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去銅管,楚風岩會死?”
火魔含笑點了點頭。“你剛才也看到了,血液損失到最低限度後,我又…用盡辦法讓他流出好多血。現在,他的身體裏流動的血液已經稀釋到和清水差不多。拔出銅管,傷口流出的血液就會要了他的性命。嗬嗬。”
“一直插著這些管子,豈不是永遠也別想恢複成正常人?!”凱莉快速地說。
“嗬嗬,這樣的結果難道不是你最終的目的嗎?你難道希望一個恨你入骨的男人強壯起來?當做一個‘盆景’收到你的監獄裏吧。利用他的惡名,在民眾的麵前推上斷頭台,在這個民主的國度裏,收到的效果…嘻嘻!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火魔笑著說完,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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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魔帶著兩個手下把楚風岩小心奕奕的送進牢房,旁邊傳來沙啞的聲音:“風魔,你們是不是抓不到犯人了?弄一個稻草人進來,是什麼意思?”
風魔一愣,還沒弄明白對方的話什麼意思,等回頭看了楚風岩兩眼,才明白柴草的意思。“日,這是…!”說了一半,歎了口氣,“假如他能醒過來,會告訴你們他的身份的!”放下犯人以後,幾人沉默著離開。
“柴草!你這個笨蛋,那個被送進來的是楚風岩!”耗子尖細的聲音在封閉的走廊裏傳去好遠!
“我的上帝!楚風岩怎麼變得那麼瘦?而且被人插滿了吸管?!”柴草也開始沒命地喊叫。他們哪裏知道,楚風岩整整損失了幾公升的血量,迅速失水的身體已經讓他成為名副其實的皮包骨頭。
兩人呼喊了兩聲,發現楚風岩根本不回應,開始探查楚風岩現在所處的情況。
半個小時後,柴草總結地說:“這個人完了。長時間的休克,就算醒來,可能也是個白癡。”
耗子氣惱地說:“就為了幾塊能量石,至於下手這麼狠嗎?”
“我看這是哪個變態發明的逼供手段,讓人在失去意識的狀態下,說出埋藏最深的秘密。而且我能肯定對方成功了。這些銅管造的太精妙了!”柴草不僅誇獎那個沒有謀麵的對手。
“我們能為這個可憐的家夥做點什麼?”
柴草想了想,然後說:“可以用細小的刺激,讓他的大腦繼續工作。至於能不能活過來,活過來是什麼樣,就隻能看他自己了。”
“那些該死的銅管有辦法去掉嗎?”耗子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管子,氣惱地亂抓自己的頭發。差點忍不住扔出幾個二階風法把的管子清掃幹淨。
“風岩的神經已經像紙張那麼脆弱,你千萬不要亂動。等他清醒以後再說吧,假如他能在設定的血壓下存活,就一定有辦法拿掉那些管子,就是時間上要需要更多的時間。”柴草說完,小心地用電流擊了擊楚風岩的身體,但是竟然感覺到楚風岩的身體外麵,存在著一層隱形的防護,自己的魔法竟然有一部分被反震回來。但是看到楚風岩的身體對剩餘的魔法依然有所反應,才稍稍放心。打算等楚風岩清醒後,再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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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的中部,距離非洲西海岸不遠的一座島嶼。幾艘帆船靠近了島嶼周圍的淺海,沒有呼哨,沒有叫喊,幾艘船停泊在熟悉的天然港灣裏。好長時間過去,磨磨蹭蹭的一群人才乘坐小船,踏上這塊闊別經年的島嶼。眾人再次確定眼前的景物,正是楚風岩當日命名的‘轉運島’。
沙灘旁的木屋,當日特意留下的炮車,全部因為時間的推移變得破敗和陳舊。滿身征塵的海盜,讓人們看出,他們這一趟並不輕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轉運島’這麼好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是否真的能給我們帶來好運氣!”
無力地躺在沙灘上,頭頂上盤旋的海鳥引起了皮特的興趣,立刻向身邊的人建議:“我們推著炮車繼續打鳥吧!”
盡管眾人都知道,皮特是想辦法衝淡大家的憂鬱,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理他,全部仰著頭看著因為晴朗仿佛就在眼前的天空。
“死鬼們!我們去炸魚!嘿嘿。”皮特一點也不灰心,繼續挑逗著旁邊的海盜。
“你說什麼?炸魚?!”萬德突然從沙子裏爬出來,反而把皮特嚇了一跳!
“…是啊!就算船長不在,我們也要為自己的晚飯著想吧!”皮特瞪大著自己的眼球。
萬德跑到前麵,用手掐著皮特的肩膀。“你個死鬼說炸魚?風岩船長製造得那些水雷沒有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