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梔被罵,月麟抬起有些過於蒼白的小臉,對陳大夫說道:“爺爺不準罵姐姐,姐姐原來是讓我再屋裏跟蘭姐姐玩的,是我自己不聽話,非要到外麵來的,不是姐姐的錯。”
阿梔聽了,更是難過,摸了摸月麟的小臉蛋,輕聲說道:“麟兒聽話,爺爺沒罵姐姐,讓翠姨帶你回家好不好,讓爺爺給你好好看看,然後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姐姐帶你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好?讓白楓和黑虎一起玩好不好?”
“真的嗎?白白和黑黑一起嗎?那我回去給爺爺看,睡覺覺,姐姐你也早點回來。”說著就讓小翠抱回去了。
阿梔起身對陳大夫行了一禮,道:“多謝陳大夫了,能請您到家裏給幼弟看一下嗎,家裏有些藥,您也給看看能不能用上?”
陳大夫點頭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帶的藥也不多,有些藥還要你們去買。”
“這個沒問題,家裏有就用,沒有的我讓貴子去買,這方麵您不用擔心。”阿梔回道。
白管家吩咐一旁的貴子帶陳大夫進去,看貴子帶陳大夫進來家門,阿梔轉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成家人,心想不能再這麼拖下去,得趕緊解決了這些人,月麟還等著她呢。
阿梔微微一笑,對成老大問道:“你剛才說什麼,要我付了陳大夫為你家兒子和侄子的診金是不是?”
成老大覺得阿梔那雙美目冷的就像冰一樣,讓人不寒而栗,雖然這小姑娘笑的很美,但是卻讓人害怕,有一瞬間成老大想就這麼算了,可想到那間鋪子跟陳大夫的那二十兩診金,咬咬牙回道:“林姑娘,你也知道是令弟放狗嚇我兒子跟侄兒才讓他們受驚,這診金不是應該你出嗎?”
“哦,隻是出個診金嗎?不用再出些藥費什麼的嗎?”阿梔諷刺一笑。
成老大也知道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沒法要求林家給藥費:“不用不用,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給診金就行了。”
“好,陳大夫的診金我給了!”成老大麵色一喜,正要說些場麵話,阿梔卻又開口了:“既然我給你們付了診金,你們是不是也該給我弟弟付蘇锝鷥┓眩俊
成老大腦中一滯,有些反應不過來,問道:“這話是從何說起,令弟的病跟我們沒關係吧,怎麼要我們來付呢?要找也要找嚇到令弟的人來付。”說著就往周圍看了看,周圍的人齊齊的往後麵退了一步,他們是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嚇到了林家小公子,可他們付不起醫藥費啊,聽陳大夫剛才說還要人參呢,那得多少銀子啊。
阿梔看著成老大說道:“這銀子還真得你們家來付,他們固然有錯,但是你們卻是罪魁禍首,沒有你們,他們也不會嚇到我弟弟。”
成老大怒道:“就算你林家勢大,也不能這麼冤枉人!你弟弟受驚嚇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是不想付診金故意誣陷我們。”
阿梔一步步的走向成劉氏,眼中都是恨意,直直的盯著成劉氏輕聲問道:“成劉氏,你也這麼認為嗎?我弟弟的病跟你沒關係?”
成劉氏被阿梔眼裏的恨意嚇的退了一步,聽了阿梔的話,心虛不已,強自鎮定的說道:“當然跟我沒關係!我又沒嚇他,能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你還知道血口噴人這個詞,不簡單哪,那我就來跟你說說我弟弟的病跟你有什麼關係?是,是我弟弟先放狗嚇你兒子的,但是那也是你兒子眼睛不規矩在先,你做了什麼,你在眾人麵前說我弟弟什麼,說他年紀小小,心腸惡毒,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就會要了人家的性命!你大概也知道,我林家自我父母去了之後,是非不少,你這一說,村裏人不免會浮想聯翩,會害怕,所以他們才會以那種眼神跟話語去說我弟弟,我想你的本意大概是要我弟弟從小就攤上心腸惡毒睚眥必報的名聲,有了這個名聲他這輩子就算毀了,對不對?!”
看著阿梔憤恨的表情,成劉氏一陣陣的心虛,大喊道:”我沒有,我沒有,這都是你瞎猜的,你別冤枉我!”
“冤枉你,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你敢做就要敢當,我弟弟才三歲,話都說不全,我林家平日裏扶持孤寡,樂善好施,從上至下,我敢說沒一個心思惡毒的,都說環境影響人,在這種環境下,我弟弟這麼可能存有壞心,”阿梔轉向人群繼續說道:“大家都是看著我長大的,這麼多年了,我林家可有做什麼對不住桃花村的事?我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年年的捐助孤苦,就是我父中了舉人之後,更是教導村中孩童識字懂禮,我弟弟是不是那心思惡毒的人,你們不清楚嗎?別人一攛掇,你們就以那種話說我弟弟,可曾想過我那幼弟他才三歲啊!誰家孩子沒有調皮的時候,怎麼輪到我家就成了惡毒了呢!”說著,阿梔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白嬸在一旁也是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