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聞錚的爺爺奶奶也是近幾年才搬到京市的,但這不一定長久,說到底,文家的根在申城,聞錚把人帶到申城明顯是不打算輕拿輕放了。
趙宥珩按下了陸逢星的手機,“你跟文叔說也不一定管用,聞錚不聽他的,還有,聞錚不就是跟文叔學的嗎,他倆脾氣多像啊。”
陸逢星坐在沙發上,“也對,文叔也管不了他,霍臨謹慎,不會有問題的。”
兩人在外麵聊了幾句,沈序辭醒了,沒有其他問題,就是腦震蕩,這會兒好一些了,發現陸逢星和趙宥珩都在,就聞錚不知道去哪裏了。
“聞錚呢?”沈序辭不是覺得聞錚必須守著他,就是感覺從他出事到現在一直沒看到他挺奇怪的。
陸逢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去警局了。”
“哦,”沈序辭撐著身體坐起來,“謝謝你們來看我,麻煩了。”
趙宥珩坐在他床邊,“沒事,你哪裏不舒服跟我說,吃點水果吧。”
哪裏都不舒服,但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可說的,沈序辭接過一盒子新鮮的果切,看著屁股著火的陸逢星,“陸逢星。”
陸逢星聽到立刻哎了一聲,剛坐下就彈起來了。
沈序辭衝他笑了下,“聞錚呢?”
……
陸逢星的笑臉僵住了,天啊,誰來救救他啊,為什麼趙宥珩這廝能這麼淡定得騙人,他的未來嫂子隻逼問他一個,旁邊還有個覬覦嫂子的敗類,這局怎麼打。
“聞錚啊,”陸逢星呼啦呼啦頭發,給趙宥珩使眼色,“聞錚他……”
還是趙宥珩利落,“聞錚要把侯衛超帶到申城。”
沈序辭坐直了身子,“申城?”
黑壓壓的商務車裏,侯衛超被綁成了粽子,還不忘掙紮,聞錚抬了下手,旁邊有人把侯衛超嘴上的膠帶扯開了。
“聞錚,你要幹嘛,”侯衛超蠕動著身子,他剛才聽到有人說飛機什麼的,“你要帶我去哪裏?”
聞錚輕飄飄看他一眼並不說話,侯衛超卻猜到了,要坐飛機去的,“你要把我帶到申城。”
這個猜想讓侯衛超幾乎快嚇死過去,他開始欺騙自己,“不行的,不行!我是京市人,你不能隨便把我帶到申城,這不合流程!”
嗬,侯衛超聽到聞錚輕輕笑了一下,有嘲諷,有無聊。
他才反應過來,對啊,什麼流程不流程的,等他到了申城,死活都不一定,那裏不是京市,那是文家的本家,申城大半的人都沾了文家的關係網。
“聞錚,”侯衛超想明白這一層是真的害怕了,沒人能救他,這次真的沒人能救他,“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不是我,我是被騙了,是杜瑾安,是杜瑾安他們!”
“他們拿我當槍使,杜瑾安喜歡你,他不甘心,他就騙我啊!”
“聞錚,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杜瑾安告訴我的,他說沈序辭是你養的情人,他說你不拿沈序辭當回事的,我真是被他騙了!”
聞錚嫌侯衛超太吵了,又讓人把他嘴堵上了,“放心,我也沒打算放過他們。”
旁邊有人湊過來,“少爺,到了申城我們在哪裏落腳。”
聞錚靠在椅背上,看一團死物一樣看著侯衛超,“攬海灣。”
那裏靠海,聞錚在那裏有套房子,養了幾條鯊魚,他看著侯衛超,“它們還沒嚐過人肉呢。”
沈序辭穿好衣服跑一樣的往外走,陸逢星他們都攔不住。
“沈哥,”陸逢星拉著沈序辭,“聞錚讓我照顧好你,不讓你亂跑。”
沈序辭甩開他的手,“聞錚有病你們知道吧,他情緒不穩定,把人帶到申城他更無法無天了,難道我就眼睜睜看著嘛。”
周圍沒人,陸逢星低頭,自言自語似的,“沈哥,這事沒那麼嚴重,在申城的地盤上,聞錚就是天,就算真把天捅破了,上麵的人也要閉著眼裝沒看見。”
趙宥珩也插話,“你還病著,別著急,不是多大的事。”
侯衛超做了什麼自然有法律審判,但沈序辭已經懶得跟他們說這些了,這個階層的人怕是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