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的家門都被我搗了,試問你還有什麼麵目見你同族啊,哈哈哈,,,,”
依然是稚嫩的聲音,玄妝有意夾帶著曼妙的嘲笑,而且裏麵魔人更加氣憤的是,這笑聲居然是從一個半大孩子口中發出。
但是這半大孩子說得沒錯,魔族自古都是高傲的,想當初巫族是何等強大,從不眼於人,但是今天,堂堂巫族後裔,正統魔族血脈,卻被一個半大孩子欺負到了家門,而且還被砸了洞府門牌,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恥辱難當。
可是這魔人也不是傻子,從一開始交手就輸給了這個半大孩子,雖然心中氣憤,但是意氣用事從來都不是魔族的天性,要發泄憤怒也得有一個良好的環境和對手才行,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而且剛才門牌震碎,裏麵的靈魂之力可是它的本命靈魂絲,那一絲靈魂受到了攻擊,雖然及時的遁了回來,但是卻也因此受了不輕的傷,如此情況下,更加不是外麵半大孩子的對手了,魔物是絕對不會去幹這種傻事的。
能震碎自己的靈魂絲,而且看那出手,迅捷銳利,而且隻有一招攻擊,門牌碎裂,而且自己還因此受了傷害反噬,靈魂受挫,這說明了什麼,傻子都知道,外麵半大孩子的修為已經高出自己太多,出去必死無疑。
然而,洞中魔物這些心思,玄妝倒是真沒想到,等了半天,也笑了半天,魔物依然沒有出來,這不得不讓玄妝有些失望了,難道這魔物遁走了?
玄妝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因為神念感應不會欺騙自己的,這魔物氣息依然從洞中散發出來,並沒有絲毫減弱。
言語激怒、砸了別人洞府,甚至玄妝都幾乎忘記自己是一個僧人,佛門善道,居然縱火放煙,無所不用其極,但是結果卻大出人意,魔物沒有絲毫出來的意思。
“哎,看來你的確是膽小的魔族,好吧,本座就放過你了,,,,,隻是你給本座記住,山下乃是本座道場,你要再敢犯境半步,即使這洞窟九曲十八彎,本座也要將你揪出來”
玄妝實在沒有辦法了,硬闖不是明智的做法,而且這魔人今天第一次見到,也並沒有在玄妝的視線中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於是說完一席微詞後,沒有再繼續逗留耗費精力,衝天琉璃光閃,飛向山下而去。
而,這一路回去,玄妝心裏雖然有些不悅,但是卻又到底說不出為什麼不悅。
對魔人仁慈?玄妝否定了,仁慈這一詞從來都不適合玄妝的作風,以前不是,經曆五百年都是一路奔殺,飄忽不定,現在即使重生入了佛門也依然不應該是,但是今天的事情怎麼解釋?
“我似乎變了,,,,”玄妝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越想越覺得是,這重生之後自己的確變了,五年的歲月,整日除了禮佛就是參禪悟道,或者就是修煉,殺戮之氣、血煞之氣幾乎都沒有了,留下的隻是一副俠風道骨,甚至對魔族居然能生出憐憫之心。
玄妝努力的反抗這種想法,但是事實就在眼前,根本無法反駁,的確放過了魔物不假,也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是前世,恐怕立時就要衝進去,而且不殺那魔物絕對不會罷休。
這還不止,玄妝發現自己心性居然與這重生之體一般,越來越趨向於善良,不喜歡爭鬥,心裏漸生執念,想要淨化魔物,而並不是以前的殺戮。
五歲的孩童,雖然靈魂和閱曆都有了五百年光陰,但是此刻誰能看出?就是玄妝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確隻有五歲。
甚至在玄妝心裏,也為自己這個五歲的孩童風追魔物而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具體不可思議到什麼程度,或者哪裏不可思議,又說不上來,總之,給人一種恍如隔世,魂不附體的感覺。
也不知道怎麼回到的相國寺,玄妝心裏糾結矛盾,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隻留下一道琉璃之光從天際飛來,但是速度太快,整個珞陽城隻有幾個人看到,也沒覺得有什麼稀奇,因為這道琉璃之光很快沒入相國寺的禁閉室,似乎從來沒發生過那琉璃之光一般,一切在眨眼間又恢複了平靜。
玄妝回來之後,努力將心中鬱結擱置,慢慢恢複心境的波瀾不驚同時,再次將魔窟的位置記下心裏,那離開是的一行微詞不覺間吟唱入耳。
與前世一樣,玄妝是言出必行的,加上如今佛法領悟,善念叢生,殺戮之氣幾經讓玄妝感覺厭惡,如果那魔物再敢來凡人之地,玄妝也定然不會再饒過它了。
浮生平等,眾生芸芸,可見玄妝這一做法,極其符合佛教至理,普度眾生,放七級浮屠而過,隻為覺醒其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