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羅宇剛有些煩躁地擺手道:“你先下去,把你剛才說的那幾個小輩的資料給整理齊了,我有用。”
“是。”羅天鵬帶著一頭霧水退了出去。他剛邁出門檻,滿臉憂色的羅天雕急匆匆地來了,差點和他撞了個滿懷。
“三弟,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在羅天雕麵前,羅天鵬又拿出了族長的氣勢,略帶威嚴的斥責道。
羅天雕也是為了令狐絕的事而來,剛想說話,房內已傳出羅宇剛的喊聲:“老三,進來。”
羅天雕還在猶豫,可羅天鵬卻朝他遞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進去吧。”說完,就自顧自的搖頭走了,他還在猜測,父親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羅天雕進去了,躬腰行禮後。羅宇剛正色道:“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羅天雕在父親麵前也變得規矩,低聲道:“都準備妥當了。”說完,有些急迫。又有些惶恐地繼續道:“絕小子到底怎麼樣了?要不。我過去看看。”
“你去有個屁用。”羅宇剛罵罵咧咧地嘀咕了一句。罵完後。慢條斯理地道:“放心吧,那小子沒事。”
父親說沒事,那肯定沒事。羅天雕把心放進了肚子裏,也有些興奮地道:“我就說嘛,那小子鬼精鬼精的,怎麼會出事?”
這話羅宇剛愛聽,眉宇一舒,流漾出些許的笑意。可又瞬間板下臉孔,沉聲道:“多跟那小子學學,別整天閉關閉關的,要是閉關能晉階,那皇者、帝者還不滿天飛?多聽,多看,多琢磨,天地萬物,無不蘊含著法則真理,你要學會用心去揣摩。我看你這次出去收獲就不小。心境有很大的提高。再上點心,或許還能走得更遠。”
“知道了。父親。”羅天雕聽慣了父親的斥責,這突如其來的讚揚讓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美滋滋地恭聲道。這次回來,他也察覺到自己的一些變化,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心境修養。就是和以前不太一樣,這或許就是和那個小子待久了的緣故吧。
羅宇剛微微頜首,眼眸裏有些許的欣慰之意。
而此時,令狐絕已經出了林家礦山,根據地圖上標注的方位,朝傳送陣的方向騰躍。那代表羅家子弟身份的魔法師袍已破碎的不能再穿了,他換上了自己的白袍,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一路上,他專挑一些人跡罕至的山道走。這一走,又是半天一夜,途中還遇到了不少的魔獸,而這些魔獸,又大都成了他的槍下亡魂。
魔法傳送陣,矗立在一片高地之上,十數根巨柱圍著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浩浩然,威威然地拔地而起,自然流露出一股聳天立地的森森氣息,懾人極了,雄偉極了。
為了防止有人破壞,這裏常駐著近百名守衛,其中有四個王者。不過今天多了一個,那就是羅星嵐,昨日她得到族裏的傳訊,說令狐絕極有可能在近日返回秘境,讓她在此地等候接應。
她知道老祖宗很看重這個叫令狐絕的年輕人,但讓她這個洪階王者在這裏等,說實話,心裏有些不悅。謝絕一個王者飲茶的邀請,獨自一人就徘徊在傳送陣的附近。
有幾件事她一直沒想明白,第一件事是令狐絕到底身居何種妖孽的神通,能在吳心媚和吳心克倆個魔王的夾擊下堅持到自己趕到的。當時她趕到的時候沒有時間細想,可後來一琢磨,就有點怪了。而第二件事就是族裏憑什麼肯定令狐絕還活著,根據她對發現血跡地方的勘驗,那隻伏擊令狐絕的魔獸存活的可能性更大。原因很簡單,在那個地方,她沒有找到任何魔法攻擊的痕跡,和魔獸以**相搏,這擺明了是找死!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遠處傳來叱喝聲,她抬眸一看,是幾個守衛在盤問一個年輕人,在定睛細瞧,表情裏瞬間有一股掩不住的興奮和欣喜,這年輕人竟是她要等的令狐絕。
剛想出聲,可冷靜下來的她卻把到了唇瓣的話給咽了回去,心中先前的那股不悅,讓她決定先等等,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何能耐讓老祖宗如此看重。
不錯,此時被幾個守衛圍起來的正是剛剛趕到的令狐絕,麵對著守衛的詢問,他微微一笑,解釋道:“幾位,我真是從羅家礦山而來,有事想回秘境。”
其中一個巔峰爵級境界的守衛頭領凜然道:“為什麼不穿代表你身份的族袍?”
令狐絕歉意地道:“衣袍髒了、破了,沒帶換洗的,還請幾位通融一下。”
那個守衛頭領冷冷的掃視了令狐絕一眼,正色道:“拿出一件能代表你身份的物件,就讓你過去。”