到弦月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而且人家根本就無視在場所有的人。
國丈是最為震驚的一個,他第一時間懷疑是不是白夜造反!但是他馬上又否認了,因為這個人身上散發的死亡氣息跟白夜完全不同,雖然是就七八分相似,但是還是有些不同的。但若非白夜,那最少是親戚類的,反正是跟白夜脫不了幹係的!
“大家為什麼這個表情?”與千年隱藏在樹上的婼溪郡主不由的問道“而且父親也是那種表情。”
“我怎麼知道。”千年沒好氣的回答,他這次是確實不知道了“難道弦月臉上長出花來了麼。”
婼溪郡主聽了千年這話,也沒好氣的道
“你這個人空有一副外表卻少了一副好心腸,怎麼看人家風頭比你大嫉妒了?”
“我又不是要做你老公。”千年沒回頭“為什麼要對你好心腸。”
婼溪郡主鬧了個大紅臉,咬著嘴唇狠狠的道
“我有老公!不用你來操心!”
千年回頭似笑非笑的看向婼溪郡主
“你要不要跟我近距離觀察?”
婼溪郡主瞪大了眼睛,有些驚奇的道
“真的嗎?可是那裏的探視魔法比這裏強烈多了,而且還有白夜在,我們近距離的話,不會被發現嗎?”
聽了婼溪郡主的話,千年手一攤,又好氣又好笑的道
“這是在你家,而且我們要保護的是你老公。”
婼溪郡主居然調皮的向千年吐了吐舌頭道
“我沒說不是我家不是我老公,好啦,隻要能幫到我老公,我都聽你的!”
千年這次苦笑不得了
“一口一個老公,一個未出閣的郡主也不嫌害臊。”
婼溪郡主臉微微一紅,但是依舊仰頭傲然道
“這有什麼,我愛白夜,我要嫁給他,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千年對著婼溪郡主豎起了無限欽佩的大拇指,暗道這白夜真是好福氣!
而此刻,南書房裏少說彙集了近兩百人,將弦月團團圍在中心,弦月未動,眾人未動。
國丈似乎想說話,但是看到弦月那種將人活生生撕裂的眼神,居然顫抖了兩下,卻半個字也說不出,於是他隻能給白夜打了個顏色,示意他動手,雖然他也明白這一動手可能死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
在這種情形下,白夜自然也知道動手很不合適,所以他決定先轉移弦月的注意力,所以他溫和的聲音響起
“閣下就是弦月?”
弦月未答話,像是根本不知道有人說話一般。四周的氣氛越發的緊張起來,最外圍那些武技底子差些的,看到弦月的那一刻已經嚇尿了褲子。
“敬仰大名。”白夜的語氣依舊溫和,臉上雖然帶著頭盔,但是一點不影響他獨有的親和力“不知道這位叫幕宿的人可是你們一起的?”
弦月依舊沒回答,仿佛天地間隻有國丈一個人了。
這種程度的精神凝視讓白夜不得不暗自佩服一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弦月的可怕,上次與他交手時,弦月已經受了重傷,但是自己卻製不住他,如今弦月是全省狀態,自己又怎會是他對手?再說的直白點,自己現場的這些人都不夠死的。
“冒昧的問一句”白夜慢慢的向前走了兩步,然後語氣依舊溫和“深夜造訪不知是何故?”
聽了他這話,弦月像是想起了什麼,總算回頭看了白夜一眼。弦月一動全場停滯的空氣也隨著一動,接著就聽到大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說並沒有走出殺氣震懾的範圍,但是最少可以稍微正常呼吸了。
見弦月看向自己,白夜慢慢的將頭盔摘了下來,而後含笑的看著弦月。
弦月的目光從冰冷無情到疑惑,最後到釋然,接著他的目光又恢複到了最初。
“你!”幕宿最先出聲了,不可思議啊,他們居然如此相像。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在天下第一樓裏完全的大閑人居然就是暗之魔域第一殺手弦月!
讓幕宿這麼一打岔,國丈總算恢複了語言能力,他聲音雖然還帶著一絲顫抖,但是卻夾雜上最純粹的狠毒,毫不猶豫的指向弦月
“殺了他!給本王殺了他!”
“是!”領命的自然是白夜,不管他有多麼不想動手,但是主命難為,他現在隻希望弦月少殺他兩個手下,哪怕劫持了自己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