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留著口水的財迷鬼差點被英軍的流彈擊中,才嚇得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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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戰場幾公裏遠的新兵基地裏,凱莉正在巡視這處花了重金才建造起來的軍用設施。風魔以及剩餘的親信緊緊地跟在後麵,走到一列高大的戰艦前麵,凱莉向戰船上的士兵揮手致意。
正在這時,從刑場的方向,傳來了數百門火炮的鳴響,連排式的攻擊是艦隊火炮的招牌動作。凱莉興奮得渾身一抖,大笑著說:“哈哈,大魚終於入網了!勇士們,起航!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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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岩心裏記掛兄弟的安危,拎著短斧想要上去助戰,被蒂奇一隻手就扯回來,蒂奇漫不經心的動作,竟然讓虛弱的楚風岩氣血翻湧、臉色發紅。
“風岩,別去了。戰場已經不屬於你了……”
楚風岩聽出蒂奇的意思是把自己當做了廢人,再也無法保持看破世間的淡泊,厲聲說:
“蒂奇!你說什麼!?”
“…那些平常的刀傷倒是沒什麼,最多損壞幾條肌腱。隻是那些圓形的傷口,顯然是銅管一類的放血器材留下的,傷口的部位,肌肉已經徹底壞死、萎縮,這也是你骨瘦如柴的原因。”蒂奇一邊觀看著戰局,一邊耐心地解釋。
楚風岩聽到這裏,感覺船尾有人登上了商船,回頭看時,發現魯夫和魯斯兩兄弟帶著十來個手下慢慢地接近自己,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蒂奇冷下臉,“你們倆到這裏做什麼!”說完就要拔出腰間的佩劍,攻擊兩個麵色不善的家夥。但是被楚風岩攔下。蒂奇忍住沒有出手,想看楚風岩接下來會怎麼做。
病怏怏的楚風岩臉上帶著冷笑,拎著一個形同虛設的短斧接近來人。
“你們兩兄弟不錯啊!笨蛋了一輩子也突然聰明一回!懂得落井下石了!”
魯斯習慣性地回答:“嘿嘿,謝謝風岩船長誇獎…”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己的哥哥用魚叉柄敲在頭上,魯夫凶橫地說:“楚風岩,你的手下都沒在這裏,我看你還有什麼東西可以依仗!哼哼。”
楚風岩一把將短斧甩在地上,斧尖刺入木板,細細的斧柄微微顫動。
“依仗?我楚風岩依仗過別人?…空手掛掉羅伯茨,我依仗了?完勝土耳其海軍,我依仗了?炮轟波爾多,我又依仗了?!帶人榨開維京墓地!老子還依仗了?!!”楚風岩的語氣越來越高,幾句話說完,大口喘氣,臉色微微發紅。
魯夫沒有底氣地嘀咕:“你…至少不是一個人。”
楚風岩攤攤空無一物的雙手,指一指雙方中間的斧頭。
“那好,請踏過這把短斧…”
後半句的語氣瞬間改變:
“我以西方世界頭號公敵的身份起誓:踏出這一步後,我會讓你們後悔被爹媽生出來!”
楚風岩先是一陣虛張聲勢的反問,最後又罵出最惡毒的市井語言。果然收到了成效,魯斯和魯夫果然不敢越雷池一步,這也是往日的楚風岩過於強大,從始至終都是他們難以企及的存在,現在雖然一個人站在他們的麵前,可是那種無形的壓力,讓一夥人心裏暗暗發虛。
楚風岩向前邁動腳步,本來是大病初愈後的虛浮,但是在這些人看來,卻像是無比碼定的隨意。十幾人竟然慢慢後退。就像一頭逼近羊群的惡狼!
魯斯和魯夫更是沒有了剛才的凶橫,臉上的肌肉都因為恐懼而抽搐。兩人眼前一花,楚風岩已經奪下手中的武器,抬起腿順勢踹出兩腳,一腳一個,全部踹到了水裏。水聲響起,楚風岩扔掉武器轉身向蒂奇走去。對剩餘的海盜手下,連看也不看。
蒂奇對歸來的楚風岩抱以佩服的掌聲。楚風岩笑笑說:“中國有句話叫做:‘猛虎雖死,餘威尚在。’恐嚇幾個不入流的角色,讓蒂奇船長看笑話了!”
正當蒂奇想要誇獎楚風岩兩句的時候,會場周圍的山上想起了火炮發射的轟鳴聲。海盜們剛要躲避,但是發現,那些火炮首先攻擊的目標卻不是自己這裏,而是山腳下的看台上端坐著的富商和政府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