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的門童氣喘籲籲的跑進正8堂,跪在堂中央出,喘著氣道“莊主…小姐。真的回來了。”
說他是個看門的,根本沒什麼機會見莊主。更不了解莊主有多生氣。實則不然,小姐離莊這四年裏,他有多少次。看見莊主就站在大門口,遠遠的望著進莊的路。不說他也知道,那是在等小姐。
門童話音剛落,便見門口匆匆跑進來一個身影。正是安芯!
看到四葉沒有什麼大礙,安芯這一路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了。
緩步走進正堂裏,看著眼前的一切依舊如故。雲春伯伯還是忘了打理頭發,雲秋伯伯還是隨身帶著他的寶貝刑棍。比執刑手的細,卻還帶了倒勾。還有其它的伯伯,各位長老們。更有……爹爹,娘親,哥哥。
撲通一聲跪下,安芯抬目看著神色又喜又怒的爹爹。輕聲道“爹爹,芯芯回來了。”
一語喚醒了沉浸在小姐回來了這句通報的雲歌莊主。“逆女,你還敢回來!”
暴怒一聲吼,欲抬手落下一巴掌。安芯閉上眼,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下。卻遲遲沒等來落下的巴掌。
手抖著不肯落下,是打心底裏不舍得落下。畢竟是最疼愛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未曾舍得打一下的女兒。
“莊主…息怒息怒。小姐好不容易回來,哪有父女一見麵就動手的道理。”雲秋上前抓下莊主高抬起的手,想要為安芯說話。卻不料觸到了莊主的著火點。
“逆女……”甩開雲秋的手,抓起雲秋別在腰間的醒棍。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心疼,卻又不住的生氣。天天在眼皮子底下跑的女兒,忽然之間就消失了,一消失就是四年。音訊全無,生死未卜。都怪他太寵溺著她,居然跟母親一言不和頂完嘴被他說了幾句就收包袱走人。
雲秋的刑棍本是他的最愛,平時他管理莊內所有人。稍不滿意就舉棍打人,看下屬在他的棍棒底下求饒別提多有成就感了。但此刻他卻又後悔。他的刑棍受罰者有多疼他是最清楚的。連屬下都疼得求饒,更何況是從小被捧在掌心裏的小姐。
刑棒略微向內彎曲,棒身有許多的倒勾。雖不明顯,但是打下去也是疼痛至極。
安芯俯在地上,爹爹打的一點兒也不留情。背部火辣辣的疼,刑棒還在一下接一下的落。
以跪姿實在支撐不住了,安芯兩手撐著地麵。以維持住身子不被打趴下。抬眼看見哥哥不斷的給她使眼色,要她裝做暈過去。
其實不用安逸,此刻安芯眼神也漸漸渙散。多天的策馬狂奔,體力也臨近支透。能支撐到山莊內全靠想救四葉的信念。
安逸眼看著小妹撐在地上的手抖得越來越烈。雲秋的刑棍向來是山莊內外所有人都害怕的對象。打死一個人那是不為過的!
想向母親求救,安逸看見的是母親緊鎖的眉頭。還有扯破了手帕仍是渾不自知。
安芯感覺快要撐不下去了。慢慢開口道“對…不起…”整個人便倒了下去。背部是觸目驚心的血紅。臉色蒼白,安逸從未見過小妹如此病弱的樣子。臉上毫無血色,嘴唇顫抖發白。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
“小妹…小妹你別嚇哥哥。小妹”抱起安芯,安逸試圖晃醒暈過去的小妹。而逍遙早已經驚得丟下手中的刑棍。蹲下身子,從兒子手裏搶過女兒,抬手撫著安芯的臉。“芯芯…芯芯你別嚇爹爹。芯芯…”
實在他雖為安芯的父親,也未曾見過安芯如此過。
“別搖她了,快。抱去她房裏,快把我的藥箱取來。”
樂薇阻止了逍遙的動作,急急下命令。
“哦哦,對。我抱我抱。”
逍遙抱起懷裏的女兒,發現她瘦得像羽毛一般。即心疼又生氣!腳步卻是不挺往安芯房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