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莉到挪威北邊的海島尋找楚風岩所說的‘拿著鐵錘的農場主’,一去就是兩月的時間,倒是給了楚風岩不少寬裕的時間。
這期間,耗子和柴草倒是嚐試過教會楚風岩一些使用魔法的竅門,可是楚風岩好像根本就不是這塊料。學得慢不要說,還經常被剛具形狀的小電流和風刃割到自己的身體。
楚風岩活動被失去控製的電蛇擊中的嘴巴,酸脹之間還有些不利索:“哈…耗…子!你確定把這種倒黴玩意的控製辦法都教給我了?”
耗子氣得直翻白眼,忍不住罵道:“日!你…笨蛋!我記得一階魔法確實就這麼一點兒,我三個課時就學會了,現在納悶你怎麼能學不會呢?要不,你發一個柴草教給你的風係魔法試試?”
楚風岩聽完,心虛地摸摸胳膊上的傷口,這是昨天釋放風刃的時候留下的。
接下來,楚風岩緊張地運用全身的肌肉,手掌連同手臂好一通翻滾後,才在手心裏凝聚出一個小小的旋風。耗子看到楚風岩的笨拙動作,不懷好意地大笑:“哈哈,傻瓜,你釋放魔法的樣子和你的柴草師父一樣笨!”
柴草看到楚風岩的表現,確實覺得臉上無光,耗子又在旁邊嘲笑,心中更氣。暗暗伸出手指調動楚風岩手裏的旋風,迅速加強成風刃後,扔向耗子大笑中的嘴巴。正好擊中暴露在外麵的兩顆門牙。
楚風岩隻有機會說出:“不怪我!…”隔壁房間裏就湧過來大量的電蛇,把楚風岩整個包圍以後,還有好多向更遠的柴草射去。
柴草也不甘示弱:“死耗子,連我一起打,難道你認為這裏隻有你一個人會魔法嗎?!我也發!風刃,風刃!…”
這種夾雜在兩係魔法的中間,幾乎是楚風岩每天都要麵對的。無助地看了看兩邊的房間,楚風岩抱緊自己的頭,在法術紛飛中,硬捱自己的牢獄時光。
正在這時,監獄的粗壯銅門被打開,兩個獄卒喊了一聲製止眼前的鬧劇,架起楚風岩就向外走。
‘凱莉已經回來了?我被關進來多長時間了?’楚風岩記起除去自己被電流擊暈、風刮到牆上撞暈的時間,來這座監獄裏應該一個多月了。
心裏推測那幫笨蛋應該還沒轉過非洲的最南端,楚風岩開始編造第二個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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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上次那間審訊犯人的石室,坐在座位上的凱莉一臉平靜的表情。身後依然是那魔法師加侍衛的隊形。凱莉剛一看到楚風岩,瞪向旁邊的獄卒:
“你們竟敢不聽我的命令,又私自給犯人用刑!”凶狠的表情讓手下的人心中一緊,跪倒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楚風岩大方地說:“凱莉!不要假惺惺的了,這是我自己弄傷的。先說說找我有什麼事吧。”
凱莉想繼續用平靜的語氣,可是變換了幾次麵容,終於沒能忍住,惱怒地說:“楚風岩!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那個農場主的家族和海盜根本就不沾邊,更不會是維京人!”
楚風岩一副‘你才知道啊!’的鄙夷表情,什麼也不說地站立在那裏。讓凱莉非常抓狂,繼續著自己剛才的話:
“他除了在半年前,幾艘戰船經過他的農莊時,調戲過一個東方女人。其他的根本不認識什麼海盜!”
楚風岩無所謂地說:“哦,是這樣啊,那就算我記錯了,好吧!”
不知凱莉正在想什麼,竟然沒有被楚風岩的態度激怒,當時冷笑著說:“哼哼…風岩,作為調戲宇文小姐的敗類,你看看這樣的下場,還滿意嗎?”說完,向身後的侍衛揮揮手,從外麵拖進一個‘人’,倘若不是楚風岩早有準備,又仔細查看兩眼。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
這個人渾身的皮膚都呈現一種怪異的青黑顏色,讓楚風岩不由地想起前些陣子自己的腳底。更嚴重的是皮膚表麵還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就好像想要蒸煮的食物,表麵特意留下的刀功。
楚風岩大聲的說:“凱莉,審問一個平常人用得著這樣嗎?!”
凱莉嘴角微微上揚,注視著楚風岩的眼睛:“不這樣,我怎麼知道他說得是不是實話?!嗬嗬,我們的‘魔鬼’船長也有心軟的時候啊!那就別把事情推到他頭上啊!”
楚風岩沒有想到凱莉竟然把責任全部都推在自己頭上,氣得說不出話。
凱莉沒有理會楚風岩的惱怒,開口就把話題轉移。“風岩,現在你猜一下,我把一個完好的人,弄成這副摸樣,最短需要多長時間?”
開始的時候,楚風岩認為又是那個變態獄頭的傑作,粗略估計後回答:
“要十個小時吧,現在那個蠢貨躺在床上在休息…”發現凱莉背後並沒有那個惡心的家夥,最顯眼的就是那五名氣勢不凡的魔法師。
楚風岩剛回答完,就想起死在‘往生堂’的那幾個士兵:隻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密集的風刃就把一個活生生地人割得隻剩白骨,讓楚風岩至今無法接受的是,沒有任何皮肉的骨頭還會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