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走後,楚風岩說道:“麗絲小姐,我這裏有半杯紅姐,你喝了吧,可以鎮定情緒,緩解神經。”歎了一口氣又接著說:“在海上與死神搏鬥了三天,也夠你受得了。”
麗絲睜開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楚風岩一樣,用她那淡藍顏色的美麗眼睛注視了他一會兒,眨動了兩下:
“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們這麼一夥仁義的海盜?”
麗絲一邊小口喝著紅酒一邊說。
楚風岩頓時有些無語,‘做海盜做到讓人這樣誇獎的地步,貌似自己以後也不要混了!’:“麗絲小姐,難道你沒有看到嗎?你隻是遇到了最仁慈的一種情況。”
楚風岩混合著檸檬水吃了那塊奶酪,然後從艙壁的櫥窗裏拿出一床嶄新的備用被子,扔在床上,對著麗絲說:
“這床冒著法國香水的被子,一直是我最頭疼的東西,現在正好有它的用途了。”
說完就把房間中間那張長長的餐桌上麵稍微收拾了一下,把自己原來那條因為潮濕冒著黴味的被子鋪在上麵。
“風岩船長,你這樣做是在做什麼?!難道你今天晚上要睡在哪裏?”
麗絲眼裏有種難以接受的奇怪。
“是的,這難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楚風岩麵無表情地爬上桌子。
“.....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剛才在甲板上明明說好不是這副樣子的!”
麗絲一副不知是喜是憂的表情。
楚風岩歎了口氣說:
“麗絲,這和賭注沒有任何關係,你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最哀莫過於心死’嗎?.....”
“可是現在我躺著的這張床是屬於你的啊!”
麗絲一副萬分迷惑的樣子。
“...躺在我床上的女人,就一定是我的女人嗎...”
楚風岩用一句飽含哲理的話,結束了整晚的談話,然後翻轉身體向著門口,絲毫沒有
理會麗絲的猩紅小嘴,張張合合想要再說些什麼。
麗絲並沒有脫去身上的睡衣,隻是蓋上被子,安靜地躺在了床上,一會兒就傳來了沉沉的呼吸聲。
‘最哀莫過於心死’?‘想不到曾經‘四處征戰’,到處留情的我,竟然有一天會說出這句話!懲罰,這絕對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
在昏暗的油燈下,楚風岩拿出了宇文佳洋留下的玉佩,上麵的金線在他模糊的視線中閃閃發光。
‘難道就像現在的玉佩,自己以前也是沒有看清佳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可是當他想到生平最愛的女人當年是怎樣把一個花花公子變成一個安分創業的男人時,想到宇文佳洋在三年的歲月裏在床第間向自己奉獻了怎樣一副柔情時...楚風岩立刻就否認了以前的判斷。
最後,楚風岩隻好無奈地承認,宇文佳洋是在他好無所覺的情況下變了心,認為永遠也無法繼續兩人之間的感情而選擇了離開。至於帶走的那些錢,也就是在宇文佳洋心中,認為那是自己付出三年感情所應當的籌碼吧。
嗬嗬!籌碼....“現在是商品社會,一個人想要得到的東西,就要看他所付出的代價了....”楚風岩耳邊又想起了那句好像就說在昨天的話。
而眼前的麗絲又一次無情的證明了這句話的準確性,現在睡在楚風岩床上的女人心甘情願付出自己的一切,不就為了在這茫茫大海中得到一些食物和一個睡覺的地方嗎?....
想到這裏,隨著船身的輕微搖動,楚風岩也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