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執事閃身迎進,這幾位執事中,有一個是羅家的,他強自支撐著驚懼的身心,怒吼道:“吳天,你這是在找死?”
吳天好似冷靜了下來,冷哼一聲道:“本王不管了,半柱香內,你們羅家要是不交出令狐絕,這些人全都給我弟弟陪葬。”
幾位執事震愕住了,麵麵相覷,他們現在不敢動手了,以吳天現在的瘋狂勁,什麼出格的事他都做的出來。
這下,坐在別處的羅家子弟們不願意了,起身高聲咒罵著,這一咒罵,不免帶上吳家。吳家的子弟聽不下去了,也起身怒罵著,場麵瞬間變得混亂。
吳天不管不顧,那怨毒的雙眸,竟倏而轉變成血紅,厲聲道:“讓令狐絕來見我,令狐絕——————。”這些話如一串串綿密的珠爆,欻然破空炸響。
令狐絕神色一冷,一股奇異的寒光,自他雙眸中射出。他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剛要站起。倏地,一溜星形精芒從旁邊羅海微張開的雙手間閃現,透入他的體內。
令狐絕頓覺體內的鬥氣、魔力全被禁錮,一股出奇強大的麻痹感覺彌散全身。他想扭頭看一下羅海微,卻做不到。
臉上流漾著一股歉意,羅海微湊近令狐絕的耳邊道:“這是三祖外公的吩咐。”
雖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可令狐絕能聽、能看,能思考。他知道羅老是好意,可這種好意讓他覺得屈辱,他令狐絕行事做人,不願受任何人的約束。
“思思,淨化。”令狐絕在靈台內閃過一抹意念。
思思有些猶豫,在最終還是嗯了一聲,可瞬即傳來一道意念:阿絕哥哥,這個魔法卷軸封印很強,我需要一段時間。
快點。令狐絕有些急躁地道。吳天的罵聲已經越來越低俗刺耳了,讓一些人都情不自禁的皺起了雙眉。
有好些個已經高聲私語:“這令狐絕到底是什麼來頭,要是在的話,也太沒種了,這麼罵都不現身。”
“估計是個欺軟怕硬之輩,也不知道用什麼齷蹉手段殺了吳海?”
“吳天大人和吳海的兄弟感情可是很深的。也難怪他如此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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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私語聲落在令狐絕的耳內,讓他有一種奇異的感受,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對自己如此的評價。沒有憤怒。沒有怨黯,反而讓他從先前的急躁中平靜下來。
這時。又有幾道人影電射而來,是聞訊趕來的羅天雕和幾個羅家王者,他們一看到那些被銀光籠罩,掙紮無助的族中後輩們。臉色都變得陰沉,這對羅家來說,確實是一件十分難堪與憤怒的事。
“吳天,你這條瘋狗。”羅天雕雙眉一豎,厲聲怒喝道。他身後的幾個羅家王者亦麵色凝重的向前移出數步,微舉的雙手隨著周身肌肉的僨張,正在微微抖動。顯然他們也準備隨時發難了。
吳天雙眸一寒,叱道:“羅天雕,把令狐絕交出來。”
羅天雕怒道:“吳天,身為王者。你竟對小輩們下手,你要臉不要?”
吳天慘厲的一笑,尖聲道:“命都沒了,本王還要臉幹什麼?廢話少說,令狐絕和這些羅家子弟,到底誰死誰活,羅天雕,你選吧?”
羅天雕驚愕而憤怒地凝注著五丈外已經有點神經質的吳天,握緊雙拳,卻不敢動手。同為宙級王者,他心裏很清楚,隻要吳天魔力一吐,銀光籠罩下的那些個羅家子弟有大半會死於非命。艱辛地,他開口道:“把人先放了,其他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