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冰冷,漆黑的夜幕中隻依稀透露出暗淡的月光。/網laīshushu四周一片寂靜,簡直不像是喧鬧城市的夜晚。
一幢豪華酒店中,燈光亮如白晝,隻有一間房間的燈暗著,這在燈火通明的酒店中尤為突出。
房間內,有兩個黑衣女子端坐的身影。因為周圍過於的黑暗,看不清兩人的容貌。但是,兩個妙齡女子的身邊,卻散發著濃鬱的,揮之不去的冰冷氣息。
其中的一個女子舉起酒杯,搖晃著杯中血色的葡萄酒,輕啟朱唇道:“這是真的嗎?如果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她就豈不是我的最大敵人?而不是,現在的,恩人。”她將杯子送到唇邊,輕抿了一口,然後優雅的往巨大的落地窗上一扔,酒杯立刻被撞得粉碎,近乎透明的落地窗上,染上了一抹腥紅。
她對麵的女子微微一笑,也隻有在那個女子麵前,她才會暴露心中的感情。在別人麵前,她永遠都是冰冷而危險的一把匕首,隨時準備出鞘,給人致命的一擊。
“相信我,靈狐。”女子直直的望著她深邃冰冷的紫色眼眸,笑道。
她緩緩地站起來,緊貼著落地窗,終於露出了淺笑:“碧蛇,今晚的任務我和你一起去。我靈狐以殺手女皇的名義起誓,若今晚不能消滅南宮紋爾,就身心俱毀,再不複還!”
“靈狐。”被稱為碧蛇的女子心中一緊:她怎麼能發出如此毒誓!何況,今晚的任務牽扯到一個億萬富翁與南宮紋爾的組織的交易,本就危險無比。再加上南宮紋爾那種人,絕不是什麼優柔寡斷之輩,她熟知靈狐的身世,隻要被她發現有一絲不對勁,就會惹禍上身。雖然靈狐身手極好,但是,人總會被複仇的怒火衝昏頭腦。而且,也曾經有過一次類似的事,她怎麼能讓悲劇再次重演?碧蛇望著令狐窗前決斷的身姿,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
而靈狐也猛然回望著她,兩個人想到了一塊。
靈狐冷冷的說:“我不是他。我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和他不一樣。”
“既然這樣,”碧蛇垂下眼簾,不去看靈狐那一雙漂亮的紫眸,“你為什麼不能將它放下呢。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別再為了這件事去枉送性命。”
“嗬嗬,放下?說來還真是諷刺,我知道這件事的這天,竟然正是我的二十歲生日,是我父母的二十年忌日。有趣。”靈狐閉上了眼睛,不讓仇恨吞噬了她的眼睛。
碧蛇微帶歉意,但仍然堅決地說:“我不能帶上你,靈狐。"來""書""書"laishushu南宮紋爾實在是狡猾多端,一旦邁入陷阱,你怎麼逃脫。”
“那你呢?”靈狐清脆冷靜的聲音裏竟然透出一股無法抑製的低吼,“那你呢?你去了會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的任務說穿了就是去送死。你為什麼要接下?”
這一次,碧蛇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以往的一切任務,她都是在接下之前就把事情說給靈狐聽,然後讓靈狐幫她把資料分析得更詳細,更齊全之後才出發的。可是這次,她一個人接下了,直到臨走之前,突然被靈狐發現異常,才告訴了她。一般的小人物也就算了,這次卻是十分危險,這讓靈狐惱怒不已。雖然說兩人一直是無話不談,但是上下級的關係還是有的,她這一次是逾越了。
“好了,不要多說什麼,”靈狐本就沒打算聽她說話,見她沉默,果斷地作出命令,“現在把背包裏的東西整理一下,我們出發。我的命令。”
碧蛇還想阻止,但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個無力的弧度,回答道:“明白,主。”
有了明確的目標,兩個人的動作就變得很迅速。
窗外的黑夜沒有一絲明亮的跡象,黑暗,蔓延的總是很快。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從地下停車場衝了出去。這時,才能清晰的看見女子的容貌。靈狐麵色白皙似雪,紫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前麵的黑色法拉利,瞳孔中透露出無限的冰冷。絕美的臉上沉積著利劍般無情的神色,一刻也不放鬆的跟著前方不遠處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