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婷婷一笑,回答道:“是的,爹爹,,嗬嗬,,,,”
此刻楊老爹也蹣跚而來,爺孫,父子四人同坐而下,但是臣天發現楊老爹似乎知道了什麼似得,大清早就抽起了煙葉。
還未等楊須衍談及臣天要離開的事情,楊老爹或許是因為煙葉嗆著了,咳嗽了幾聲,也就打斷了縱人的談話。
楊須衍:“爹,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楊老爹猛然一甩煙槍,怒氣的道:“怎麼少抽啊,抽死得了”
突如其來的怒火,頓時讓楊須衍、臣天、楊婷婷一怔,就連還在廚房做早飯的楊媽媽也嚇得跑了出來。
楊媽媽見縱人都不說話,而老爺子卻在哪裏怒氣橫生,這可是很少發生的情景啊,於是笑著問道楊老爺子:“爹,怎麼了?”
楊老爹不語,使了一個眼色向楊須衍,楊媽媽頃刻明白了,但是卻並沒有向楊須衍說什麼,而是勸道老爺子:“須衍應該也是關心老爺子啊,你老就別跟他計較了,,,”
楊老爹平常還是很喜歡這個兒媳婦的,也比較聽媳婦的話,但是這次卻似乎不很買賬,依然怒氣不平。
楊媽媽本就老實人,更不會勸解,頓時無招了,眼神有些落落的看向楊須衍,然後又看向臣天和楊婷婷。
臣天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說道:“爺爺,你老別生阿爹的氣了”
楊老爹見臣天都開口了,而且生悶氣也不是辦法,稍有轉色的抬頭,三秒,問道:“你真要走?孩子”
此話一出,還未等臣天回答,楊媽媽頓時急了,也終於明白了老爺子生氣到底是什麼原因了。
“臣天,爺爺問你話啊,是不是真的?”
臣天不語,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頭越來越低,嘴裏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楊須衍終於忍不住這種分別的壓抑,火氣也上來了似的,出聲喝止道:“你們就別問了,難道還不覺得傷心嗎?”
楊老爹和楊媽媽紛紛一怔,楊老爹的怒氣也頃刻間消失無蹤,那雙老眼依然直直的望著臣天,在他老的心裏是多麼不希望這是真的。
臣天此刻也緩緩起身,對著楊老爹鞠躬而下,道:“爺爺,對不起,孫兒不孝,,,,”
楊老爹無言,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此刻楊須衍作為一家之主,也站立而起,背向縱人,眼望天,道:“臣天,你起來吧,阿爹能理解你,,相信你爺爺和母親都能理解,,,,,”
楊老爹看向楊須衍的背影,略有所思,問道:“須衍,你說,,,,,”
楊須衍轉身:“哎,爹,臣天來的那一天,你老應該就知道他不會長待漁村的,遲早會去尋找自己的天地,,,何況,,,,”
楊老爹:“何況誰願意呆在這苦窮之地”
楊老爹這話是對著臣天說的,但是言語中卻沒有半點看不起的意思,反而是多了一份祝福。
臣天:“爺爺,母親,義父,,,你們放心吧,孩兒答應你們,一定會回來的,,,,”
說著雙膝一跪,對著三位長輩三個叩首而起,楊婷婷也在此刻渾然起身,愣愣的看著眼前此景,心裏莫名一空,頓覺失落。
楊須衍和楊老爹、楊媽媽立刻上前扶起了臣天,說道:“臣天,起來,起來,,,有你這句話我們都知足了,,,,”
片刻,楊須衍對著楊婷婷看去,眼神中也帶著些許不舍,但是卻瞬息而逝,道:“婷婷,這次你要跟臣天一起去,,,,,”
楊婷婷這丫頭一聽,頓時心裏一動,但是隨之而來的又多了一份不舍,女像父,同樣瞬息而逝,道:“父親說的是真的?”
楊須衍肯定的點點頭,然後對著楊媽媽和楊老爹道:“爹,媳婦兒,這事沒跟你們商量,我擅自決定了,你們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楊老爹雖然不舍,但是卻也能理解楊須衍的所作所為,但是楊媽媽卻不同了,從小帶到大的女兒突然說要離開,這如何能接受?
立刻抱著楊婷婷哭泣了起來,同時又看向了臣天,淚如雨下。
楊須衍也無奈,最後隻留下一句話:“臣天,照顧好妹妹,否則永遠不要回來見我,,,,”,然後轉身直奔屋中。
楊老爹也見到事實成定數,無法留下臣天,並有說話,徑直去了屋中。
楊媽媽好不容易從女兒的擁抱中脫離出來,然後對著臣天道:“孩子,我的苦命孩子,走,,,母親給你們做一頓好吃,,,嗚嗚嗚,,,,”
擦著淚水,楊媽媽拉著臣天和婷婷向著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